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譽:“仔細想想,我說過什麼。”
江蔚努力回想,無非就是那天晚上在他車里說過的話。
而在回憶,賀譽同樣沒閑著。
有段日子沒見,溫香玉就在懷里,總歸有些心猿意馬。
賀譽的落在的耳際,臉側,逐漸往下。
炙熱的呼吸仿佛能把空氣點燃。
江蔚思緒變得混漿漿的。
直到兩人吻在一起,還沒理出頭緒。
那天在樓下,他說過什麼來著?
“今晚去我那兒?”
一吻方休,賀譽著江蔚的瓣,啞聲提議。
江蔚睜開眼,目略帶迷離,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拿過冰袋握在手里。
刺骨的冰涼竄四肢百骸,催人清醒。
“別了。”江蔚一種相對輕松的口吻調侃道:“現在外界都在傳,蔣小姐為你了重傷,你不娶都沒法收場。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我不想被千夫所指。”
賀譽:“那就去你家。”
江蔚一口氣險些沒提起來。
這是重點?
前面那些鋪墊他都沒聽見?
江蔚氣惱,“你……”
見狀,賀譽好整以暇地拉著的手,垂眸示意,“我現在這樣,你還有心思討論別的人?”
江蔚惡從膽邊生,直接把冰袋放在了他上,“這個,降溫。”
賀譽氣笑了,這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隨即,他勾住江蔚的肩膀帶到懷里,沒再賣關子,“網上的消息關注,沒那麼重要。我之前和你說過,沒有如果。”
經他提醒,江蔚陡然想到了那天的對話。
——如果蔣小姐的無法治愈。
——沒有這種如果。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蔚問出了心底的疑,“你是不是知道……”的沒有失去知覺。
但話沒說完,直接被男人的薄堵了回去。
江蔚迷迷糊糊的想,印象中的賀譽的確不像是那麼輕易就能被蒙騙的人。
現在外界所有傳言都是蔣凝如何如何。
反觀賀譽,至今沒有半點回應。
賀譽發現江蔚的走神,不滿地在上咬了咬。
江蔚吃痛,手輕輕推他,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臉疼。”
旖旎的氣氛散了幾分。
賀譽的興致被打斷,倒是沒再繼續。
安靜了片刻。
邢牧恰好回來了,服務生推著餐車跟他進門。
有邢牧的科打諢,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約莫晚上十點,江蔚同賀譽離開。
有了上次的教訓,賀譽的車沒停在門前,而是停在了后院的老板專屬停車場。
開車的是路唯。
上路后,他時不時過中央后視鏡打量江蔚。
單樣貌,這姑娘確實比蔣凝出。
眉目不畫而黛,流轉間俱是沒有沾染世俗的清澈。
干凈的一個姑娘。
路唯不多看了幾眼,后座上的男人有所察覺,瞇眸看向后視鏡,給了他一個警告般的眼神。
路唯輕咳一聲,“三,直接回家?”
“先送我回德賢府吧。”
江蔚接話,意味明顯,并不想去賀譽家送溫暖。
路唯見賀譽頷首應允,心想,這姑娘倒是真實。
有些場面見得多了,難免會被拉出來做比較。
至短暫的接來看,江蔚沒往三上生撲。
到了德賢府樓下。
江蔚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對賀譽說道:“咱倆談談吧。”
回來途中江蔚想了很多,有些事,不能含糊不清。
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掀開眼簾。
四目相對,賀譽讀懂了江蔚眼里的堅持。
隨手撈過大,躬下車,“走吧。”
兩人上了樓。
進門時,賀譽見鞋架上仍然沒有自己的拖鞋。
按捺住心頭的不悅,繞過玄關走進了客廳。
他來過不止一次,自然門路。
幾分鐘后,江蔚給他沏了茶,又把他之前落在這里的香煙擺在桌上。
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
賀譽心中好笑,斜倚著沙發靜靜地旁觀。
江蔚早就打好了腹稿。
座后,開門見山,“蔣小姐傷,你是不是要負責?”
“誰搭建誰負責。”賀譽仰頭枕著沙發,臂彎搭在額上,“事故調查組會給結論。”
江蔚:“那你呢?畢竟是為了你才傷。”
“照你這麼說……”賀譽抬手勾起腮邊碎發,“年會那天,我也救了你,你是不是也得對我負責?”
江蔚完全沒料到賀譽有此一問。
“這是兩碼事。”
“都是救人,一碼事。”賀譽的膝蓋蹭了蹭的,繼續道:“你想逃避責任?”
“不是逃避責任。”江蔚覺得他在混淆概念,“是事實擺在眼前。目前來看,只要蔣小姐的一天不好,你們兩個就無法解綁。我夾在中間……其實很難做。”
賀譽哂笑,眼神冷了幾分,“說了半天,又想跟我分手?”
江蔚坦極了:“不能分手,咱倆又沒往過。”
他們從沒有過正式往的過程,所有界限都模糊在床第之間。
談分手太正式,倒不如說暫停或終止一段不太正常的三角關系。
殊不知,江蔚這句話倒是把賀譽氣著了。
多麼理所當然的語氣。
沒往過?
賀譽看著那張漂亮卻不艷俗的臉蛋,心里有個清晰的認知在敲打著他的理智。
好像的確沒有正式提出過往。
賀譽不回想起前段時間分開的那段日子。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關注江蔚。
不僅僅是癡迷淺薄的紓解。
更多的,是心深被他刻意忽視,不愿正視的心思。
賀譽這種悶的格,難以說出人的話。
索,他拉人懷,語氣十分坦然,“那就從現在開始往,也不遲。”
江蔚怔住。
賀譽則勾起薄,摟著的子,“滿意了?”
驚訝過后,江蔚在賀譽看不到的地方垂眸失笑。
真是荒唐呢。
曾經最想要確立關系的時候,他三緘其口。
現在,分明是最不恰當的時機,他反而提出往。
江蔚嘆氣,淡淡地道:“還是等蔣凝的事塵埃落定后,再說吧。”
賀譽的臉瞬間沉如滴墨。
他被拒絕了?
恰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響起,來電人,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