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心有愧意,就點頭應了:“好啊。”
說著,就起,往床上躺。
葉蟬笑著給讓位置。
寧小茶見了,叮囑著:“你不要。別扯到傷口。這位置大著呢,夠我們兩人躺。”
人剛躺到葉蟬邊,就見王敏匆匆跑來:“寧良媛,殿下讓你過去伺候呢。你怎麼在這里躺著了?”
寧小茶擺手說:“你回去吧。我今晚在這里睡。”
王敏一聽就變了臉:“我的姑,你可不能在這里睡,殿下會生氣的。”
寧小茶滿不在乎:“你們殿下哪天不生氣?”
王敏聽了,心里為太子鳴不平:應該說您哪天不惹殿下生氣吧?哎,真是冤孽了!
“嘿嘿,寧良媛,您忘了,您明天要去明空寺給皇上祈福的,其實啊,路途有點遠的,您得多準備幾天的東西。殿下也說了,要帶您多玩幾天呢。”
這話說到寧小茶心坎上去了——在外面待得越久,越有機會逃跑啊!
“好吧。”
不顧葉蟬哀求的眼神,其腦袋,算是安,就下床離開了。
葉蟬看離開,心里生出一種悲憤的被拋棄:他留不下。只要他還是這麼個卑賤的份,他就永遠留不下。
不可以!是他的!他必須擁有!
他看向床頭那盞搖晃的燭火,那里剛剛燒了一張紙條。
他回想著紙條上的容:祁氏皇嗣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寧小茶回了澤恩殿,不出意外,狗男人正坐在床上等,面冷,很不悅的樣子。
心里也憋了氣,走到他面前,也不出聲,就沉默地瞧著他。
他先打破了沉默,語氣很沖:“你還知道回來!”
一眼看不到,就往別人被窩里鉆。
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殊不知白眼狼也有自己的脾氣:“這話應該我說吧?殿下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殿下在雪泉宮休息呢!每次關鍵時刻都往雪泉宮躲,不知道的,還以為雪泉宮有什麼寶貝呢!等下,殿下,你不會在雪泉宮藏了什麼小妖吧?怎麼伺候你的?手還是?”
越說越離譜了!
趙征聽不下去,低聲喝止:“行了,聽聽你說的那些話!不堪耳!”
寧小茶聽了,覺得他說話很難聽,就故作傷心了:“原來殿下這麼想我。我說的話,不堪耳,那我這個人,在殿下心里是不是不堪目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征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明天就要去明空寺祈福了,今晚實在不宜跟爭吵,萬一激起的逃跑,那就得不償失了。
罷了,又又作,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這麼一想,便緩和臉,笑著招手:“小茶,你過來。”
寧小茶目防備,一點點靠近:“做什麼?”
趙征手把拉坐到上,輕哄著:“乖,我們好好的,不生氣。”
寧小茶想著馬上要逃跑,也見好就收:“是殿下先跟我生氣的。”
“我沒生氣,就不喜歡看不到你。答應我,以后不要跑。”
“我哪里跑了?就去偏殿看了下葉蟬,我要去祈福了,告個別而已。”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要在偏殿睡?”
“不行嗎?偏殿不能睡嗎?”
“當然不能。”
他拒絕的干脆,言語強勢:“你只能睡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
寧小茶諷刺:“那又怎樣?你看的到、的到,又不想吃。說難聽點,你這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趙征拿沒辦法,表很無奈:“除了這個,你腦子里就沒點別的東西了?”
寧小茶理直氣壯:“沒有。如殿下所見,我就是這麼不堪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