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對原主世了解不多,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扯謊道:“孩兒命運多舛,很小就到了牙婆那里,對于父母,已經記不得許多了。”
趙琨聽得心疼,又問:“那你想念他們嗎?”
寧小茶故作傷,回道:“已死之人,無從想念。”
趙琨嘆口氣,安著:“如果你想,朕可派人調查,追封你的家人。”
寧小茶果斷拒絕:“不用。死者已逝,土為安,還是別驚擾他們了。”
趙琨點了頭,沒再說什麼。
寧小茶笑嘻嘻換了話題:“父皇今日看著氣好多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趙琨看笑,便也笑了:“好。”
寧小茶便學著昨天安排了,讓人把他抬去了攬月亭。
因為不能彈琴,便唱歌給他聽。
唱的是《漠河舞廳》,改編一下超前的詞匯,還是很通俗易懂的:“我從沒有見過極出現的村落,也沒有見過有人在深夜放煙火,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你什麼都不必說,野風驚擾我……”
很喜歡這首歌,尤其是歌詞,干凈而澄澈,每每聽來,都讓覺創作者純潔而悲憫的靈。
當然,這首歌的背后,還有一個深而凄的故事。
在唱完后,也把故事說了出來:“這首歌在緬懷一位老人的妻子,他因為一場山火而痛失妻。父皇且聽這句,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這里的晚星應該就是指火星,一點火星,一場山火,殺人又放火,還有后面的這句,你什麼都不必說,野風驚擾我,其實,這場山火本來都熄滅了,沒有蔓延到城里,但突然來了一陣野風,山火死灰復燃,且在野風呼嘯中,吹去了城里,才害死了老人的妻……”
其實后面的歌詞寫的更好,比如,如果有時間,你會來看一看我吧?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大雪衰老,是人在衰老,眼睛融化,是人在流淚。
句句不寫深,而句句在寫深。
言有盡,而意無窮。
真的好喜歡這首歌啊!
趙琨不到這文字的好以及蘊含的深,而是問道:“朕怎麼從未看到山火殃及城里的災奏折?”
他自問從政多年,還算勤勉,也就這兩年纏綿病榻,疏于理政了。
寧小茶沒想到他會聯系現實,就訕訕扯了個謊:“父皇誤會了,這首歌是我無意間聽來的,那唱歌的人是位西域舞姬,想來是國家的故事。”
趙琨聽這麼一說,出恍然大悟的表,隨后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個人的故事。你且再唱一遍。朕仔細聽聽。”
寧小茶便又唱了一遍。
趙琨聽了第二遍,才會到歌詞里蘊含的深意,慨嘆道:“不錯,有種字字泣的悲。”
寧小茶見他表傷,反應過來自己唱錯歌了:人在病中,還是要多聽些積極正能量的東西。
于是,一改傷,唱《孤勇者》了。
不過一個孩子唱不出味道,就顯得很稽。
鄧福順都聽笑了:“寧良媛真是才華橫溢呢。”
他在一曲結束時,先表達了慨。
趙琨跟鄧福順待久了,跟他有些默契,就聽出了他慨背后的深意,忍不住笑說:“小茶啊,這首歌不大適合你唱。”
寧小茶:“……”
的歌聲被嫌棄了?
好吧,是有些五音不全啦。
只這麼被人指出來,還是第一次,就很尷尬,臉也紅了猴屁:“那、那我不唱了。讓、讓父皇見笑了。”
“想唱就唱,不必追求完。”
說這話的是趙征。
他不知來了多久,這時出了聲,上前為解圍:“孤覺得唱得很好,有些戰歌的燃。可讓教坊司重新加以編排,傳作軍歌。皇上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