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不準備再搭理劉凱文，轉過著傅瑾瑜。
男人的額角已經泛起了細的汗珠，握著拐杖的那只手，也是青筋畢。
沈若有些擔憂地看著傅瑾瑜，手攙住了他。
在沈若的攙扶之下，傅瑾瑜坐回到了椅上，他直了背脊，繃住了因為疼痛而微擰的雙眉。
傅瑾瑜掃過彎著子的劉凱文，淡淡道：“僅僅是口頭道歉的話，誠意何在？”
“誠意？好說好說，沈總的神補償費，您說個數，我這就給您簽支票！現金轉賬也！”
沈若剛想發作，卻聽到傅瑾瑜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你覺得沈小姐缺錢嗎？”
劉凱文的神一僵，這才明白，自己剛才那句話又踩到了沈若雷區。
這時，傅瑾瑜又道。
“既然你和沈小姐都有參加我司的招標會，那不如這樣。如果你競標功，那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傅瑾瑜的話，才剛說了一半。
劉凱文就喜不自勝地，起了手。
他覷著傅瑾瑜，小心翼翼地確認道：“傅爺此話當真？”
傅瑾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出竊喜表的劉凱文，淡道。
“但如果是沈小姐的公司競標功，那往后，凡是Monster參與的項目，你名下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能染指。”
傅瑾瑜剛說完，劉凱文陷了糾結。
他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過了半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撇了沈若一眼之后，又看向了傅瑾瑜。
“傅爺，劉某斗膽問一句，招標會這麼大的事，您應該不會徇私吧？”
聞言，傅瑾瑜的眉峰微攏，他灰黑的眼眸中，浮現出一不滿。
“你在質疑我？”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我！您瞧我又欠了！”
劉凱文連忙點頭哈腰。
傅瑾瑜冷冷道：“招標會不經我手，我也不會手。審核議定的程序都由專業人士把關。”
他斜了一眼劉凱文，語調平緩辨不出喜怒。
“如果你不信任傅氏，大可以不參加，視作棄權。那你現在跪下來，給沈小姐磕三個響頭，這事也可以過去。”
傅瑾瑜的話剛說完，劉凱文的臉，就以眼可見的速度，綠了起來。
看著傅瑾瑜一本正經地，說出最后一句話，沈若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不出傅瑾瑜和沈若所料，劉凱文沒有答應磕頭謝罪的要求。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要我給一個小丫頭片子下跪，還要磕響頭！這是奇恥大辱！”
劉凱文嚷嚷了幾聲，似乎要他下跪，比殺了他還不如。
傅瑾瑜也不為難他，畢竟他的目的，并不在于讓劉凱文下跪謝罪。
他稍稍偏頭，指尖在椅扶手上輕敲了兩下。
“那就招標會見分曉。”
…
在劉凱文離開之后，傅瑾瑜才放松了繃直的。
他大力扣著椅的扶手，骨節的皮逐漸變得青白。
沈若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也不敢傅瑾瑜微微發的雙。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瑾瑜承疼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