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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管弦聲偶爾從長安城的樓閣傳出, 飄向大街, 而行人絡繹不絕, 有些服飾各異,容貌差別甚大, 是來自各國的商販。

越過護城河, 進長安的賀歲安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

很昌盛。

比以前去過的任何地方都要繁榮, 看著長安, 又想起殍載道的衛城,不知衛城如何了。

可能是因為衛城是賀歲安失憶后見到的第一個地方,所以給留下的印象頗深, 有時習慣用其他地方與那座衛城來對比。

抱著包袱走過長安大街。

長安有不外族人, 穿著打扮也別一格,祁不硯的一靛青衫與銀飾混在其中變得不是那麼的顯眼了,但臉還是很奪目。

無論是哪個朝代,都會對人的容貌有一定的關注度。

大周朝亦是。

模樣不端正、有缺陷之人, 無法朝為

歷屆的狀元、探花、榜眼,除了要有實力, 還要模樣出挑,因為當后, 興許要面對外國使者,面便是大周朝的面。

為狀元郎的謝溫嶠的姿容就數一數二, 曾一度被長安百姓稱為大周朝最俊俏的狀元郎。

祁不硯是不一樣的好看。

父親是大周人,母親是苗疆天水寨人,他的長相融合了二者的優點,五較正統的大周人來說更深邃,皮冷白,材勁瘦。

賀歲安牽住祁不硯的手穿過人群,想去買兩張胡餅。

從昨夜到現在沒吃過東西。

他們離開青州紅葉村后,花了兩個月方到長安,路途遙遠,賀歲安每天趕路趕到沒心思看別的,來到長安,興致一下子起來了。

新鮮出爐的胡餅冒著香氣。

老板聽他們要兩張,麻利地用木夾子去夾胡餅。

胡餅攤鋪旁邊是一家手搟面鋪子,手搟面鋪子前方擺有幾張桌椅,供客人落座用食,此刻坐滿了人,生意好得很,快忙不過來。

賀歲安聞著手搟面香,肚子了幾聲,恰好有兩名客人走了,手搟面鋪子空張桌子出來,走去那張桌子,朝祁不硯招手。

“過來。”

祁不硯在對面坐下。

他們向賣手搟面的老板要兩碗手搟面,賀歲安滿足地等待著。

賣胡餅的老板顯然是遇到過既想吃胡餅,又想吃隔壁手搟面的客人,用紙包好兩張胡餅,送到他們那一桌:“胡餅來嘍。”

雙手接過:“謝謝。”

賣胡餅的老板看了眼他們拎著的包袱,見現在沒人來買胡餅,沒立刻回攤位,熱問:“兩位是剛到長安?還是要離開長安?”

賀歲安扯下一塊胡餅:“我們今天剛到長安。”

其實賣胡餅的老板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見過的人很多,大概能猜出對方是來長安,還是離開長安,只是順口問一句罷了。

賣胡餅的老板無聊得很,還想跟他們拉幾句家常,卻被要買胡餅的客人了回去。

他們的手搟面也上來了。

賀歲安大快朵頤。

祁不硯吃一口撕下來的胡餅,再吃一口手搟面,吃得慢條斯理,看不出是喜歡吃,還是不喜歡吃。

按他們二人的吃飯速度,他應該是那個吃得慢的,但每次幾乎都是賀歲安吃最后,吃得多,就算速度比他快,時間也長。

賀歲安左邊的桌子坐的是幾名進京趕考的考生。

他們已經在長安待了一月有余,對長安最近發生的事還算了如指掌,此刻聊的是大周要和南涼國聯姻之事。

當今圣上只有一位皇后,后宮并無其他妃嬪,膝下有二子,無;在五年前,皇帝從宗室里過繼了一個兒,特封為落公主。

要嫁去南涼國的,便是這位琴棋書畫樣樣通的落公主。

與他國聯姻,自古有之。

令人津津樂道的是落公主與朝中大臣謝溫嶠的風月之事。

當年,落公主年紀尚,未過繼到皇帝、皇后膝下,相看中剛考中狀元的謝溫嶠,展開了一系列的追求,長安城無人不知。

可謝溫嶠嚴詞拒絕了,落公主卻越挫越勇,追了他兩年。

后面發生了何事。

他們這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揚言非謝溫嶠不嫁的落公主從此變得安分,在家中學習琴棋書畫,不再拋頭面。

長安城的百姓漸漸淡忘此事,最近因落公主要與南涼國聯姻一事,又被人提起,畢竟如今居高位的謝溫嶠也頗為引人關注。

有人猜測謝溫嶠快三十歲了還沒家的原因是喜歡落公主。

不過這個可能很低。

從前,落公主追得他到跑,鬧得滿城風雨,也不見他心,怎麼可能是為了而不家。

又有人說,謝溫嶠無心之事,一心系朝廷。

長安百姓對此眾說紛紜。

賀歲安本對其他人的八卦沒太多的探究之心,可他們旁桌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準確地傳耳中,不可避免聽了進去。

主要是見過謝溫嶠幾次,聽到他們提到他的名字時,會不由自主地去思索他們說的話,然后同腦海里浮現的謝溫嶠對上。

他們口中的謝溫嶠,倒是和賀歲安見過的謝溫嶠形象相符。

不是說他這種格不好。

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就是給人覺很有距離,做事大公無私,是難得一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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