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若的小臉一沉，看著李杰的眼神，也越發嫌惡。
可縱使再惡心對方，沈若的教養也不允許，對這個人渣破口大罵。
“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
沈若的話音剛收，李杰卻毫不收斂地嗤笑了一聲。
他眼神輕佻地，上下打量著沈若，語氣玩味。
“你們這行的高級貨，是不是都講究這些有的沒的？都給自己明碼標價了，就別他娘的整這些虛的！”
李杰像是故意要讓旁人聽到似的，又扯著嗓子說了幾句不干不凈的話。
寥寥數語，功得罪兩個人。
聽著李杰的胡言語，傅瑾瑜和沈若周的溫度，幾乎在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小道上來來往往的賓客和服務員，也被這出莫名的鬧劇牽住了腳步。
不知的服務員，尚且可以著脖子看，再小聲地議論著。
但是，那些認識傅瑾瑜的賓客們，卻礙于傅瑾瑜是當事人之一，只能強忍著好奇，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就在李杰為，自己功地辱了傅瑾瑜，而到洋洋得意的時候。
傅瑾瑜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李杰，你找死？”
李杰愣了一下，一偏頭就毫不意外地，對上了傅瑾瑜淬了寒意的雙眼。
李杰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就沒幾分醉意，這下更是醒了一大半。
接著，他就覺自己的后頸，沒由來地升起一子冷意。
下一秒，他的左膝窩，忽的被人猛踹了一腳。
“嗷——”
李杰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又是穩準狠地一腳，碾在了他的大上。
李杰疼得不住，直接就跪倒在傅瑾瑜的腳邊。
他一邊倒冷氣，一邊齜牙咧地罵著。
“哪個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敢他媽踹你杰哥？”
“杰哥？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哥’了？”
清亮的聲線中藏著嘲諷。
沈若循聲去，便看到了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正抬腳對著李杰的后背，一陣猛踹。
男人出聲之后，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李杰，立刻像只鵪鶉似的，著子不敢。
“慢了。”
傅瑾瑜抬眼看男人，眉眼間帶了一不滿。
后者撇了撇，表傲地哼哼道：“拜托，我是有工作在的。能來幫忙已經很好了，別挑三揀四的。”
說話之間，男人一把提起了李杰的后領。
“我就說你脾氣太好，居然讓這孬種對你出言不遜。”
徹底清醒過來的李杰，知道自己借著酒勁干了蠢事。
他著腦袋，瞥了一眼面晦暗的傅瑾瑜。
腦子里非常應景地浮現出，許多跟傅瑾瑜有關的傳言……
“你屬篩子的？抖什麼抖？”
李杰的腦袋上挨了男人一掌，卻不敢吭聲。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連忙狗地附和道。
“是是是，您說得都對。那什麼，傅，傅爺，您，您大人有大量，我實在是喝多了，我這……我該死！”
李杰訕訕地笑著，見傅瑾瑜面無波瀾。
他咬了咬牙，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