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瞳本是平靜的，看清楚屏幕上，微信消息界面最后幾個字時，驟然了。
他側目看向秦宋，“打開。”
秦宋一愣，不明所以地把手機打開，并且翻到微信界面。
他沒看清楚微信是誰發來的，點開之后只看到了一條何易枝已撤回消息的提醒。
梁邵行眸如晦，靜默數秒斂回視線，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開會。
半小時后，會議結束。
梁邵行扯了扯領帶，襟坐的姿勢微調，“學得怎麼樣？”
秦宋收拾資料的手一頓，忙說，“好的。”
“對你態度怎麼樣？”梁邵行靠在椅背上，雙手穿在前，眼皮一抬朝秦宋看過去。
那眼神，明明平靜如水，但秦宋對了一眼心就跳一拍，“就是，對我的稱呼不太合適，我糾正過了。”
梁邵行眉尾一挑，“稱呼？什麼稱呼？”
“……”秦宋總覺得后背發涼，沉默了幾秒他還是如實說，“我秦助哥哥。”
霎時間，梁邵行的臉一黑。
三年來，何易枝見到他，確實能從那雙眼睛里看到對他的。
談次數極，偶爾他聽到跟梁老夫人他們談，喊的也是他名字梁邵行。
秦助哥哥？虧喊得出口。
忽然覺得頭頂一沉，他不自覺地攏了攏短發，面不虞。
秦宋趕解釋，“我已經跟唐經理說過了，我秦助就行，可能是在國外待久了，習慣的口頭禪……”
“你說的是唐星冉？”梁邵行人突然輕快了許多。
“啊。”秦宋不明所以。
梁邵行糾正道，“我問的是何易枝。”
“何小姐？”秦宋有些詞窮，畢竟何易枝今天剛來。
冷不丁想起今天何易枝拿錯了的離婚協議書。
他趕忙匯報，“何小姐手里有一份離婚協議書。”
梁邵行面錯愕，不過幾秒角掀起嘲弄的弧度，“離婚協議書？又是什麼擒故縱的把戲！”
幾年來，何易枝雖然安分守己，但偶爾也會有一些很明顯想靠近梁邵行的小心思。
只不過被梁邵行破后，臉皮子薄，不再死纏爛打。
如今，梁邵行看來，何易枝這是要劍走偏鋒，玩兒‘刺激’的。
秦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點評何易枝的任何事，畢竟那是他頂頭上司的妻子。
想到這兒，他猶豫了下又說，“邵爺，何小姐的基礎比唐經理還要差，教起來可能費時費力，我這兒還有很多工作理，怕是忙不開。”
梁邵行回神，思忖著，“唐星冉那邊，你別手了，讓來找我。”
“啊？”秦宋試探道，“難道，不該讓何小姐跟著您嗎？”
“你確定，跟著我能學得下去？”梁邵行語氣理所應當。
把何易枝留在梁氏，是被迫，何易枝心里指不定怎麼著樂，他斷然不能再給別的希。
秦宋只能聽命，“是。”
“注意分寸。”梁邵行又甩給他幾個字，莫名帶了些許的警告。
秦宋有些不著頭腦，再次應聲后，回到辦公室。
他推門一進去，何易枝就尋聲看過來，烏黑的眼睛盯著他，“秦助，你回來了？”
“我今晚沒什麼工作，可以留下來加班。”秦宋見面不太對，以為著急學習。
何易枝一聽，喜上眉梢，“謝謝秦助，那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秦宋忙搖頭，“不用，公司五樓是餐廳，您也可以過去用餐，我一般都是吃員工餐。”
他始終不卑不，何易枝其實也不是那種熱絡的子。
但項鏈還在他們手上，不得不主一些，“秦助，項鏈還在你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