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07
五月二十日這天, 鐘晚還在組裏拍戲,梁序之出差,跟分隔兩地。
如果說七夕和人節還算得上是中西方的傳統節日, 那520就類似雙11一樣, 妥妥是資本家涉及出的消費主義陷阱。
下戲之後,鐘晚也在陷阱裏晃悠一波, 網購了不東西。
而後,據一早跟喬姐報備過得,在微博上曬出了兩個月前和梁序之領到的婚書。
雖然他們的早就宣過,也在生日那天就猜到了兩人可能已經領了證,但鐘晚這微博一發出, 還是在熱搜上霸榜很久。
隔天,喬姐就打來電話, 跟說,有三檔綜藝節目在問他們的意向, 一檔夫妻旅游綜想請去做常駐, 一檔素人綜請去當觀察團嘉賓,還有一檔相親節目,想請去做評論員。
梁序之是不可能有空陪錄什麽旅行綜的, 而且鐘晚自己也認為, 秀恩要適度,在網上發發婚書、戒指什麽的已經是能接的極限。
就算真有那麽時間,他們自己找個地方旅游多好, 何必要當工作容呢。
另外兩檔綜藝更不用說,鐘晚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喬姐接著又告訴, 除了綜藝,另外還有一個首飾品牌和服裝品牌想跟談代言的合同。
鐘晚讓喬姐去拿主意就好, 跟商務有關的工作,一向都是聽公司安排。
趕在夏天來臨之前,六月,鐘晚這部懸疑片殺青,又去拍了幾條廣告片,終于短暫得了閑。
原本是打算像從前一樣,不打招呼就飛去港島,給梁序之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可是臨出發前,就從林叔那裏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梁序之生病了。
還是冒,但這次是流,被秦助理傳染的,而且來勢洶洶。
秦助理從滬市看朋友回去,就先病倒了。
他“殘志堅”,還沒痊愈就回集團上班,跟著梁序之參加了一場談判、一場酒會,而後梁序之就也病了。
據林叔傳達的況,梁序之昨晚剛剛覺不舒服,讓他沖了杯冒藥,今天清早就開始發燒,燒到39度多,嗓子也疼得厲害,東西都吃不下去,中午就去醫院做了檢查,然後家庭醫生過來,在家裏掛水輸了。
鐘晚昨天忙著拍廣告,晚上結束後去跟品牌方的人聚餐,快到淩晨才結束。
也就半天沒聯系,的新婚丈夫就病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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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到達港島時,太還沒落山。
太平山別墅的前院裏,藍花楹開得正好,淺紫的花連一大片,草坪裏也落了不。
可鐘晚無心欣賞,進屋就跟著林叔往二樓去。
次臥的床邊多了個可移的輸架,床頭櫃上擺著熱水、溫度計、各種藥盒。
梁序之正穿著睡躺在床上,被子蓋到腰腹以下,臉很差,蒼白蒼白的,顯得整個人冷更足,但氣場卻沒平時那麽強了,看著都有點虛弱。
鐘晚也沒換服,皺著眉快步走過去。
梁序之擡了下眼,看見來人是,有幾分意外的神,把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擱到一邊的空位。
鐘晚俯,掌心探向他的額頭,被他握住手腕。
梁序之薄微張,嗓音啞得厲害,像是就快要發不出聲音一眼。
“…已經退燒了。”
鐘晚往床邊一坐,看著他念叨:“怎麽又病了,平時也要多注意…”
話還沒說完,被男人啞著嗓子打斷:“什麽‘又’?”
“上次是太累,這次是被傳染。”
鐘晚聽著他這無比嘶啞的聲音,輕嘆一聲氣:“你還是別說話了。”
掃了一眼旁邊沒合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還亮著,上面是一份寫著‘萬泰xxx’的文件。
鐘晚收回目:“你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多吃對睡才能好得快,別再看這些了。”
梁序之靜靜看著,片刻後,低“嗯”了一聲。
又是一個多月沒見,原本有很多可說的話,但現在嚨條件實在不允許。
鐘晚往他邊的位置一靠,跟他說這段時間都比較清閑,打算在港島先歇半個月。
“你吃晚飯了嗎?”
“沒。”
鐘晚想了想,說:“還是別下樓了,讓人送上來吧,我陪你吃晚飯。”
“這秦助理也真是,自己得了流還來上班,誠心想傳染給老板嗎?必須得扣他獎金!”
梁序之笑了下。
原本從昨晚開始就頭昏腦漲沒什麽神,看突然過來,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頓時覺病都好了大半。
鐘晚站起,打算代樓下的傭人把晚飯送上來。
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人從後拉住。
梁序之原本話就不多,這會兒嗓子疼,說話更是簡短到不能再簡短。
“你下樓吃。流,傳染。”
鐘晚指指自己的口罩,而後頓了一秒,“好吧,吃飯不能戴口罩…”
梁序之坐直子,同說:“晚上你回主臥睡,等我病好我再過去。”
鐘晚想到當時從泰國回來得登革熱的時候,那段時間都病得奄奄一息了,梁序之沒去集團,推了大部分工作和所有應酬,在家陪照顧。
雖然,登革熱傳染的可能確實比流小一些。
一個是人傳蚊子再傳人,另一個是人直接傳人。
鐘晚抿抿,還是倔強地表示:“有什麽的,傳染就傳染了,我好不容易休假,我要照顧你。”
梁序之握了下的手,用鋼團金屬一般的聲線,艱難地說了今天最長的一段話。
“…你這休假就兩周,我好了,你再病了,來回折騰一通,等你再病好,假期也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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