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上輩子，在不同的川菜館，偶遇過傅瑾瑜好幾次吧？
能說，也不代表他們會相信啊。
沈若的大腦飛速旋轉著。
忽然，一靈在腦中閃現。
沈若慢慢仰頭看向林譯，生生扮出了不解的模樣。
眼神無辜地，反問道：“林助你忘了嗎？這件事還是你告訴我的。”
林譯呆了一呆，他手指了指自己，“我告訴你的？”
“對，就是有一次你無意間提起的，我就記住了。”
沈若的語氣格外篤定，清亮的眼眸看起來十分誠摯。
在聽到沈若說出的最后一句話時，傅瑾瑜平靜無痕的眼底，倏地多了零星的笑意。
看著沈若一臉正直的樣子，林譯的眉頭皺得越發了。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
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林譯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遲疑道。
“好像，也許，確實是我說的？”
傅瑾瑜抬眼瞥向林譯，黑灰的眼眸中出了濃濃的不滿。
林譯更加迷了，但還是蔫蔫地認了錯。
雖然甩鍋給林譯，讓沈若的良心，稍有不安。
但見危機解除，沈若還是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瑾瑜，我現在能看一下那些材料嗎？”
“當然。”
林譯將資料遞到了沈若手里之后，退回到了傅瑾瑜邊。
包廂中只剩下，沈若翻看資料的響。
十分鐘之后，沈若合上了文件夾，出來一個極為舒心的笑容。
“不愧是傅氏的法務部。這些證據足夠，讓劉凱文失掉大半輩子的心了。”
傅瑾瑜搖了搖頭，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地敲擊了幾下。
“瑾瑜，怎麼了？”
“還不夠。”
沈若面不解，拿起手中的文件，看向傅瑾瑜。
“是傅氏提出的賠償款，就抵得上劉凱文公司近兩年的效益了。而且這次事件曝之后，劉凱文在外包這一行，已經難以立足了。”
傅瑾瑜沒有應聲，他從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傅瑾瑜修長骨的手指，抵著那份文件，將其推向沈若。
沈若微微擰眉，站起拿過了那份文件。
沒有人開口說話，包廂中的氣氛沉悶至極，似乎連空氣都凝滯了。
良久，沈若從那份文件上移開了眼。
定定地看向傅瑾瑜，極力地掩飾著自己心的驚愕，沉聲道。
“瑾瑜，這份文件，你是認真的嗎？”
傅瑾瑜拿出的這份文件上面，詳細記載了劉凱文公司所涉及的幾起非法集資案件。
以及他們公司可能存在的，騙取出口退稅，和逃避追繳欠稅的相關證據。
隨便拎出一條，都足以讓劉凱文，承牢獄之災，永無翻之日。
傅瑾瑜疊了雙手，扯出了一抹略顯森涼的笑容。
“是的。賠錢和失去市場，對于劉凱文來說，只能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打擊。”
聯想到劉凱文對沈若的出言不遜，傅瑾瑜的眼中，蒙上了一層寒霧。
“像劉凱文這樣的人，如果我們不能斷掉他卷土重來的希，他就很有可能東山再起。”
“所以……”
傅瑾瑜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