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枝下意識地了后腰,“我沒有胎記啊。”
后腰上,那是疤。
前幾次,不經意間跟梁邵行近距離接時,他似乎每次到后腰的疤就會反復。
那晚也是,差點兒都懷疑梁邵行是通過這疤,認出來了。
可后來一想,梁邵行可不知后腰有疤。
但他今天既然問了——
“那是疤?”梁邵行后知后覺地糾正自己口誤。
話音還未落地,何易枝就矢口否認,“哪有什麼疤?”
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梁邵行,再三地住梁邵行打量。
梁邵行眼尾含著質疑,但終歸是沒再繼續追問,怎麼可能是那晚的人?
書房確實不適合休息,他回臥室躺著。
被何易枝睡了兩晚,高檔純蠶被上,全都是的氣息。
他躺得熱火燥,在枕頭下拿出手機,給‘你可以的’發微信。
【現在上司還為難你嗎?】
何易枝就在臥室呢,手里玩兒的是常用的手機,那部不怎麼用的在包里。
突然響了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床尾的包里看去。
反應了一會兒,何易枝才想起來那里面有蘇元岸給的手機。
有種莫名辦壞事兒被抓包的心虛,但佯裝無意地起把手機拿出來,悄無聲息地調靜音之后,才開始回消息。
全程,梁邵行郁郁的目都在看。
手指蔥白纖細,在他看來也不是很長,捧著那部手機像是玩兒家長手機的小孩兒既視。
片刻,他手機的震撤回思緒,眸垂落。
【狗上司病了。】
何易枝覺得這人奇怪,存在不強,但每次聊天又能讓到,這人很令人不容忽視。
舒執聿擰眉,又用另外一部手機給秦宋發消息。
【萬杰老板病了?】
秦宋很快回信,【不是病,聽說小三和原配打架的時候,把他命子傷了,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了。】
萬杰被收購,是心不甘不愿的。
但收購之后對萬杰老板來說,一筆巨額到賬戶,小三蠢蠢,老板娘自然也要這筆錢,矛盾一下子就發了。
聽說是萬杰老板已經把一大部分錢許諾給小三,小三答應給萬杰老板生孩子。
老板娘直接想讓萬杰老板斷子絕孫。
這事兒傳得開的,何易枝也聽說了,但跟萬杰八竿子打不著,聽林綿綿說了一耳朵后,本沒放在心上。
【你在公司任職什麼?】
梁邵行已經悄無聲息地把萬杰所有員工資料,都拿到手了。
排查了一遍,沒有跟梁家好的世家千金在這兒工作。
不過他估著,對方很可能是藏份留下來的,所以他沒有打草驚蛇。
何易枝眼皮一抬,掃了眼梁邵行,靜默數秒回了句,【我原本就是別人托人過來學習的,不算這家公司的正式員工,現在已經離開了。】
“???”梁邵行面木然。
盯著屏幕幾分鐘,把手機關了丟在一旁。
翻了翻跟秦宋的聊天記錄,萬杰是花了五千萬收購的,打水漂了?
“我要喝水。”他心里不舒服,聲音也沉沉甸甸。
何易枝對他晴不定的緒習以為常,拿著那部手機下樓去倒水。
再回來時,已經過去幾分鐘,‘我不行’一直沒回消息。
按照對這人神出鬼沒的理解程度,這麼久不回消息,八就是不回了。
把水遞給梁邵行后,又把手機放回包里了,靜音模式沒改回來。
所以后來梁邵行喝完水回消息,問原本在什麼公司高就,沒看見。
遲遲不回消息,梁邵行就耐不住,又讓秦宋去查萬杰前些日子來學習的人是誰。
這事兒不難查,秦宋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回話了。
【萬杰從來沒有招過實習生,也沒有什麼人過來學習過。】
當即梁邵行的臉比鍋底還黑,將兩人的聊天容反復看了一遍。
他懷疑蘇元岸把他的份告訴對方了,對方瞞份絕對是有意的。
“還喝水嗎?”何易枝看他臉越來越不好,還以為他哪兒又不舒服,“是不是又燒起來了?”
梁邵行把手機丟在一旁,拿下額頭的巾,丟給,“不喝了,你出去吧,我睡一覺。”
何易枝站在原地沒。
他有點兒不耐煩,又說,“邊有人我睡不著,你出去,我一個人可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何易枝才不想守著他,“我得去公司,等會兒讓下人照顧你。”
誰知道他一覺睡下去幾個小時?可不想浪費時間。
說話間把床尾的包拿起來,黑白分明的眸還看著他,等他放話。
畢竟他這一臉的不耐煩,應該是不想讓守著。
梁邵行被噎了下,很快聲音如常,“我不用人照顧,死不了。”
“好嘞。”何易枝完全沒聽出他的怪氣,轉小跑著走,生怕晚了就走不掉似的。
不到中午,四暖意驟增,過偌大的落地窗籠罩著整個房間。
薄被熨著梁邵行的軀,薄被下他形一覽無余,黑的真睡松垮,頭滾映襯著頸間的青筋,出一野的。
何易枝下樓之后,發現忘了拿東西,又折回來的。
幸好門沒關,赤腳進來拿了東西想走時,冷不丁就看到這幅畫面。
他睡眠不好,睡之前把手機調靜音了,這會兒屏幕閃亮,備注是唐星冉,發來一條又一條的微信。
瞬間沒了欣賞的心,出了臥室匆匆下樓。
公司那邊芯片發布會的事迫在眉睫,必須時刻關注,才能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梁老夫人不在樓下,不知去哪兒了,又擔心何勝華玩鬧起來打擾梁邵行休息,干脆就把何勝華跟張姨送福利院去了。
一聽說梁邵行生病了,林綿綿特別的意外,“他生病了,你還有心思去公司啊?”
到福利院后,何勝華就跟希希等人‘打一團’,何易枝目送他在一群孩子中出久違的笑容,正欣地想笑,冷不丁就被林綿綿的話刺激到了。
“依照我們現在的關系,他就是快死了應該也不想看到我,我守著他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