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衡抱著吃瓜的心態,坐在了湯池旁邊的椅子上,笑著看著賀宴川。
當然,他是來助攻的。
他聽林薈說這兩個人已經四天沒聯系了,那可不行。
“那是因為和孟阮長得像。”
“也是,我們賀算是把替文學給玩明白了。”陸知衡打趣著,“我看你這幾天心不爽利,怎麼了?”
陸知衡其實是明知故問。
賀宴川從湯池中抬手,手抓了一下結,轉了轉脖。
“被狐貍撓了。”
“被阮檸氣到了?”陸知衡一下子就理解了,“我還以為你這幾天鬧出那些花天酒地的靜,是做給孟阮看呢。原來是為了氣阮檸?”
賀宴川的眼神略微瞇了一下,不悅得扔了一句話:“胡說八道什麼?”
“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這些年鬧的花邊新聞都是給賀家人看的,又不是真的。”
“跟阮檸無關。”賀宴川想點煙,但是覺得在泡湯不合適,又煩躁得放下了。
陸知衡挑眉:“我聽說,孟阮的丈夫回國了,去醫院爭了起來。還是孟阮母親趕回來讓人做了公關才了下來。據說場面很難看。”
然而陸知衡的話說完,卻發現賀宴川沒在聽。
“阿川?”
“嗯。”賀宴川回神。
“我在跟你說孟阮。”
“的家事,沒打算摻和。”賀宴川的聲音冷冰冰的。
“你早有這覺悟,現在孩子都應該大了。”
陸知衡雖然不知道賀宴川和孟阮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顯覺到,賀宴川對孟阮的態度不同了。
應該是在孟阮那邊傷了。
“你能說的,要不我幫你引薦去說相聲?一個月應該賺得比在我這多。”
賀宴川一張,跟淬了毒一樣。
“別。我給你支一招。”
“什麼?”賀宴川皺眉。
“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你就去找阮檸。見一面說開了就好了。你用這種花天酒地的把戲氣人家,人家更不會理你。”
賀宴川眸冷然:“我都說了,和阮檸無關。憑什麼支配我的心?”
“行,我的錯。”陸知衡聳肩,“怪我多。”
賀宴川拿過清酒的酒杯,抿了一口之后看向陸知衡。
“你認識阮檸。”
陸知衡原本在喝水,一口氣直接嗆到了。
“你為什麼老說我認識阮檸?”
“算了。”
陸知衡松了一口氣,但是又覺得奇怪:“如果我認識阮檸,你要干嘛?”
“四天沒靜,我怕死了。”賀宴川放下了酒杯,眉宇間都是煩躁緒。
“你就不能盼人點好?”
“有心臟病。”
“還關心人。”陸知衡也不打算多說了,起,“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們讓我喊你一塊兒玩牌,走吧。”
陸知衡先起,他原本以為賀宴川不會來的,結果一轉,賀宴川裹上浴袍出來了。
賀宴川去沖了澡,換了一服之后去了朋友的房間。
那邊正在玩牌。
他們見賀宴川來了,立刻讓了一個位置給賀宴川玩。
賀宴川沒什麼心思,但還是坐下了。
*
另一邊,阮檸剛剛畫了一些項鏈手鏈的圖紙,攤在桌上,準備今晚連夜做一些首飾出來。
手快,一些可以讓林薈拿去公司,再多做一些可以去城南的夜市擺攤。
最近雖然天氣冷了,但是臨近春節,夜市很火。
一方面是為了賺錢,另一方面也真的喜歡弄這些小東西。
剛洗完澡出來,一邊頭一邊拿起手機。
下一秒,愣了一下。
一個未接電話。
是賀宴川的。
賀宴川會打電話?真是稀奇了。
金主的第一個電話,,阮檸肯定得回過去。
坐在書桌前打了過去。
那邊的賀宴川原本剛玩了兩,風頭正好,忽然看到了屏幕上阮檸兩個字,他起,示意了陸知衡來頂他。
陸知衡過來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屏幕,了然得笑了。
賀宴川按下接聽鍵,還沒走出房間。
聽見電話那頭鬧哄哄的聲音,男人人都有,阮檸下意識得想到了賀宴川最近的花邊新聞。
忍不住揶揄:“賀百忙之中,還記得起我啊?”
賀宴川推門出去,走到了安靜的室外。
冬天室外冰冷,但是卻讓人頭腦清醒。
侍者送了外套過來,賀宴川披上之后點了一煙,慢悠悠得回復。
“哪有阮老師忙?”
他在嘲諷不回信息。
想到這件事,阮檸心里就有些堵。
誰都不想被扔下,哪怕是這樣于低位的攀附者。
“不敢比,賀今天捧了哪個小明星,明天為哪個大網紅一擲千金,大家都看在眼里。”
阮檸也不甘示弱。
“吃醋了?”賀宴川角噙著一抹笑。
阮檸看不見,悶著聲音說道:“你這樣,孟小姐不會生氣?”
“你這麼喜歡提,你可以買個花籃買束鮮花,去省人民婦產科探。當然,有被掃地出門劃破臉的風險。”
阮檸倒吸了一口氣。
說不過他。
“你生氣嗎?”賀宴川忽然問。
阮檸沉默了幾秒:“我有資格生氣嗎?”
“也是,你明明看到了這些新聞,也沒反應。”
“賀需要我有什麼反應?打工人每天累死累活,下班后還要看到金主爸爸在拈花惹草,上.吊的力氣都沒了,哪里還會有力氣生氣。”
賀宴川忍不住笑了。
阮檸對外總是一本正經,對他,這張也是能說。
不是懟他,就是虛假意得奉承他討好他。
“那天我讓你在家等我,你怎麼跑了?”
“賀自己說的,那又不是我家。你不讓我住,我難道還死乞白賴住在那邊?你要是和孟小姐去個三天三夜忘記時間,回家推開門看到我這個贗品躺在你家里,得多敗心?”
阮檸醋意很濃,自己意識到了。
于是連忙補救:“我很聽話吧?”
又是這副面孔。
“太聽話了,聽話到,我都想懲罰你。”賀宴川的聲音蠱又低沉。
“怎麼懲罰我?”阮檸咬了咬下。
“把你綁起來,關在我家里。”
“那我最近還是不要見你比較好。”
阮檸話落,下一秒,那邊傳來男人認真,且低冽的聲音。
“阮檸,四天了,你沒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