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冷眼看了站在他面前的人一眼,眼里閃過一不耐。
接著他又低頭喝酒了。
下一秒,手里的玻璃酒杯被人搶走,陸燃很不滿,醉眼迷離地看著人,惱怒道:“你是誰啊?竟然敢搶我的酒。”
“我是段憶嫻。”
“哦。”
陸燃在腦海里迅速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而后他搖搖頭:“不認識!”
“把我的酒還給我。”
段憶嫻把酒杯摔到地上,然后大著膽子坐在陸燃的邊:“喝酒對不好,你別喝了,我很心疼你的。”
段憶嫻說著,手就往陸燃的膛,一派勾引的模樣。
“啪——”
陸燃毫不留地一掌拍在的手背上,痛得段憶嫻差點哭了出來。
段憶嫻捂著自己的手背,紅著眼看向陸燃:“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別的人惹得你這麼傷心,你寧可一個人在這里帶傷喝悶酒,也不愿意讓我陪著你?”
“陸燃,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陸燃睨著,眼里的嫌棄藏也藏不住,他一臉的不耐煩:“我不想看你,你趕給我滾!”
段憶嫻委屈地掉眼淚。
卑微地蹲在陸燃的旁,小心翼翼地問他:“陸燃,你到底喜歡溫時悅的什麼?我學還不行嗎?”
陸燃角嘲諷地扯了扯,鼻間哼出一聲冷笑:“我看上的溫時悅上的東西,你這輩子都不會擁有。我想要的東西只有溫時悅才能帶給我,你明白嗎?”
陸燃輕蔑地用手拍了拍段憶嫻的臉蛋,臉上嘲諷的笑容忽然收住:“滾吧,別煩我。”
陸燃雖然有些醉了,但他的腦子還清醒著。
往后余生,哪個人在他的心中,都比不上溫時悅。
溫時悅他非娶不可,而且他還要風風地迎娶,讓全西城的人都知道,溫時悅是他的。
段憶嫻本來就不是那種臉皮厚的孩子,很清純,以前都是被男人捧著的,只在陸燃這里過挫,陸燃這樣侮辱謾罵,再也忍不了了,站起來,哭著跑出了酒吧。
陸燃本就不管段憶嫻一個孩子,這麼晚了,從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跑出去,會不會有事,他直接拿起酒瓶子,又開始給自己猛灌酒。
酒真是個好東西啊!
陸燃喝著喝著,眼睛越來越紅,他的心里好像在滴,他就那樣用力攥著酒瓶子,把心中所有的煩悶都發泄在了那一只酒瓶子上。
最后,他直接了那只酒瓶子,任由玻璃碎片扎破他的手,流不止。
他的其實已經麻木了,他都不太能覺到手指因為流而疼。一瞬間,他竟然在幻想,要是溫時悅看見了他的傷口,會不會心疼他?
而后,他又自嘲地扯了扯角。
溫時悅那個沒良心的人,心里只有拋棄了的陸淮初,甚至于在的心里,他連程十堰都比不過,又怎麼會心疼他呢?
陸燃又繼續喝。
反正他今晚豁出去了,徹底放縱了自己。
他從小到大都在國家隊訓練,他基本上沒什麼朋友,而且他從國家隊退役得太早了,他國家隊的隊友們都還在繼續拼搏,為國爭,所以他即使心不好,也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
喝了不知多久,陸燃覺得胃有些疼,他也有些累了,便扔了酒瓶子,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
好半天,他忽然覺自己的手被一雙細膩的小手給握住了。
“悅悅?”
“是我。”段憶嫻仰起頭,對著雙眼閉的陸燃,笑得溫。
幸好他閉著眼,不然他肯定會發現不是溫時悅,又要讓滾了。
段憶嫻剛才被陸燃辱得想找個地鉆進去,可跑到酒吧外面吹了吹風,冷靜了一下之后,又覺得自己必須把握住陸燃這次這麼心不好的機會。
男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很脆弱的,只要堅定地陪伴在他的邊,說不定就他了。
所以去附近藥店買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以后,就又跑回來了。
“我給你把傷口清理一下,一會兒你就不疼了。”
段憶嫻溫溫地說著。
可的話說得多了,陸燃就反應過來了。
“你怎麼還沒滾?”他睜開眼睛,厲聲吼。
段憶嫻被他吼得纖細的了幾,澄澈的眼里噙著淚,要落不落,看起來特別的楚楚可憐:“我擔心你的傷,我只是想給你理傷口而已,真的。”
打不了不的陸燃。
陸燃不為所,生氣地一把推開,把從地上像拎一只小仔一樣拎了起來,然后他把一只酒瓶子摔到了的腳下,冷聲吼:“煩人,滾蛋。”
“老子不要你管,老子只想安安靜靜地喝個酒。”
陸燃氣得直接了口。
他搞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沒有自尊的孩子?
重點是段憶嫻太煩了。
段憶嫻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站在那里一也不,只一個勁地哭泣。
陸燃看著都快煩死了,他直接來酒吧的經理,讓酒吧經理想辦法把段憶嫻弄走。
酒吧經理可不敢得罪堂堂陸家二爺,立即找了保安,把段憶嫻拖出去了。
陸燃的世界終于安靜了。
他整個人重新仰靠在沙發里,一雙大長自然敞開,然后疲累地閉上了眼睛,使勁地摁了摁他的太。
許是酒的緣故,他竟然打了個盹。
不多時,他被外面的一陣警報聲給吵醒了。
警車的鳴笛聲一直在響。
陸燃的頭快炸了。
他把酒店經理了過來,不耐煩地問:“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酒店經理面難,支支吾吾地不肯說。
陸燃忍不了了,親自出去看。
喝太多酒了,他又起得猛,瞬間眼前一黑,分辨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后跌跌撞撞地往酒吧外面走。
距離酒吧門口一百米的地方,停著一輛警車,警車周圍聚集了一圈又一圈的路人。
路人們七八舌,紛紛在議論著什麼。
陸燃懷著好奇心往警車跟前走,人太多了,他不到前面去,便隨意抓住了一個路人,問:“前面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