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沈臨天罵出的那句話。
沈若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溫新柏說。
“沈臨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你和詩詩之間的，還有若若當做籌碼，給我妹妹施，詩詩怎麼會選擇退出商界！怎麼會……”
說到最后，溫新柏歇斯底里的吼聲，慢慢變了忍著悲痛的嗚咽。
沈若也就沒能再聽見，他后面說了什麼。
…
著屏幕對面，默然不語的沈若，緒上頭的秦昭，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面歉意地看著沈若。
“抱歉小若，是我唐突了。我不該過問你的家事，對不起…我只是一時難以接……”
沈若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淡道：“沒事的。”
接著，從容地換了話題，眼中帶上了一點冷意
“所以，糾察‘’這件事，學姐繼續往下做就行了。”
秦昭挑高了半邊眉，稍稍遲疑了一下。
“但是再查下去，那幫人估計會把這件事，捅到你爸那邊，到時候小若你可能會很難做。”
“不會的。”
看著沈若篤定的模樣，秦昭也沒再多說什麼。
“我會盡力去查的，等我的好消息，沈總。”
…
＊兩周后，沈氏國際，六十五樓會議室。
沈臨天坐在長桌的正位，他雙手叉，肘部撐在桌面上，目直直地鎖在，坐在自己對面的沈若上。
沈臨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音量。
“一個多月了，你不接電話不回消息，家也不回。現在卻突然跑到公司來，說我撥到你公司的人有問題。”
“沈若，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沈若低著頭擺弄著手機，直到沈臨天說完，才緩緩地抬起了眼。
沈若將手機正面朝下，蓋在了長桌上。
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用手指尖點了點面的文件夾。
指甲劃過塑料面的聲音，在略顯空的會議室中，顯得格外刺耳。
沈臨天皺了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沈董事長，您不要總是公私不分。”
沈臨天一下子就怒了。
“沈若！你這是什麼口氣！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
他猛地一拍桌，連著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個度。
沈若卻只是面無波瀾地，對上了沈臨天帶著慍怒的視線
面不改地開了口，聲音平穩如常。
“我之所以會選擇到集團本部找您，就是我今天要和你談的是公事，而非私事。但沈董事長卻因為個人緒，不以公事為先，反而以家事指責我。”
沈若的一張一合，表述通順，邏輯清晰完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而正如沈若所料，在說完這些之后，沈臨天的臉，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兩張稍有相似的面容，就這麼隔著長桌，遙遙相對。
沈臨天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拳。
須臾，經歷過歲月洗禮的那張面容，終于顯出幾分敗勢。
“那先理公事！”
說完，沈臨天怒目圓睜地睨了沈若一眼。
沈若倒也沒有，因為沈臨天的頹敗而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