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個容易多慮,心思又重的丈夫心裡不舒坦。他子當真古怪著,比平常人古怪敏多了。
梁昀以一個年長者寬容的角度:“尋一個巧匠好好修補起來,我之前為你尋回來一隻,倒正好湊一對。”
“然後呢?然後我日日戴上,在你面前晃悠嗎?”
梁昀似乎被問住了,他抿著蒼白的,沒說話。
顯然,他迫不及待向展示自己大度寬宏的懷,只是為兄長的良心,以及歸結底只是心虛,只是害怕。
盈時看著他,朝他譏諷道:“你可真假,假模假樣!我不欠他的,他的死不是我造的!我為何要難過?你或許覺得我無,可……可若是他曾經對我造了傷害,在我上造的痛苦,我永遠也忘不了……我不繼續恨他已經很好了……不過我良善,早就放下了。”
所有恩怨都放下了。
若是梁冀還活著,說這話還有幾分虛假。
可如今所有的恨都隨著他的去世,徹底消失的乾淨。
人死如燈滅。
更何況這輩子對他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他還救了自己。
且梁冀是殉城而去,功在社稷。
這輩子,他當算得上是一個好人了吧。
可在盈時眼裡,這輩子他最多也只是自己丈夫的弟弟,是一個為國捐軀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