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真人被罵得一懵,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對方雖然作男子打扮,但脖頸無結,眉眼間帶著幾分子的秀氣,竟是個扮男裝的修士。
他自知理虧,了一鼻子灰,只得訕訕地嘀咕了兩句:“兇什麼兇,自己穿得像個公兔子似的,怎麼能怪貧道認錯……”
那修士聞言更怒,眼看就要發作,長眉真人趕腳底抹油溜開。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長眉真人學乖了,仔細打量了一下,湊到一個圍著皮,氣息彪悍的大漢旁邊。
他再次堆起笑容,問道:“這位壯士,打擾一下,請問大家圍在這火焰山前,在等什麼?”
那個大漢斜著瞟了長眉真人一眼,低聲罵道:“滾!”
長眉真人不爽地說道:“你怎麼罵人呢?”
“怎麼,長得丑還不準罵?”那大漢不耐煩地說道:“滾一邊去。”
長眉真人:“……”
長眉真人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到葉秋和莫天機邊,臉上有些掛不住。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葉秋問道。
“哼,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偏僻之地盡是一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長眉真人低聲音,憤憤不平地抱怨:“貧道我好聲好氣地問話,他們一個個要麼答不理,要麼就像被踩了尾的貓,什麼都沒問出來。”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沒關系小兔崽子,既然這麼多人守在這里,肯定有目的。”
“咱們先按兵不,暗中觀察,等這些人有所作了,自然就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了。”
“以咱們的實力,到時候見機行事,這些小魚小蝦本不足為慮。”
葉秋點了點頭,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
三人便混在人群邊緣,默默觀察著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地,那些修士似乎等得有些躁不安。
突然。
“阿彌陀佛!”
一聲洪亮的佛號,毫無征兆地響徹天地。
這聲佛號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清晰地傳在場每一個修士的耳中,震得人心神一。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循聲去。
只見在遙遠的天際盡頭,一道影正不不慢地踏步而來。
來人是一個和尚。
他材清瘦,穿著一襲略顯陳舊的灰僧,看似步履緩慢,實則每一步踏出,形便詭異地向前移一大段距離,速度極快。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高明的法,而是他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佛珠!
那串佛珠,并不是尋常所見的木頭或者是玉石制造,而是由一顆顆白森森,拳頭大小的骷髏頭串在一起。
每一顆骷髏頭上面,都雕刻著細的金梵文,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莊重肅穆卻又邪異森然的氣息。
看到那串骷髏佛珠,再到那和尚上強大的佛門威,在場不修士臉瞬間大變,忍不住失聲驚呼。
“是……是大雷音寺的佛修!”
“大雷音寺的佛修怎麼來了?”
“這下麻煩了!”
人群中一陣。
原本他們盯著火焰山的目,此刻都轉向那個和尚,出了深深的忌憚,甚至還有一恐懼。
就連那幾個圣人強者,也都一臉凝重,看著那個不斷走近的清瘦和尚,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葉秋也沒想到,還沒進西漠地域,就在這里遇到了大雷音寺的佛修。
而且,他還注意到,那個清瘦和尚修為不弱,是大圣境界,想來在大雷音寺之中有點兒地位。
那清瘦和尚幾步之間,便已來到眾人面前。
他無視在場修士們如臨大敵的神,雙手在前合十,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朗聲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貧僧慧空,來自西漠靈山大雷音寺,見過諸位施主。”
和尚自報家門,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無形的威,讓不人心中一凜。
大雷音寺,那可是西漠佛門的至高圣地!
慧空說完,目便轉向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山,眼底深閃過一抹貪婪之。
隨後,他環視全場,笑瞇瞇地說道:“諸位施主聚集于此,想必也是應到了此山之中將有靈出世。”
“實不相瞞,此與貧僧有緣。”
“故而,還諸位施主行個方便,就此離去。”
“此番誼,貧僧心領,定激不盡。”
這話一出,擺明了就是要清場,獨吞山中之寶,志在必得。
全場先是一靜,隨即嘩然。
我們這麼多人辛辛苦苦守在這里,你一個和尚一來就想把我們全部趕走,憑什麼?
就憑你來自大雷音寺嗎?
當下,有不人開口質問。
“放屁,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豈能因你一言就讓我等放棄?”
“就是!大雷音寺出來的高僧,就能如此不講道理嗎?”
“你說與你有緣就有緣?我還說與我有緣呢!”
群激憤,現場一片喧嘩。
慧空和尚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質問,臉上笑容不減反增,只是那笑容在眾人眼里,多了一寒意。
“阿彌陀佛!”
慧空又誦了一聲佛號,聲音清晰地過了嘈雜,說道:“貧僧方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此,與我有緣。”
他頓了頓,笑容看起來很是慈悲,語氣卻帶著刺骨的冷意:“諸位施主若是不愿離去,莫非……是想要斬斷貧僧與這山中之的緣分?”
“貧僧雖出佛門,一向慈悲為懷,但是,佛也有金剛怒目之時。”
慧空話語一變,充滿了凌厲的氣息,接著道:“諸位若是非要與貧僧過不去,那就別怪貧僧……不客氣。”
威脅!
毫不掩飾的威脅!
瞬間,空氣都幾乎凝固了!
“哼!好大的口氣!”
就在這時,一位圣人境界的中年修士站了出來,指著慧空喝道:“即便你來自大雷音寺,也不該如此仗勢欺人。”
“這火焰山乃無主之地,寶出世,大家各憑本事爭奪,你……”
話音未落,慧空一拳轟了出去。
“嘭!”
頓時,那位站出來說話的圣人強者,化作了一團霧,神形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