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菩薩毫無征兆地跪地求饒,這個舉,把靈山圣僧和無礙長老搞得一愣。
靈山圣僧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不解。
“小龍,你這是為何?”靈山圣僧說道:“本座尚未問話,你何故突然求饒?”
龍菩薩聞言,心中大罵。
“這個老禿驢,真踏馬險。”
“明明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了,卻還在這里裝模作樣地詢問。”
“虛偽!”
龍菩薩臉上不敢表分毫,反而將頭埋得更低,聲說道:“圣僧明鑒,無塵長老所中之毒,我……我知道來歷。”
“哦?”靈山圣僧眼中一閃:“說!”
無礙長老也猛地看向龍菩薩,厲聲問道:“無塵師弟中的是什麼毒?”
龍菩薩不敢抬頭,快速說道:“是……是泣閻羅。”
“泣閻羅?”無礙長老眉頭鎖,問道:“這是什麼毒?我以前為何從未聽聞?”
龍菩薩說道:“這是……是閻王采集無數劇毒之,親手煉制而的毒藥,泣閻羅專門腐蝕修士元神與生命本源,歹毒無比……”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閻王?哼!”靈山圣僧冷哼一聲,一恐怖的殺氣從他上發出來。
他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龍菩薩,聲音如同萬載寒冰:“所以,無塵是被地府的殺手毒死的?”
龍菩薩覺仿佛有無數座大山在自己的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只能艱難地點了點頭。
看到他的舉,無礙長老臉猛變。
關于地府這個神而恐怖的組織,他早有耳聞,知道地府行事詭,手段狠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地府的手竟然到了西漠,還敢對大雷音寺的長老下此毒手。
靈山圣僧強著滔天怒火,盯著龍菩薩,目鋒利如刀。
“龍菩薩,你之前告訴本座,你所帶來的地府殺手,僅有八人,而且都會聽從本座的命令。”
“那本座問你,這殺害無塵的地府殺手,又是從何而來?”
“莫非,你帶來的,不止八人?”
“龍菩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瞞本座!”
最後一句,蘊含著雷霆之怒,恐怖的威讓龍菩薩幾乎要癱在地。
龍菩薩心知到了這一步,再瞞只有死路一條,他急忙磕頭,帶著哭腔坦誠地說道:“圣僧息怒!我……我不敢再欺瞞您了!”
“實不相瞞,除了那八人之外,閻王還暗中派遣了四名準帝境界的頂尖殺手,提前潛了龍門客棧埋伏。”
“他們直接聽命于閻王,我雖然知,但本無法指揮他們!”
“什麼!有四名準帝境界的殺手藏在龍門客棧?”靈山圣僧然大怒,吼道:“龍菩薩,你知曉此事,卻不告訴本座,是覺得本座好騙嗎?”
“圣僧饒命!”龍菩薩繼續磕頭,額頭都磕破了,解釋道:“我不是有意欺騙您的。”
“實在是那四名殺手乃是閻王的心腹,而我中化神丹之毒,命完全被閻王在手中,我若泄他們的存在,閻王絕不會放過我的。”
“我……我也是不由己啊!”
“好一個不由己!”靈山圣僧的聲音冰冷刺骨,說:“那先前本座派人前往龍門客棧設伏時,你為何提醒我?”
“你明知雙方可能會遭遇,卻知不報,任由無塵前去送死。”
“龍菩薩,縱然你沒有直接殺害無塵,可你的舉與兇手有什麼區別?”
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牢牢鎖定了龍菩薩,讓他如墜冰窟,渾都凝固了。
“我不敢說啊圣僧!”龍菩薩涕淚橫流,演技全開:“您對我如此之好,親自為我按,還許諾幫我解決化神丹之毒,我……我心中激涕零,生怕說出來以後,您會因此不信任我,厭棄我……我……我糊涂啊!”
“求圣僧看在我一時糊涂,并非存心害死無塵長老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靈山圣僧看著龍菩薩這副模樣,中的怒火翻騰,喝道:“龍菩薩,你知不報,致使無塵長老慘死,你說,本座該如何懲罰你?”
龍菩薩連忙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靈山圣僧,說道:“圣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只要您不殺我,無論您如何懲罰我,打我罵我都行。”
“只要您能消氣,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只求您留我一條賤命,我愿當牛做馬,報答您的不殺之恩!”
龍菩薩很聰明。
他把姿態放得很低。
這個時候,剛就是死路一條,傻子才剛。
無礙長老當即上前一步,指著龍菩薩,對靈山圣僧說道:“圣僧,此子油舌,心思狡詐。”
“先是以謊言欺瞞于您,致使無塵師弟誤死地,如今事敗,又在此巧言令,妄圖罪,其心可誅。”
“依屬下之見,此等禍害,留之無用。”
“應當場格殺,以其頭顱祭奠無塵師弟在天之靈,方能平息我大雷音寺上下之怒,維護佛門聲譽。”
無礙長老聲音洪亮,義正詞嚴。
龍菩薩聽到這番話,心中將無礙長老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同時也將無礙長老的名字,記在了他“恩”的小本本上。
然而,靈山圣僧的雷霆之怒,并沒有立刻降臨到他的頭上。
只見靈山圣僧眉頭一皺,目轉向無礙長老,語氣中帶著一不悅,沉聲道:“無礙,本座尚未發話,何時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將無礙長老那激昂的氣勢給了下去。
“還有,這大雷音寺,究竟是本座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此言一出,無礙長老嚇得臉驟變,“撲通”一聲跪下,惶恐地說道:“圣僧息怒,是屬下失言,一切當由您定奪,請您恕罪。”
看到這一幕,跪在地上的龍菩薩暗松了一口氣。
他敏銳地察覺到,靈山圣僧似乎沒有立刻死自己的意思。
至,目前沒有。
也就是說,事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