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真人右手一抄,迅速將所有的空間戒指都攬了自己的袖中,作嫻無比,生怕慢一秒葉秋會反悔似的。
將空間戒指收好後,他臉上的愁苦和抱怨瞬間一掃而空,變得眉開眼笑,笑嘻嘻地對葉秋說道:“嘿嘿……還是小兔崽子你有良心,懂得心疼貧道。”
“不枉貧道平日里為你出生死。”
“夠意思!太夠意思了!”
變臉比翻書還快,看得莫天機一陣無語。
葉秋笑著搖了搖頭,駕馭乘風劍一路向西。
隨著前行,下方的地貌已然徹底變化,幾乎再也看不到毫綠,放眼去全是無邊無際的戈壁灘和的巖石,狂風卷起沙塵,讓天地間一片昏黃。
飛行了上千萬里。
天漸漸臨近傍晚,夕將天邊的雲彩染了凄艷的,也給這片荒涼的大地鍍上了一層蒼茫的金。
就在他們飛越一片看起來毫無生機的戈壁灘時,葉秋忽然輕“咦”一聲,控制著乘風劍降低了速度。
“怎麼了小兔崽子?”長眉真人疑地問道。
莫天機也投來詢問的目。
葉秋指著下方的戈壁灘,說道:“你們看那里,好像有個村子。”
長眉真人和莫天機順著葉秋手指的方向去。
果然,在戈壁與一片黑山脈的界,約可以看到一些低矮的房屋。
然而,這個村子看起來有些古怪。
此時正是傍晚,家家戶戶都是炊煙裊裊,然而,他們注意到,每一戶的大門都閉著,室外一個人都沒有。
安靜得有些過分。
長眉真人瞇著眼睛打量了下方的村子幾眼,嘀咕道:“奇怪,明明看著煙囪還在冒煙,這說明家里有人在生火做飯,可怎麼家家戶戶大門閉,外面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莫天機也察覺到了異常,跟著說:“是啊,若說大人們在家忙碌還說得過去,可孩天活潑好,這個時辰也該在外面玩耍嬉鬧才對,怎麼一個孩都看不到?難道全被關在家里不讓出門?”
長眉真人了下,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這里靠近西漠,風沙太大,所以他們才習慣地閉門戶,減風沙侵?”
莫天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說道:“現在并無大風,戈壁灘上雖然荒涼,但此刻還算平靜,即便習慣地閉門戶,現在也不需要吧?”
“哎呀,管他呢!”長眉真人擺了擺手,道:“說不定是人家這里的風俗習慣呢。”
“咱們還是別多管閑事了,抓時間趕路,早日抵達西漠找到菩提古樹才是正事。”
“這荒村野地的,看著就晦氣。”
葉秋也覺得沒必要過多關心,正準備催乘風劍繼續趕路,可就在這時,他的心中忽然莫名地出現了一強烈的詭異。
他悄然開啟了天眼。
天眼一開,視野頓時驟變。
只見在那看似平靜的村子上空,凝聚著一層眼難以察覺的霧氣。
那霧氣如同沉重的烏雲,低低地在村子上空,凝而不散,其中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邪異。
這絕非尋常景象!
葉秋心中一驚,立刻控制乘風劍停了下來,神變得凝重起來。
“小兔崽子,又怎麼了?”長眉真人見他停下,不解地問道。
葉秋沉聲道:“這個村子,怕是不簡單。”
“我剛才用天眼觀氣,發現村子上空凝聚著極其濃厚的煞氣,如同烏雲蓋頂,絕非吉兆。”
他扭頭對長眉真人說道:“老東西,你不是通風水堪輿嗎?你來仔細看看,這村子的風水格局如何?”
長眉真人見葉秋說得嚴肅,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凝神屏息,仔細俯瞰下方村落的布局、地勢走向以及周圍的山脈。
他一邊看,手指還一邊掐算著,口中念念有詞。
漸漸地,長眉真人的眉頭越皺越,臉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莫天機見狀,連忙問道:“師兄,你看出了什麼?這個村子的風水有問題?”
長眉真人長長吸了一口涼氣,緩緩說道:“何止是有問題,是大有問題,這是一萬年難遇的絕兇之地。”
他指著下方的村子,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們看,此村背靠的黑山,山勢陡峭嶙峋,寸草不生,形如惡鬼獠牙,這在風水中稱為嶙峋煞,主大兇,會不斷吸納周圍的生機和氣運。”
“再看村前這片戈壁,一無際,毫無遮攔,地氣貧瘠,砂石,這氣局,無法匯聚吉氣,反而會讓煞氣長驅直。”
“最可怕的是那條早已干涸的河床!”
長眉真人指向村子側面一道蜿蜒的干涸壑,說道:“這原本應是一條河流,水主財,亦主生機。”
“可如今徹底干涸,河床卻一反常態地呈現出詭異的暗紅,且河道彎曲如蛇,直沖村口。”
“這在風水上,被稱為毒蛇斷水,是極其惡毒的形煞,主之災,斷絕生機。”
“背靠嶙峋煞,面朝氣局,側臨毒蛇斷水……”
長眉真人沉聲道:“這些兇煞之氣全部指向村子。”
“這幾種大兇格局,竟然完地組合在了一起,于是便形了一個風水學上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絕世兇局——”
他頓了頓,吐出了一個令人骨悚然的名字:“黃泉落雁局。”
“黃泉落雁?”葉秋一臉疑。
長眉真人解釋道:“黃泉落雁,也雁落黃泉,此局一旦形,便是絕地中的絕地。”
“居住在此地者,不僅家宅難安,多逢災禍,疾病纏,更重要的是會嚴重損害子孫後代的福緣和命。”
“輕則子孫凋零,運勢衰敗,重則斷子絕孫,脈徹底斷絕。”
“這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是誰這麼缺德,把村子建在這種地方?這是要讓全村人死絕啊!”
長眉真人忍不住罵道。
聽完他的分析,葉秋和莫天機的臉也都沉了下來。
一個風水如此兇惡的絕地,為何還會有人煙?
這個村子,真是著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