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走到面前,低頭看了看額頭上的紗布,又看了看手肘的傷,“沒事吧?”
姜芫的說不出話。
季如冰比直接,“老周,你什麼意思?姜芫出這麼大事兒你不聞不問,還給白抒發一家三口的照片點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周觀塵并不愧疚,反而一派淡然,“這不是你想的嗎?怎麼又變了?”
“我想?我想什麼?你是不是有病?”
姜芫已經聽不下去,站起來,“我去洗手間。”
站在走廊盡頭,熱乎乎的風從小窗吹進來,吹得臉干的,忙抬起手,卻沒有任何眼淚。
“哭了?”后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回過頭,揚起自己的小臉兒,“沒有,你不值得。”
男人心頭一,“我不值得,陳默知值得,季如冰也值得,姜芫我真沒想到,你一個家庭主婦,能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現在連我兄弟也勾到手了。”
姜芫以為聽錯了,錯愕的看著他。
周觀塵冷笑,”別裝的那麼無辜,一個為你拼財一個為你拼命,姜芫你好的很!“
姜芫氣的渾發抖,抬手就給了他一掌。
啪,響亮的聲音在走廊里回,姜芫咬著,蜷著手指,從手心到五臟六腑,都是被撞擊的疼痛。
男人舌尖頂了頂腮幫,聲音冰寒,“姜芫,這不是你第一次打我,但是最后一次,再有我絕對不會客氣。”
姜芫鬢角發青眼底發紅,紅輕輕抖,幾次后啞聲開口,“好啊,我等你不客氣。”
“你……趕回家去,現在就算風波平息了,也不要到走。”
“你沒資格管我。”
男人鉗住的下,“我是你男人,我沒資格誰有?陳默知還是季如冰?”
“閉,沒人像你那麼齷齪,周觀塵,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離婚呀。”
他冷笑,“以為找好下家兒就有恃無恐了?陳默知是有點錢,但填不滿你爸爸的胃口,季如冰家教嚴,要是給他媽媽知道你一個二婚同時勾搭生的倆個兒子,你猜會怎麼想?”
“閉!”
這一次,姜芫的手腕被他抓住,狠狠推開,“還打,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說完,他沖黑暗里高喊:“來人。”
一個保鏢走出來,正是幫著救季如冰的那個。
姜芫眼瞳微,“你派人監視我?”
周觀塵并不打算解釋,保護也好監視也好,現在都不重要了。
他厲聲吩咐,“送太太回家,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
姜芫冷笑,“你要我?”
“聽話,回家。”
姜芫忽然近他,手拽住他的領帶,強迫他低下高貴的頭顱。
“周觀塵”著他的耳朵,“你說,我要是跟爺爺說駿駿不是你的兒子,爺爺會不會生氣?”
男人眉骨跳,“你威脅我!”
“不是你先威脅我嗎?都是人,為什麼我不可以?”
他們都以為是鄉下的包子好欺負,其實不過孤一人,腳從來不怕穿鞋的。
即便有秀姨和苗苗,但是的肋也是的鎧甲,是會為了們去拼命的。
千萬千萬不要太狠了。
男人盯著,似乎要看皮囊下的心。
姜芫不懼的看回去,發現,當失去了這層濾鏡,再也不怕周觀塵,確切的說,是不在乎了。
對峙良久,男人才問:“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離婚。”
聽到這兩個字,他輕笑出聲。
“離婚?不會又是上次那樣擒故縱的把戲吧?姜芫,在我這里用過一次就不好用了。”
“一會兒我們去簽字,不過我聽說有一個月的冷靜期,你只要再等一個月,就自由了。”
他猛地扣住的腰,“然后你就可以跟你的夫雙宿雙飛嗎?”
姜芫已經不想跟他爭辯,“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這麼年輕,以后肯定要結婚的。”
他滿臉鷙,“想都別想!這場婚姻你說的不算,畢竟我還沒玩兒夠!”
說著,他把往保鏢邊一推,“帶太太回家。”
姜芫沒有掙扎吵鬧,只是看著周觀塵,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皺起眉頭,這人又要搞什麼,就不能安分點嗎?
等離開了,他抖出一煙,可馬上又想到這里是醫院不能,煩躁的碎了扔到垃圾桶里。
“老周。”
聽到季如冰的聲音,他回頭看過去。
季如冰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剛才,他好像看到一個陌生的周觀塵,渾殺意凜然,就像一把染無數的長刀。
再看過去,雖然沉,可沒有殺氣了。
他腦袋,一定是腦震的厲害,看錯了。
肩膀被拍了兩下,“今天謝謝你。”
“客氣什麼,咱誰跟誰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周觀塵收回要殺人的目,“車子喜歡什麼去挑,我付款。”
“不是錢的事兒,老周,這次真是你不對。”
周觀塵拍拍他,“回房吧,好好養病。”
“老周,其實姜芫好的,你不要再欺負人家了。”
周觀塵回頭看著他,笑得很混,“再好也是我的,跟你沒關系。”
“你什麼意思你?”
“我的意思是你跟陳默知不愧是一個媽生的,喜好相同。”
這下可徹底扎到季如冰的逆鱗,他吼起來,“誰特麼的跟他一樣?別拿我跟那狗玩意兒比。”
周觀塵笑了笑,可剛走兩步,就跟變臉一樣冷下來。
……
姜芫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了陳默知打來的電話。
“芫芫,我去醫院看你,怎麼出院了?”
“默知哥,我沒什麼事就回家了,在醫院也不方便。今天的事,還得謝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對了,今天雖然下去,可過幾天可能還會反彈,你要做好準備。”
姜芫勾起角,“我知道,我就等著再鬧起來。”
陳默知眉頭一跳,“芫芫,你要做什麼?”
姜芫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