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漠公路, 陸詩邈一個人開了12個小時。
這條路筆直,極有凍土沉降,們沿著大興安嶺奔馳,沿路是大片大片的白樺林和落葉松, 天是深藍, 但被地上厚雪映的蒙蒙灰, 的要命。
薛桐一路不說話,這幾天行程裏都很沉默。
到漠河境, 車子開過額木爾河,山路沿河開始左拐右轉, 導航提醒們正進原生地, 周圍車輛變得多起來, 好多游客在棧道眺山巒疊翠。
這是黑龍江上支,河面鋪著一層純白的厚冰, 除了人, 沒什麽生,陸詩邈沒停直接奔著漠河市區開去。
“到最北端了。”
下了收費站的進漠河市區, 陸詩邈把車往酒店開,停好車晚上十點半。沿路走走停停特別累,拿房卡進房間快速洗漱準備睡覺。
拿到房卡,陸詩邈特意和秦生換了房間。
大床房,被子裏。
陸詩邈平躺著,薛桐手搭在肩膀邊, 回頭看了一眼,“冷嗎?”
“不冷。”
薛桐說話輕, 被埋沒在夜海裏。
“要我抱你嗎?”
陸詩邈向人出一只胳膊。
薛桐挪了下位置, 頭擱在臂彎裏枕著, 手揪著陸詩邈的秋,漠河的風比加格達奇的還大,在窗外嗚個沒完,顯得被子裏更暖和了。陸詩邈翻了個,徹底將薛桐抱在懷裏。
“在想什麽?”
進加格達奇後,薛桐就格外沉默,對著窗外的風景一盯就是幾個小時,姿勢都不會變換,等到陸詩邈到服務區加油,薛桐會下車活一下,隨後又窩一團。不管和秦生聊什麽,薛桐都不參與。
“不知道,發呆。”薛桐回答。
被子裏陷一陣沉默。
們今天沒拉窗簾,屋檐上能看到雪,對面街道上有小鎮霓虹,五六燈牌像是那天接機時陸詩邈為香港警隊舉著那個。店鋪照片上面寫著:最北茶店、最北老北京布鞋、最北ktv,好似店鋪加個最北游客們就能多注意兩眼。
手機響了,是科室的鈴聲。
陸詩邈不敢不接電話。
“小陸,1225盜竊案卷你鎖哪了?”
現在十二點半。
陸詩邈撓撓頭,警惕很強,“你這麽晚找卷宗幹嘛?”
“我想看撬痕,我手上到個案,覺是同一個人幹的,我拍你看下啊。”
手機屏發出微弱的亮,薛桐仰頭瞧著陸詩邈的眼睛。最近總發呆,不是思考,只是大腦懸置,難得給自己做減法題,一切都明起來,用指尖起陸詩邈正說話的下。
陸詩邈到了的手指尖,側臉笑,回過頭聽見同事說話又嚴肅起來。端起手機,講原則地背回避薛桐,手指放在屏幕上放大,對比。
薛桐不滿陸詩邈背的作,用手勒著的脖子,人把子轉回來。
陸詩邈只好平躺回,把手機背對薛桐。
薛桐滿意,手重新在下,鼻尖和耳上。
“現場腳印是不是只有廓狀啊。”
陸詩邈來東北幾天,口音就開始有點串味,怪總想逗薛桐,模仿口音現在改不回去了,“看著痕確實像的,你要不給隊長打個報告唄,這樣我給你看卷宗也方便點。”
“你看著像,那估計就是了。”同事就是為了等陸詩邈這句話。
“要不你就等我假期結束了回去再說。”陸詩邈想掛電話。
男同事聽出陸詩邈的意思,八卦一句,“打擾你休假了,東北冷不?”
“冷,零下四十呢。”
“那你玩的開心,掛了。”同事最後來了一句。
同事火急火燎提案子,陸詩邈心就變得忙慌,年底事本就多,如今手裏沒幹完的活就跑出來玩,總覺得心頭堵,于是發起呆來。
天花板上是同事發來的兩張照片,想著想著…..突然一個吻落了下來。
陸詩邈有些走神。
不知道這個吻是怎麽來的,電話前和薛桐都聊什麽了,腦袋不下去那兩張照片,甚至還分了神,想起池野的話:
「你們應該減生活,以我多年的經驗來說,興、刺激的閾值過高對薛桐并不是一件好事,高漲緒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