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驚訝我為什麼知道你們的事？”
時彥的怒火已經竄到了頭頂，角卻掛著笑，“京大附近的公寓是你們的巢吧。”
南羽咬著瞪著時彥，難以抑制地流下眼淚，握著的拳頭骨節泛白。
“不說話？”他嗤之以鼻道：“被我說中了？”
“你派人跟蹤我？”南羽從齒中出了這幾個字。
“跟蹤？我特麼擔心你緒不穩定出門不安全，特意安排人在后面隨時照應著，誰特麼知道你們共赴巢，在里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時彥終于把這段時間糾結他的煩惱說了出來，覺肺都快炸了。
他雙手抓住南羽的肩膀，咬牙切齒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欺騙我，這個家是不想要了嗎？他一回國你就迫不及待啦？”
一想到南羽和其他男人有染，時彥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南羽哭著搖頭，“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你讓我怎麼想，你們大白天的在公寓里做，回來的時候連服和發型都換了。南羽，你是不是覺得我開始對你好，就有資格踐踏我的。”
南羽從未見過他緒外的發怒，被驚得一不。
這才恍然大悟，那晚回家后，時彥了的服，用手指試探，就是為了檢查有沒有被別的男人侵占過，像狎弄玩一般。
強烈的屈辱讓南羽醒悟，反手掙了他的束縛，往后退了幾步，咬著看他憤怒的雙眼。
“時彥，你只相信你想相信的東西是嗎？”
南羽咽了咽口水，心如刀割，聲音卻變得異常冷靜。
“那套公寓，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住在里面。離婚前我把東西搬到那里，只不過一直沒收拾。”
“那天之所以換服，是因為公寓里的水管裂，秦霄寧幫我理也弄了服。”
“我瞞著你，是因為你和他每次見面都不愉快，我不想因為他幫我而讓你不高興。”
“你在北城手眼通天，難道連我在哪里有房子、業第二天上門維修水管都不知道？”
用手臂狠狠蹭走了淚水，“時彥，你只是不在乎、不想了解而已。”
時彥愣了幾秒，眼里卻是對話中容的懷疑。
“送服算什麼？施舍兩件襯衫給我，然后上趕著給他送溫暖，真特麼讓人惡心！”
南羽的眼淚還沒止住，角卻揚起了嘲諷的笑意。
“時彥，這是吳靜怡親口和你說的吧，看來你們還有聯系。”
凝視著時彥片刻，“如果你和已經了斷，又怎麼會聽信的一面之詞。”
吳靜怡有沒有添油加醋南羽不知道，但時彥對的信任讓南羽心碎。
“秦霄寧幫我理水，還有之前很多次幫助，我出于歉意給他買了新服，因為我不想欠他人。至于給你的那兩件襯衫……”南羽很痛心，卻難以抑制地冷笑出聲，“我是真心覺得你穿著好看，才買的。”
時彥的結劇烈地滾著，沉聲質疑道：“什麼事是我做不到的，需要他幫忙？”
南羽再也抑不住委屈，崩潰地哭出聲，“可你當時不在我邊呀！”
他覺得心絞痛，“就因為幫了忙，你就上趕著投懷送抱？”語氣輕得駭人。
邊哭邊喊：“時彥，我沒有！”
時彥擰眉垂眸調整呼吸，“別哭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他怒氣未消，只不過南羽哭得讓他心疼，況且所說的這些并非沒有道理，他也是因為聽了吳靜怡的描述才妒上心頭。
南羽從他的話里聽出了敷衍和不耐煩。
低頭啜泣，聲音抖，“你不喜歡我，自然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既然這麼信任，為什麼當年要和我結婚。”
他面一凜，上前抓住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早就和斷干凈了！”
南羽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時彥看到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纖長的睫上落。
“你會喜歡上任何人，除了我。”抬起頭，神堅決道：“我累了，不想再堅持了。”
時彥心頭一，這是南羽和他提離婚時說過的話。
“所以你后悔了？”他的聲音冰冷，下頜線繃。
南羽像是累極了，深深吁了一口氣，“后悔了！如果沒有嫁給你，我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不是為連我自己都討厭的人，我爸爸也不會過早離世。”
時彥沒心思細想說的這句話，覺得在強詞奪理，“說我不信任你，那你呢，又信任過我嗎？”
沒等南羽說話，他嘲笑道：“作為你的丈夫，你什麼時候依賴過我，你寧可去找其他人，都不會向我開口。你喜歡在心里憋事，卻從來不告訴我。還沒真正離婚就不告而別，你把我當回事了嗎？”
他怒極反笑，“你就用這樣的方式喜歡我嗎？”
南羽的臉上還掛著淚，酸又涌上心頭，“你說和斷了，我相信。你說你前幾年到國外是以朋友的份關心，我相信。可我今天發現自己信錯了！我爸化療的時候你陪看畫展，離婚的時候你失到拿我發泄。我只是你的玩罷了，有什麼資格向你開口。”
怕弄疼，時彥的手沒出太大力，所以再次掙。
時彥口的痛溢了出來。
他是等過吳靜怡，是為守如玉，可他現在喜歡的是南羽。
說的這些，都是他當初愚蠢的選擇，現在懊惱至極。
“你對我好，無非是可憐我孤一人而已，我不會傻到把憐憫當作喜歡。”
話音一落，南羽哭著朝門口跑去。
時彥在原地恍了幾秒神，隨即跟了出去。
回到客房，摔上門。
時彥趕到時，只聽見清脆的落鎖聲。
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憋著氣回到主臥，坐在沙發上一接一的煙。
南羽不喜歡煙味，他已經很久沒在室了。
回想剛才南羽的神，是已經抑了許久的委屈和無奈，他很心疼。
現在想來，自己有些言辭過激了，可為什麼那麼強，臺階都不給個。
全哪兒都，除了這張。
心如麻的他拿起手機撥出電話，“查查吳靜怡在哪兒？”
沒過多久，茶幾上的煙灰缸就被裝滿。
暴雨已經停了，可他的氣還沒消，干脆換了服出門。
客房里。
南羽蜷在被子里，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流下，在灰的枕套上印出大片痕跡。
這一瞬間，開始后悔答應時彥“再試試”。
有些人，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無論付出多，期待多久，他都不可能改變。
嫉妒吳靜怡能和時彥擁有他們的故事，而只能被痛苦折磨。
同時，痛恨，因為讓父親提前離開了自己。
可偏偏恨不起時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