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頓時產生了濃重的危機。
一個江蔚不夠，怎麼還來個蔣凝？
而且從賀譽的表現來看，他分明更重視蔣凝。
不然怎麼可能在醫院不解帶的照顧了蔣凝兩天。
是了。
宋斐不查到了蔣凝跟賀譽的淵源，還意外收獲到一條消息。
賀譽周六一早就去了醫院，直到周日傍晚才離開。
宋斐忽然間就拿不定主意了。
此時在醫院假模假式做復健治療的蔣凝，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一個勁敵。
時間如梭。
眨眼過了三天。
賀譽跟宋斐的職務接臨近尾聲。
男人出現在公司的次數也隨之減。
明天就是人節了。
城市里為了烘托人節氣氛的造勢布景隨可見。
單的羨慕的，的則期待能收到鮮花和禮。
江蔚大概屬于第三種，安心搞事業的。
正在研究明天的行業峰會的議題。
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投資部的安寧。
賀氏的審部負責人謝總，突兀地走進了周新的辦公室。
正常，也不正常。
配合企業的審，是各部門應盡的義務。
但去年的審已經結束。
如今剛開年，審部老大帶隊登門，不人都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謝總進去不久，江蔚就接到了周新的電話。
當坐在審部謝總面前時，還有幾分恍惚的不真實。
周新把辦公室讓給了他們。
江蔚聽完謝總的闡述，皺眉說道：“我不是工程部的員工，接不到標書的低價。”
謝總年過四十五，國字臉，雙目炯炯，嚴肅時看起來剛正不阿。
“江經理，去年年底的一段時間，你經常出工程部的辦公室，還有印象吧？”
“有。那段時間我們剛和凱越科技達合作，雙方要進行選址和規劃，我去工程部是為了督促進度，完態報告。”
江蔚如實回答。
謝總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視線灼灼，“你不要張，這都是審的流程，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我們絕不會冤枉好人。”
話說得好聽，但江蔚覺得謝總是意有所指。
“我沒張，只是對您的約談到意外。”
謝總再次看了一眼，緩緩抬起一份文件，“江經理，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簽字，是不是你的親筆簽名。”
江蔚第一時間看向了文件的抬頭。
——招投標保協議。
江蔚坦地回答，“簽名是我的，可這份文件我沒見過。”
不是手握權力的重要崗位。
公司外需要簽字的文件寥寥無幾。
正因為寥寥無幾，所以十分肯定，這份文件沒簽過，更沒見過。
事似乎進了死循環。
謝總卻格外清醒，“江經理，這件事確實還在調查取證中，防止影響進度，審部剛才和周總建議過，先給你放幾天假。”
江蔚沉默，表異常凝重。
說白了就是停職。
謝總：“這是公司的決定，希你能配合。”
“……好。”
江蔚魂不守舍地回到工位。
任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何時簽過那份文件。
審調查的案子，正是前幾天和徐曼討論過的工程部丟標一事。
江蔚只覺得荒唐。
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頭上。
江蔚離開公司前，周新憂心忡忡地找談了談心。
大意無非是讓回家歇兩天，近期不要離市。
不僅不能離開，還要隨時隨地配合審部的約談和詢問。
江蔚走后，流言蜚語如颶風過境席卷了整個投資部。
徐曼自然是不相信的。
當晚，就給江蔚帶來了最新消息。
江蔚正在家里思考人生。
接到徐曼的電話，聲音著一喑啞，“你的意思是，停職理是宋斐下的決策？”
徐曼：“周新是這麼跟我說的，賀總這兩天人在外地，你別急，等他回來再說。”
江蔚抹了把臉，“我急也沒用啊。”
徐曼不知怎麼安，恰好江蔚的手機又進來一通電話。
“我先不跟你說了，有電話進來，”
賀譽的來電，算不上多及時。
江蔚接起，語氣如常。
那端，賀譽的口吻聽不出喜怒，一貫的低沉人，“回家了？”
江蔚：“嗯，上午就回來了。”
“審流程復雜，你正常配合，不用害怕。”
“沒怕，就是覺得天降橫禍。”
賀譽遲遲不語。
靜謐的聽筒給江蔚增加了一抹心理負擔。
手指摳了摳沙發，“我沒做過。”
男人聲音莫名低沉，“文件是你簽的字？”
江蔚還是那句話，“字跡是我的，文件不是我簽的。”
賀譽：“嗯，等審結果出來，一切自然大白。”
這話，像當頭一棒，砸的江蔚暈頭轉向。
賀譽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異地而，江蔚能明白他的出發點。
賀譽一個人的信與不信，并不能左右事結果。
理智上，江蔚能理解。
上，江蔚心涼了半截。
這可能就是男的區別。
換做賀譽出了這種事，江蔚不需要看結果都會選擇相信他。
這次事出突然，江蔚不僅暫停了所有的工作，行業峰會在外地舉行，也無法親臨現場。
除了配合調查，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還有線上直播，一連三天都在家看直播。
人節早過去了，沒鮮花，沒禮，工作暫時被停。
江蔚覺得自己太慘了。
流年不利都沒辦法形容的那種慘。
唯一值得高興的大概就是傅廷帶來了新消息。
BP公司的招聘啟會將于2月20號在榕大舉行。
事到如今，江蔚對賀氏的進修已經沒有太大的期了。
被審調查，不亞于職業污點。
江蔚沒心做飯，點完外賣沒一會，傅廷恰好打來了電話。
傅廷：“啟會是給榕大的校友做一場宣講，你有空過來的話，我讓nancy給你留位置。”
“20號我應該有空。”
傅廷輕笑一聲，“那天不是周末，你打算請假過來？”
江蔚想到毫無進展的審調查，心沉重了幾分。
這時，門響了。
江蔚以為是外賣，邊說邊開門，“嗯，請假去給學長捧場。”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門外的人低聲發問，“給誰捧場？”
驚訝過重，傅廷在電話里說了什麼，江蔚反而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