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派人留意著案件的進展，聽說何大將軍進宮了，就知道何昭滟又要逍遙法外了。
素嘉也這麼想，并來到澤恩殿，跟寧小茶品茶閑聊：“總要有人做替罪羊的。寧姑娘覺得誰會是替罪羊？”
寧小茶覺得會是葉蟬，像們這樣低賤的宮人，很容易就會被當權者拿來犧牲。
怎麼辦？如果他們要殺葉蟬，要怎麼辦？怎麼救？
心慌慌的，手也有點抖。
素嘉見了，竟然如好姐妹一般抓住的手，安著：“寧姑娘不要怕。你想的，不會發生。殿下喜歡你，屋及烏，不會對葉蟬下手的。”
寧小茶并沒有被安到：“萬一呢？”
素嘉微微一笑，目堅定：“沒有萬一。”
寧小茶看得詫異：“你怎麼這樣篤定？”
素嘉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茶，緩緩道：“因為殿下會對我下手。”
“什麼？”
寧小茶驚訝又不解：“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
素嘉一臉輕松地笑：“很簡單。我是敬王送來的人，殿下一直防備我，視我為敬王的眼線。現在，敬王不在趙都，又恰逢此事，實在是殿下除去我這個眼線的好機會。”
寧小茶聽到這個說辭，保持警惕：“那你說實話，你是敬王的眼線嗎？”
素嘉反問：“我說不是，寧姑娘信嗎？”
“我、我不知道。”
寧小茶搖頭，本不了解，談何信任？
素嘉看出不信，還是笑了：“寧姑娘都不信，殿下肯定也不信，看來，這罪名，我是背定了。”
寧小茶聽得云里霧里、莫名其妙，還覺得是杞人憂天：“你別自己嚇自己。”
覺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癥似的？
等下，今天忽然來找喝茶，是為了求救？
正想著，就聽問：“寧姑娘，你會救我嗎？”
寧小茶第一反應是：別來求我啊！我不是救世主！我也做不了救世主！救人真的太難了！我自己都自難保呢！
也許是那連續兩晚的噩夢吧！
就像是個黑，把的善良、勇敢、正義都給吞噬了。
只想偏安一隅、保全自己，不想摻和進別人的命運。
“殿下不會是非不分的。”
寧小茶委婉拒絕，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外面一陣喧嘩，聞聲看去時，就見趙征第一個沖進來，直奔而來。
“殿下！”
下意識喚他，隨后被拽起來，一輕，被他抱著遠離了素嘉。
同一時間，跟他后的侍衛一哄而上，持劍圍住了素嘉。
寧小茶看懵了：真如素嘉所想，趙征要對下手？
“你怎麼一個人跟在一起？宮人呢？”
趙征掃視著桌子上的茶水，目一：“你喝了？”
寧小茶搖頭，還沒來得及喝，主要也沒心喝，然后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吧？這是他的地盤，他殿里的茶水，就因為來了個素嘉，不至于這麼防備吧？
他這麼防備倒合乎了素嘉的說法。
所以，素嘉是不是敬王的眼線？是好還是壞？趙征對下手，是出于除去敬王眼線的私心嗎？
好多好多問題郁結在心里。
素嘉像是看出寧小茶在糾結，緩緩一笑：“你看，我說對了。”
寧小茶看著的笑，忽然覺得詭異而危險：哎，笑什麼？你說對了，要死人的！你還能笑出來？沖你這笑，有瘋批反派那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