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月一副被雷劈的尷尬表,靳東旭瞬間明白了堂哥的用意。
看來自己的份是瞞不住了。
“哥……”
他試圖先賣一波慘,看看能不能憑借兄弟。
“先吃飯。”
靳川知他的各種手段,因此毫不留地打斷了他的話。
畢竟吃飽了飯才有力氣算賬。
眼見計謀被識破,為“待罪之”,靳東旭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坐下喝湯。
趁靳川不備,他給坐在自己對面的管月瘋狂使眼。
“小月,救命啊!”
管月無力地提了提角——
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一會兒自己怎麼還毫無頭緒呢,哪有心幫他。
扔給靳東旭一個各自珍重的眼神,埋頭喝湯。
在一片詭異的安靜氣氛中,三個人吃完了夜宵。
“我去刷碗!”
為了能夠從輕發落,靳東旭態度尤為積極。
卻被管月攔住了:“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干活?”
“我是客人,那你就是主人咯?”
靳東旭一時無語,但是懾于自家堂哥的“威”,也只能在心里吐槽。
管月下意識地以主人自居,倒是讓靳川心好了幾分。
“行了,你倆都坐下。”
他骨節分明的食指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面,頓時帶來一無形的力。
管月和靳東旭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地坐回原位。
顯然,現在不是表現勤勞的好時候。
“東旭,你告訴,你跟我是什麼關系。”靳川不疾不徐地開口。
“兄弟關系,有緣關系的兄弟。”靳東旭著管月,無比真誠地跟解釋,“這是我堂哥,我跟他共一個爺爺。”
聽完他的話,管月的臉更木了。
“那為什麼之前提到靳川,你總是一臉曖昧的表啊!”
“這麼演的話不如轉行做演員好了!”
“我又不是草船,你的箭我真的不想要啊!”
管月努力克制住自己罵人的沖,默默地將話吞進肚子里。
開玩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當然不能在靳川面前罵他的弟弟。
“管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此刻的靳東旭,就是紳士風度拉滿的翩翩君子。
“沒有!沒誤會!”管月下意識地否認。
“行了,你走吧。”
靳川沒好氣地瞥了堂弟一眼,看在他為自己證明了清白的份上,暫時饒他一次。
逐客令一下,靳東旭猛地松了口氣。
但是轉眼看到可憐的管月,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哥,管月也沒錯……”
“還不滾?”
靳川眼風一掃,功止住了他的話。
“OK,我走。”
靳東旭一攤手,拋給管月一個莫能助的眼神后,麻利地轉離開。
“砰”的一聲,屋門被人關上。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走廊里。
直到廊燈熄滅,黑暗將他吞噬。
……
屋,管月正在做深刻的檢討。
“是我思想太骯臟,看到男人就想到gay,看到兄弟深就想到骨科……”
骨科?這又是什麼意思?
及到知識盲區,靳大總裁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不過考慮到這是管月檢討中的容,他明智地決定放棄詢問。
免得知道答案卻氣得自己上升。
人啊,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總而言之,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管月檢討完自己的錯誤,就眼地看著他,希自己能夠順利過關。
大有一副“不原諒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靳川好氣又好笑:“你這是犯錯后的正確態度嗎?”
“我還不夠誠懇嗎?!”管月下意識地反問。
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的長達三千字的檢討——
難道這個態度還不夠讓人滿意嗎?
或許是的表太過于委屈,靳大總裁決定饒一次。
但是,該問清楚的事,也不能含糊。
“我的清白已經被證明了,那你的問題是不是也該代一下?”
“我的問題?”
“嗯,你的問題。”靳川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和東旭兩個人……”
管月福靈心至,趕澄清:“我跟他就是朋友,純粹的‘姐妹’關系。”
“姐妹?”
“之前一直以為他也是……”管月嘟囔道,“取向相同,當然是‘姐妹’了。”
靳川哭笑不得。
“那現在呢?”他又試探地問道,“現在你知道了,東旭并不是gay。”
“那也不行!做不了‘姐妹’也還是朋友啊!”
管月是想象自己和靳東旭在一起的畫面,就覺得渾別扭。
靳川瞇了瞇眼,顯然對的答案很是滿意。
“我現在就想努力工作,努力賺錢。”
管月想到自己上背的巨額債務,就一陣頭疼。
“看來我跟鵬程是沒有緣分了。”有些惋惜,這樣的神仙公司很難遇見了。
隨即不滿地嘀咕,“也不知道公司的投資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好好的公司說停就停……”
靳川額角的青筋一陣跳。
這丫頭,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
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管月并不知道鵬程的實際老板是自己。
“不用憾,說不定到明天,這個投資人腦子里的水就蒸發干凈了呢。”
靳川安道。
只是說到投資人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覺。
管月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是跟自己同仇敵愾,頓時有些。
“那就借你吉言啦。”
笑瞇瞇地道謝。
殊不知,“吉言”馬上真。
第二天上午,被一連串的手機振聲驚醒。
“喂。”
“管月,你怎麼還在睡!”
隔著電話都能到范子琪的興。
“沒看到群里的通知嗎,我們今天下午就可以恢復工作了!”
“什麼?!”
管月頓時清醒,趕打開釘釘查看公司的通知。
果然是行政代發的復工通知。
“我就知道,只要不放棄,這神仙工作就跑不了……”
范子琪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管月的思緒早就飛遠了——
以后,要把靳川給供起來。
“他這才是真正的開過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