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和尚想到這里,松了一口氣,但他還是很小心,又忍不住仔細看了看莫天機。
他發現,莫天機上的氣息仍然只是通神境界。
隨後,他又看了看葉秋和長眉真人,發現這兩人也不像是強者。
“難道這小子是天生神力?或者說,他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慧空和尚心中暗自猜測。
據他所知,有一些手段,確實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里,他心中的擔心又減輕了不。
“小子,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毀我法寶,搶我神,這筆賬,貧僧定要跟你好好算算。”
慧空和尚厲荏地喝道,同時暗中催佛力,準備出手。
莫天機安好四不像,這才抬起頭,看向臉沉的慧空和尚,平靜地說道:“大師,你剛才可是親口承諾,只要我讓它恢復自由之,這四不像就歸我。”
“你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為大雷音寺的高僧,你想必不會言而無信吧?”
“你——”慧空和尚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本來沒把莫天機放在眼里,認為一個小小的通神境小子,翻不了天。
可哪想到,莫天機真讓四不像恢復了自由。
再說了,對于大雷音寺的佛修而言,承諾算個屁。
當年靈山圣僧還當著佛像起誓,皈依佛門,一生向善,可最後呢,欺師滅祖。
所以,慧空和尚絕不會履行承諾。
這可是四不像啊,若是降服以後,帶回去給靈山圣僧,那他將得到意想不到的好。
慧空和尚幾乎想都沒想,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又變回了一副慈悲的樣子,說道:“阿彌陀佛!”
“小施主說得對,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既然承諾于你,自然不會反悔。”
他話鋒一轉,指著地上那些骷髏頭,說道:“不過,這串佛珠乃是我佛門重寶,如今被施主毀壞,貧僧回去實在無法代。”
“若是施主愿意撿起佛珠,將佛珠還給貧僧,如此,你我兩清,如何?”
“好啊!”莫天機欣然答應,準備去撿佛珠。
然而,葉秋卻敏銳地察覺到,慧空和尚在說話的同時,他一只手放在背後,手指正在極其蔽地結著佛印。
而地上那些看似黯淡無的骷髏頭,其眼窩深,似乎有一抹微弱的黑芒一閃而逝。
“天機小心,有詐!”葉秋立刻喊道。
幾乎就在葉秋提醒莫天機的同時,慧空和尚眼中猛地出猙獰的兇,厲喝一聲:“寂滅佛珠,!”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地上那些散落的骷髏頭,猛地劇烈震起來。
瞬間,每一個骷髏頭都變得漆黑如墨,仿佛變了一顆顆炸彈,一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從中發出來。
原來,慧空和尚假裝妥協,實則暗中催了這件法寶,想要將莫天機炸得碎骨。
那些佛珠,每一顆接近圣級別,十幾顆一起炸,其威力足以滅殺一般的大圣強者。
可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莫天機似乎早有預料。
他甚至看都沒看地上那些即將炸的骷髏頭,只是輕輕拍了拍四不像的腦袋,然後抬頭看向一臉獰笑的慧空和尚,平靜開口。
“塵歸塵,土歸土。邪惡的法,當化為齏,消散于虛無。”
言出法隨!
剎那間,那十幾個即將炸的骷髏頭,陡然靜止了下來。
它們沒有炸,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再發出,然後在慧空和尚無比驚駭的注視下,如同風化的沙雕一般,無聲無息地寸寸碎裂。
最終,化作了一捧捧細微的末,被風一吹,便徹底消散得無影無蹤。
慧空和尚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言……言出法隨?”
“你……你是道門的人……”
“你到底是誰?”
慧空和尚聲音抖,一臉難以置信。
言出法隨,那可是道門傳說中至高無上的神通,與佛門的口綻蓮花,一語讖相似,但更為神莫測。
而且,一個如此年輕的修士,怎麼可能擁有這種神通?
面對慧空和尚的詢問,莫天機并沒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緩緩地抬起手,出一手指,指向了天空。
慧空和尚順著他的手指,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茫然地看著莫天機,一臉懵地問道:“你……你指天干什麼?什麼意思?”
莫天機收回手指,看著慧空和尚,認真地說道:“我是上天派來,專門收拾你的。”
“……”
慧空和尚愣住了。
下一秒,他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上天派來收拾我的?”
“黃口小兒,你當貧僧是三歲小孩嗎?”
“這種鬼話也說得出口!你以為你是誰?天道使者嗎?”
“真是大言不慚,可笑至極!”
慧空和尚一邊大笑,一邊試圖用嘲諷來掩蓋心的不安,言出法隨這種神通太過駭人,他必須給自己找點底氣。
然而,他的笑聲還未落下——
莫天機眼神微微一凝,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如同九天驚雷,蘊含著無上的威嚴,驟然在四周回。
“跪下!”
頓時,一恐怖的威突然降臨,籠罩在慧空和尚的上。
慧空和尚臉上的嘲笑瞬間凝固,只覺得上像是了十萬座大山,又像是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按住了肩膀,任他佛力運轉也無濟于事。
他的雙完全不控制地一,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
“撲通!”
慧空和尚臉上充滿了屈辱。
他拼命地掙扎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那無形的力量死死地著他,讓他連抬頭都變得困難,只能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跪在莫天機的面前。
這一刻,他所有的囂張,所有的狠毒,在言出法隨的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直到這時,慧空和尚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年,本不是腦子有病,而是一直在扮豬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