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給陳家留一支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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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皇帝怎麼可能會派出軍,專門保護云逍子?”

陳能依然難以置信。

派出軍保護一個道士。

這是皇帝能干的事

太荒謬了!

“謝開德呢?”

陳能反應過來,雙手抓住家奴的襟,厲聲問道。

家奴戰戰兢兢地說道:“海防道參將謝開德,他,他被勇衛營生擒了!”

陳能的腦袋里“轟”的一聲,一個踉蹌,撞在船艙上。

以謝開德的德,落在勇衛營的手里,還不把他給供的干干凈凈?

家奴接著又道:“據逃回來的人說,云逍子居住的莊院,在遭到攻打的時候,亮出了欽差王命旗牌!”

“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欽差?”

陳能頭皮一麻,臉又白了幾分。

家奴哪里說的清楚,“或許,或許那云逍子,就是欽差!”

“完了,平江侯府,完了!”

陳能,順著船艙溜到地上。

這時,不遠傳來一聲冷哼。

接著是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兩百年的平江侯,完不了!”

就見一名著錦袍的中年人大步而來。

正是平江侯、漕運之王,陳治安。

陳能連忙掙扎著起,“父親,您什麼時候來的?”

陳治安冷哼一聲,徑自進

陳能惶惶不可終日,著頭皮跟著進去。

不等陳治安開口,他直接跪在地上:“孩兒鑄下大錯,給平江侯府引來滔天大禍,請父親大人責罰!”

“蠢,蠢不可及!”

“老祖宗陳瑄要是泉下有知,非被你不肖子孫,生生再氣死一回!”

陳治安越說越怒,抓起茶幾上的茶,劈頭蓋臉地朝陳能上砸去。

陳能跪在那里,被砸的頭破流,也不敢彈分毫。

“云逍子是何許人?”

“建奴關,他為陛下獻上一計,就讓十萬大軍兵敗,不得不兵退關外!”

“晉商、東林黨,都是能夠左右朝堂的龐然大,也因他一言而終!”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殺云逍子滅口?”

“蠢貨,人家早就給咱們陳家挖好了陷阱,等著陳家往下跳呢!”

陳治安指著陳能的鼻子,又是一通怒罵。

陳能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次,竟是云逍子的計謀?”

“即使云逍子拿到陳家的罪證,給陛下,可陳家掌控著漕運,陛下又能奈陳家何?”

“云逍子自然也是知道這些,這才故意在許家莊院設局,等著你讓人去殺他。”

“襲殺一位伯爵,并且當中還有一位欽差,這不是謀反是什麼?”

“陛下即使顧忌漕運,有心遮掩,百有心為陳家發聲,可這樣的滔天大罪,又怎麼可能遮掩的過去?”

姜還是老的辣。

陳治安的眼界可比兒子高多了。

陳能愣了半晌,結結地說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只要有漕運在一天,陳家就亡不了!”

陳治安冷哼一聲,然后手扶起陳能。

陳能暗自松了一口氣。

有平江侯府這棵參天大樹,這一劫終究是能過去的。

陳治安沉默片刻,最后重重地一聲嘆息:“如今之計,也只有壯士斷腕了。”

陳能頓時駭然變,重新跪下,抱住陳治安的:“父親,孩兒未及弱冠,孩兒不想死……”

“事因你而起,你不死,平江侯就會被抄家滅族,你也活不!”

“你死,朝廷維持了面,顧忌到漕運,頂多會打陳家的板子,卻不至于傷筋骨。”

“我的兒啊,為了陳家兩百多年積累的基業,也只有委屈你了!”

陳治安重重地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

然后他掙陳能的手,舉步朝艙外走去。

陳能瘋狂的笑聲,從后傳來。

陳治安來到甲板上站定,看向河岸遙遠之

沉沉地說道:“云逍子,你讓本侯損失一個兒子,本侯記下這次了。”

言畢。

陳治安朝邊的心腹沉聲說道:“準備三十萬兩銀票,還有揚州送來的那一堆雙胞胎姐妹,一并送到許家莊院去!”

頓了頓,又補充道:“請云逍子去淮安,本侯設宴賠罪!”

那心腹領命匆匆而去。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心腹匆匆回來復命。

“云逍子說,他在京城有數百萬兩銀子,因為無花而愁白了頭發。”

“至于人……云逍子說自己是方外之人,不好,況且邊還有江南第一才,看不上尋常庸脂俗。”

“另外云逍子還說,他敬陳瑄老祖宗曾經為大明立下不功勛,因此,因此會給陳家留下一支香火。”

陳治安沉默片刻,放聲大笑起來。

“兩百多年的平江侯,貨真價實的漕運之王!”

“本侯倒要看看,一個道士,如何滅我平江侯府!”

……

云逍乘上漕運總督楊一鵬的座船,順流而下。

謝絕了楊一鵬的挽留,直奔江南而去。

數日后,船過了揚州,抵達蘇州府。

一場席卷大運河的風波,卻才是剛剛開始。

文華殿。

崇禎正召集閣輔臣以及戶部、工部尚書議事。

今天的議題,正是關于漕運。

“河道總督上奏,黃河、淮水等多河堤失修,今年秋汛必有決堤之險,勢必會影響到漕運。”

“因此奏請朝廷,急撥付五十萬兩,水泥十萬斤,用于維修河堤。”

“清江船廠也有奏章,大量漕船需要維修、更換,然船廠已經有三年不曾撥款……”

工部的員正大吐苦水。

原工部尚書徐啟請辭,此時工部主事的是左侍郎。

閣的輔臣們和戶部尚書一聽說要銀子,頭都大了一圈。

雖說查抄晉商、河南縉紳,如今國庫從未有過的充裕。

可要花銀子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即使是一座金山,也有用完的時候啊!

崇禎四平八穩地坐在那里。

云逍在船上關于漕運改海的籌劃,王承恩和范景文已經奏上來。

崇禎竹在,淡定的很。

正議論間。

隨堂太監匆匆走了進來,呈上一封信:“王承恩自徐州送來的六百里加急!”

“徐州?”

崇禎眉頭一皺。

按理說,叔父此時早就過了淮安。

怎麼會有報自徐州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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