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告“每日花語”損害商譽,盛沐沐還是讓程灼去和路芷瑩見了一面。
表明兩個態度。
第一,提醒警告對方,他們已經搜集到證據,如果再有惡意競爭的事出現,無論事大小,必定追究。
第二,不要再在不是生意場的地方,做一些沒有意義的小作。
面對路芷瑩,程灼呈現出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果決,狠厲。
起初路芷瑩還不愿意承認。
在他拿出證據后,才將腦袋垂得低低的,不斷向他懺悔: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麻煩你轉告你們盛總,我真的很對不起。”
程灼冷冷瞥一眼:“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臉。”
要是真有悔意,本不會等到他來找,才愿意承認。
被看穿心思的路芷瑩死死咬住,語帶抖:
“我可以見見你們盛總嗎,我想當面向說對不起,謝不追究這件事。”
程灼起,慢條斯理整理著服下擺,道:
“今天是我來,而不是盛總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程灼沒想聽回答,繼續道:
“因為你不配,你惡意詆毀同行,在私人群里傳播流言的小人行徑,注定了你的視野和格局就只有芝麻大點,連為悅己的對手,都沒有資格。”
路芷瑩手猛地攥,指甲陷掌心,眼淚啪嗒落在地面。
程灼走后,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只是一廂愿將盛沐沐當做假想敵,當做競爭對手。
這比讓承認自己失敗還要難。
當晚,太太群里。
【L】的人,主退出了群聊。
*
事終于告一段落,可盛沐沐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忙了。
近來,馮耀琴從以前三天一次過來他們這邊的頻率,變了一天三次。
有時拉著出去散步遛彎。
有時讓幫著參考哪件服好看。
有時在給祁白補習英語的時候,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表示“我也聽一聽”。
盛沐沐沒有厭煩,非常能夠理解婆婆。
馮耀琴是屬于典型的勞了半輩子的人。
年輕時,照顧丈夫和兒子。
丈夫過世,前往世界各地旅游。
沒有一刻閑下來。
如今,每天待在豪華別墅,萬事無須心,反而覺無聊,想找個人陪。
上一個遛彎搭子是表侄喬黎,現在換了盛沐沐。
兩人幾乎每天都見,婆媳關系突飛猛進。
……
這天。
盛沐沐和馮耀琴悠閑地坐在沙發里嗑瓜子。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玄關,剛下班回家的祁默,正表微微詫異地看著們。
電視機里,主角在說話:
“你失去的只是一條,紙靈失去的可是啊。”
聲音剛落下,馮耀琴瞬間皺眉。指著電視吐槽:
“他說的是人話嗎,畜生!”
盛沐沐重重點頭,附和著:
“我看他失去的是腦干。”
祁默腳步停住,在心里消化著這一幕。
怎麼才短短幾天時間,們兩人已經相得如此融洽。
祁默不自覺放緩了腳步,看向們的眼神里多了一探究的意味。
盛沐沐在茶幾和沙發上仔細尋找著什麼。
忽地,一臉懷疑看向邊人:
“媽,您是不是坐我手機了?”
“沒有啊,”馮耀琴表示無辜,直起腰看了看后,“我沒坐你……誒,怎麼在這?”
盛沐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從馮耀琴屁后面找到手機。
“您瞧,我說被您坐到了吧。”
馮耀琴岔開話題,“找手機干嘛,是不是打算點茶?我要喝你昨天給我買的那種。”
“媽,您是加芋泥還是啵啵?”
馮耀琴回答的十分嫻:
“兩個都要,再加點紅豆,半糖。”
祁默瞳眸微:…………
他媽居然還知道半糖……
恰是此時,祁白從房間走出來。
不經意間看見了眉心皺著似乎在思考問題的老爸。
祁白揚聲打招呼:
“爸,你回了。”
盛沐沐和馮耀琴聞聲看過來。
只一秒,又再度將注意力聚焦到手機上。
繼續點茶。
祁默:“……”。
他淡淡對祁白“嗯”了一聲,邁開腳步若無其事往書房走。
余見到祁白趿拉著拖鞋坐到沙發那邊,自然而然地加了們的對話。
“給我加一杯,還和昨天一樣。”
祁默臉上浮現復雜又微妙的神。
像是在笑,又像是無奈。
只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
他仿佛為了這個家里最邊緣的一個人……
……
*
馮耀琴現在生活最大的困擾是太過清閑。
祁默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祁白要備戰高考。
媳婦和表侄又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時常陪。
大多數時間,只能一個人在空的別墅里,看電視劇打發時間。
盛沐沐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
某天晚飯后。
盛沐沐挽著馮耀琴,神神地將帶到溪語悅庭附近的一個小花園廣場。
“你帶我來這干嘛?”馮耀琴左右看了看,不解地問。
盛沐沐:“帶您跳舞,這邊有好多和您年紀相仿的人每天過來跳廣場舞。”
“跳舞?”馮耀琴聞言面抗拒:“我對跳舞不興趣。“
國刮起跳廣場風的這幾年,一直在國外。
沒有過,也并不知道廣場舞究竟有什麼魔力。
突然間,一陣音樂聲響起。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
“游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咦,這不是的手機鈴聲嗎?
馮耀琴緩緩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不遠,原本三三兩兩聚著的人,已經變松散又整齊的幾列隊伍。
那些人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中年婦,跟著前排領舞老師,輕松歡快的跳起來。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有滿滿的人間煙火氣。
不知怎麼地,竟鬼使神差地哼唱了后半句:
“等你宛在水中央~”
旁,盛沐沐探出頭來,得逞地嘿嘿一笑,眉眼盈盈:
“來都來了,媽,要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