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兩一?”
“朕名下的兩原始,值四百多萬兩銀子?”
崇禎接到消息,怎麼也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在得到王承恩的確認后,他的腦袋里一陣‘嗡嗡’作響。
幾個月前,還窮的穿打補丁的龍袍。
現如今,竟然坐擁四百多萬兩白銀!
崇禎此時的心,跟中舉的范進,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大,痛得他角直。
不是在做夢!
有銀子了!!!
國庫有銀子了。
朕的帑,也有銀子了!
崇禎‘嘿’了一聲,“沒想到,朕也變有錢人了!”
王承恩喜滋滋地說道:“那可不是?”
萬歲爺一夜暴富,自己也跟著大賺啊!
當初云真人白送了一千,現在值二十多萬兩。
這可是清清白白的銀子,可以明正大地用的。
有了這麼多的銀子。
誰還去提心吊膽地去貪那些小錢?
接著王承恩心中一陣嘆。
云真人這賺銀子的手段,用點石金來形容都不夠。
這是點石金山啊!
并且還不單單只是銀子的事。
這次云真人還順帶跟萬歲爺一起,狠狠地算計了一把朝中大臣。
這手段,簡直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萬歲爺,份制這東西,實在是好啊!”
“這次水泥公司的票大賣,海貿公司將來豈不賺的更多?”
“朝中那些沒認購的大臣們,估著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崇禎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一幕畫面。
那些反對的大臣們,跪在面前,哭著喊著認購海貿公司票。
海外貿易的事,了!
攤丁畝新政,朝中再也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想到這里,崇禎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時豪滿懷,豪邁地大手一揮:
“傳旨尚膳監,設宴!”
“讓所有嬪妃全都來,朕要大宴后宮!”
陛下發大財的消息,迅速在后宮里傳開。
整個后宮都沸騰了起來。
陛下有銀子了,以后宮中的用度,再也不用跟以前那樣扣扣索索了。
再加上云真人,又給了周皇后一個香水的方子。
每個嬪妃都跟著有銀子拿。
云逍子,簡直是后宮的福星啊!
周皇后得到消息。
先是一陣興,隨即卻又開始憂心起來。
倒不是為自己。
而是為那個不爭氣的老爹。
當初,云逍向權貴們出售原始。
周皇后特意帶信給周奎,讓他籌銀子買票。
周奎卻本不相信能賺錢。
后來聽說票會暴漲,他心疼的當下就病倒了。
最近病才有了起。
這要是知道票一下子暴漲這麼多。
國丈大人那還不得活活氣死?
對于這個沒出息的父親,周皇后也十分惱恨。
可他畢竟是自家親爹啊!
……
嘉定伯府。
周奎一覺醒來,覺渾輕松了許多。
經過太醫心調治,這病總算是好利索了。
可為啥這心口老是作痛?
周奎想了想。
很快就找到心痛的原因。
是因為水泥公司份的事。
該死的云逍子!
竟然不讓本國丈賺銀子,著實可恨!
兒也是不孝!
讓出面向云逍子要一些票,竟然不答應。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這個兒,算是白養了!
周奎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心疼。
這時,從帷帳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雖然聽不太真切。
卻可以聽出是兒子周鑒,在跟最寵的第七房小妾說話。
周奎一個激靈,立即豎起耳朵。
“這事,可千萬別讓老頭子知道了。”
“要是他知道了,那還不給氣得兩一蹬,那咱們府上就得開席了。”
周奎的心里‘咯噔’一聲。
隨即怒火中燒,從床上坐起來。
猛地掀開床邊的帷幕。
就見周鑒和小妾的腦袋湊到一塊兒嘀咕著。
這場面,看上去極為曖昧。
“你,你們……”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周奎指著二人,氣得渾直哆嗦。
周鑒慌忙上前扶住他,“爹,你子骨不好,可千萬別……”
“老子的子骨不好,老子的人也不到你這孽子!”
周奎越發憤怒,用盡全力,一掌在周鑒的臉上。
小妾趕忙解釋道:“老爺,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奎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都親眼看到了,還敢狡辯?”
周鑒又急又怒:“我跟小娘說的是水泥公司的事,怕爹你知道了,會氣壞了子,哪里是你想的那樣?”
周奎一怔,“水泥公司,又有什麼事?”
周鑒只得將今天水泥公司的售大會,向周奎如實道來。
“二百二十兩一?”
“你這孽子,你母的,日鬼弄棒槌,糊弄鬼呢!”
“那些權貴都是傻子,花這麼多銀子,就為了買云逍子的票?”
周奎哪里肯信,指著周鑒一通大罵。
“事都傳遍京城了,我還能拿這事騙你?”
“英.國公這次,足足賺了四十多萬兩銀子,不信你到國公府問問去!”
周鑒梗著脖子爭辯道。
“四十多萬兩銀子!”
周奎如遭雷擊,一屁癱坐到床上。
悶了半晌。
周奎抬起手,有氣無力地指著周鑒:
“你這孽子,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事?”
“哪怕你承認跟你小娘私通,我也得住啊!”
“銀子,我的銀子……”
周鑒嚇壞了,慌忙說道:“爹,你千萬別生氣,只要有你在,還愁賺不到銀子?”
“爹不氣,一點也不氣……”
噗!
話沒說完,張口一鮮噴了出來。
然后仰面倒在床上,面如死灰,氣若游。
眼看是不活了。
就在嘉定伯府上準備開席的時候。
很多大臣在家里筆疾書,準備上疏皇帝。
奏疏的容,自然是盛贊陛下英明。
以及攤丁畝的種種好,并力這一新政。
甚至有史自告勇,前往河南督查推進攤丁畝。
三法司的主也立即頭,重新商議夏元杰行刺溫仁一案。
并且在當天就拿出了判決結果。
三法司一致認定,夏元杰行刺座師、當朝首輔。
不予以嚴懲,不足以正綱紀,不足以平民憤。
判決夏元杰,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