他的冷漠抗拒,讓林宛紅了眼圈,“你和夏星走得那麼近,還是你的侄媳婦,你怎麼不注意點分寸?”
“你調查?”周北城本就冷漠的臉,一瞬間沉到了極點。
林宛看他生氣的樣子,心里更是痛苦,“我要不查,怎麼會知道是周北宴的妻子,兩人還在鬧離婚,而你作為小叔的在這種時候獻殷勤,這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好等離婚功,順理章和在一起麼?”
“阿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可是你的侄媳婦,就算離婚功,你們之間的關系一樣尷尬。”
“林宛,注意你的語氣,”
周北城用力拍了下桌子,警告韻味極濃,“我的事,不到你來管。”
“應該還不知道你的份吧,你說,我要是告訴,你就是天航空總裁,你覺得會怎麼做?”
林宛眼底泛著淚,臉上卻掛著歹毒的笑。
周北城這輩子最厭惡被人威脅,林宛這話,無疑中他底線,“你敢?”
“我敢不敢,你是知道的。”林宛和他對視,“我為了你跑來天上班,這些年更是為了公司忙前忙后,就為了扶你平步青云,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卻始終對我視無睹,我真不知道自己那點不如夏星,得你這般冷淡相待!”
“林宛,我想你是誤會了,”周北城回到位置上坐下,手指頭輕敲著桌面,“我沒要求你來天上班,天能有今日,你確實立下不功勞,但就算沒有你,天也一樣能有今日,
當初我也給過你選擇,是你自己執意要留下,如果你現在覺得委屈,我重新給你抉擇的機會。”
他回應了的委屈,卻唯獨沒回應的。
林宛當初要來天,周北城是不同意的。
還是林家人出面,讓他給林宛一次長的機會,他才留下了林宛。
上班第一天,他就明確跟林宛坦白去留問題。
林宛還是執意要留下來。
周北城想著,只要林宛看不到他的真心,遲早會選擇退出。
這些年緒穩定,再沒提起的事。
他也以為,是真正熱這份工作,熱這個行業,對他的也得到了釋懷。
可沒想到今日會再次鬧脾氣,還拿夏星來威脅他。
林宛咬著,淚珠在眼眶打轉,“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要趕我走?”
“以你現在的能力,回去林氏謀個副總裁的位置輕松有余,不必在我這委屈自己。”周北城從不喜歡強求別人。
林宛本就不屬于天,那里來的就該回歸那里。
“為了一個夏星,你竟然這麼對我!”林宛緒崩潰,淚水徹底繃不住,“一個已婚婦,憑什麼能得到你的青睞?”
“我說了,與無關。”周北城聲重幾分。
“這話,你自己信麼?”林宛諷刺的笑了,“現在整個設計部都在猜測,夏星是靠元澤進的公司,也是因為元澤開了后門,才有資格參加這次的季度設計,
倘若被大家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控,你為了一己私,瞞著所有人讓夏星職天,更是對侄媳婦心思不純,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待你,看待夏星,看待整個天?”
這一刻的林宛已經失去理智。
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報。
本就讓抑郁難。
如今夏星的出現,讓埋藏在心底里的妒忌種子生發芽,瘋狂蔓延。
“看來,元澤給你的設計稿,你還是沒仔細看清楚,”周北城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
沒耐心陪糾纏,他撈起外套抬腳就走,“回頭再讓元澤打印幾份給你送過去,林總監要還看不懂,還是回去林氏集團繼承家業吧!”
說完,他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阿城!”
林宛追了上去。
周北城已經進了電梯。
林宛親眼看他消失,氣得面目扭曲,的拳頭,骨節泛白。
夏星收到周北城的信息后,早早收拾好包下樓在路邊等。
下午的天氣鄹然變冷,路邊的風大,刮在臉上像是刀子似的。
夏星冷了,雙手抱在原地直踱步。
心里疑周北城怎麼還沒到,又擔心他在開車,沒敢給他打電話催。
來來往往的出租車朝按喇叭,問要不要坐車,夏星全都擺擺手拒絕了。
后,周北城大步走出公司大門,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風中瑟瑟發抖的人。
“去把車子開過來,找個看不到的位置停下來。”
他朝元澤吩咐,快步向夏星走去。
元澤跟在后,“我跟著一起?”
周北城沒回頭,聲音夾著冷風,說不出的清冽刺骨,“給你放假。”
嘖~
有這麼好的事?
元澤正高興晚上可以放松一場,又聽到男人說:“去找個做門窗的師傅,把夏星住的那套房子,臺封起來。”
他走出兩步,又補充一句,“夏星回來之前就得完。”
元澤:“……”
這哪里是放松?
分明是讓他去干苦力活。
爺啊爺,為了防著周北宴,您真是沒底線了!
夏星冷得不了了,剛想回公司先躲下風,一暖意滋養而來,轉頭一看,周北城出現后,掉了黑呢子大披在上。
男好聞的氣息將包裹,是他上特有的味道。
“都冷這樣,為什麼不找個地方躲躲?”周北城看凍紫的臉,眉心皺。
夏星上下牙齒打,連說話都在哆嗦,“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就……”
“我會給你打電話。”
周北城為系好扣子,帶著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元澤早就跑遠了。
二爺讓今晚必須完,他得爭分奪秒去辦。
不然,好不容易剛漲的年終獎,估計又要被打回原形。
上了車之后,周北城將車里的暖氣開到最大,夏星整個人才緩過來。
“抱歉,剛臨時出了點事,讓你久等了。”
周北城主解釋晚到的原因。
夏星并沒怪他的意思,“沒事的,路上會堵車,我知道的。”
周北城看臉逐漸有了,舒了一口氣,“以后別做這種蠢事,冒了我得多一個病人。”
夏星知道他在開玩笑,傻憨憨的笑了,“知道了,周醫生。”
上披著男人的呢子大,鼻腔里全都是男人好聞的味道。
夏星剛冷得厲害,這會兒整張臉一陣陣發燙。
想說些什麼緩解氣氛,周北城突然說:“我那個朋友下午回去過悅瀾灣,覺得臺上的線刺眼,找人把臺封了一半,避免太大,影響到繡球花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