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一掛斷電話，沈凝月分秒不等地去找人調查。
收到沈凝月發來的地址后，趙心妍第一想法是立刻到那里。
轉念細想，壹號院是奢華富人區，安保措施做得極好，自己如何進去？又如何在沈辭的眼皮底下帶走桑知語？
困難重重，趙心妍重復撥打沈凝月的號碼。
“沈阿姨，您有辦法使我們都進得去壹號院嗎？”
話音未落，想到好幫手。
“我們報警，請求警察陪同我們去？”
“……”沈凝月如同被食噎了一下，“不能報警。”
“從法律層面來說，您侄子犯到法律了，報警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式。”作為法律工作者，趙心妍擅長用法律和請國家工作人員幫忙來解決問題。
“沈辭知語，這件事往大里說是犯法律，往小里說，他們沒離婚，沈辭可以對警察宣稱他們夫妻鬧著玩的。”沈凝月考慮的比趙心妍的多。
將養從沈辭手中救出，固然很重要。
但往后的日子怎樣度過，更重要。
完完全全得罪侄子，和養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衡量了會利弊，趙心妍問：“我們現在一塊去壹號院？”
“去盛元找沈辭，我們先跟他說說。”
沈凝月沒有房產在壹號院，表面上看是進不去的，然而上流圈子就那麼點大，遍地是人，隨便找個也住壹號院的人便能進去。
可是，直接上門喊侄子放了養，侄子必然不聽。
能通就先通吧……
“行，沈阿姨，我聽您的！”
趙心妍相信沈凝月是真心想救出桑知語的，畢竟，沈凝月無親生兒，桑知語在沈凝月邊養了這麼些年，即使淺薄，也有一分真心。
兩人達一致意見完畢，迅速出發盛元集團的總部。
***
折騰一天，夜晚睡覺中途又被死渣男嚇一跳，力耗盡和神繃導致桑知語在次日睡得不省人事，差不多呈現昏迷狀態。
謹遵沈辭命令的管家，首次定時給送生活所需的品，發現怎麼敲門，桑知語都沒開門，甚至發現從外面開不了門。
一晃眼，來到下午。
桑知語依舊不開門，毫靜都沒，管家心里七上八下的，怕桑知語在房間里發生不測或是想不開之類的，急忙將此事電話告知給沈辭。
接到這通電話時，沈辭冷眸掃過面前的兩個人。
他姑姑和趙心妍皆的眼神有點義憤填膺地看著他，試圖用曉之以理、之以的語氣說服他，讓他放棄關著桑知語。
“這才下午兩點多，沒靜，大半的可能是在睡覺，你不要再敲門、人撬鎖，等睡夠了，自然會起來。”
說罷，沈辭摁斷通話。
別的不敢說，單說桑知語和神的狀況，他算是了解的。
原先是好言好語地跟沈辭說話，一聽沈辭接電話說的話，趙心妍臉變了變：“沈總，知語沒靜，你就不怕……”
目前，無法確定沈辭有沒有對桑知語實施過激行為，桑知語是否到傷害，傷害程度是哪種，見沈辭風輕云淡地代電話另一邊的人，趙心妍想替桑知語取他的狗命。
“怕什麼？”沈辭緩緩將著耳畔的手機放下，抬眸正視趙心妍，“趙小姐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嗎？桑知語是我的妻子，你是好朋友，我和的關系比你和親多了，我不怕的東西，你不要做無謂的揣測。”
“我是知語的代理律師，……”
“打住！”沈辭余掃向門口，“我放你們進來，不是聽你們說沒用的廢話，是最后一次通知你們，我和桑知語的事你們再摻和，必然付出慘重的代價。”
作為已經承代價的那個人，沈凝月表有些繃不住：“沈辭，你不放了知語，好歹讓跟姑姑報一聲平安。”
趙心妍微微一怔：“沈阿姨，您？”
沈凝月降低要求？
確定桑知語活著即可？
“我空閑了，會讓打你電話。”
這次，沈辭余不再掃向門口，沈凝月讀懂他言語間藏的意思，拉著趙心妍離開。
無功而返并非自己的風格，踏出了盛元集團，趙心妍略微埋怨地道：“沈阿姨，沈辭知語，也不知道沈辭打沒打、不待，您只求活著，那得多遭罪、難和傷心啊。”
“沒說只求知語活著，我是想去壹號院看看，你別誤解。”沈凝月求的不止養活著，但心知肚明一件事，侄子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養。
還是另辟途徑，進壹號院看看養的最新況。
“啊？”趙心妍疑，“看完后呢？”
“見機行事。”沈凝月不對趙心妍作任何保證，因為和養的命脈都被侄子掌控，避免起反效果，“你別太過沖和擔心，聽我指揮。”
這兩人消失之后去做什麼，有沒執行自己的話，沈辭不放在心上。
拿兩只不聽話的螞蟻，輕而易舉，用不著費神。
如常地工作到傍晚，著天邊的火燒云，他不想起管家來過的那通電話。
六點多了，桑知語起床了嗎？
在做什麼？
關在房間，有沒對管家傭人和保鏢等大發雷霆？
想著，想著，他靜不下心繼續工作，干脆下班。
擔任boss的專職司機幾年，boss不親自開車，晚上離開公司，載著boss時，司機習慣地開車駛向天海園。
天海園是boss過去三年住的別墅區，也是桑知語和boss的婚房的所在地，桑知語從天海園搬走后，boss依然住在那。
“回壹號院。”
車子沒開多遠，后座忽地傳來boss清冷的聲音。
一剎那，司機沒反應過來壹號院是哪里。
下一刻，反應過來后，記得壹號院是自己昨天去過的地方，自己昨天還去過醫院和莊園，眼前飛快閃過目睹的畫面，司機不傻乎乎地開口問原因，而是默認自家boss從此住壹號院。
“是，沈總。”
看準路況，司機調整車子前進的方向。
除了有輕微潔癖，還有輕微的強迫癥，因此沈辭不喜歡隨意更換住。
昨晚換新環境，雖是一整夜沒睡著過一分鐘，但他今天神良好，不急著休息，回家前，莫名想去觀賞桑知語仿若籠中鳥、飛不出他手掌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