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征聽到葉蟬是男扮裝后,第一反應是:寧小茶知道這事嗎?那麼在乎他,一次次救他,是不是知道他是男人了?喜歡他嗎?
該死!他竟然是個男人!而他把一個男人接進東宮,還允許靠近他、親近他。
妒忌在腔里翻滾、泛濫。
他回頭看向寧小茶,沒聽他的話,正從野上撕下一小片,塞進里,一抬頭,看到他,像是嚇到了,捂著,訕訕笑著扭過頭,小老鼠一樣快速咀嚼、吞咽下去,然后,轉回來,去上的油漬,再次看著他訕笑,像是在說:我錯了。就這一次。不吃了。不吃了。
那麼可又那麼可恨!
葉蟬是男人的信息又竄進他的腦海里!
所有人都被葉蟬騙了!
也被葉蟬騙了嗎?
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趙征收回目,看向談遂,漠然道:“不管他是男是,他都不是祁氏皇嗣,是假冒的。”
談遂不解:“他為何要假冒?”
趙征嗤笑:“一個想要活下去的囚徒罷了。談什麼原因?”
談遂覺得很有道理,就點了頭,又問:“那殿下,我們要怎麼做?現在手還是借著他探反趙復祁組織部?”
趙征沒問答,而是問:“他們現在在哪里?”
談遂道:“來明空寺的路上。”
“可知他們為何來明空寺?”
“莫不是為了刺殺殿下?”
有可能。
葉家人尋到祁氏皇嗣后,自然要除去他這個趙氏皇嗣,斷掉趙氏的半壁江山。
趙征分析著,下了令:“那就通知下去,做好準備,等著他們吧。”
“是。”
談遂領命而去。
寧小茶離得遠,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看那道黑影形如電,眨眼間消失在眼前,只覺自己逃跑的可能微乎其微了。
狗男人邊高手如云,真是把“保護”的不風啊!
*
馬車終于到達了明空寺山腳的客棧。
一行三人洗漱休整,順便等候同伴的到來,并約定晚些時候上山寺。
葉風瀾其實還沒完全相信葉蟬的說辭,只一時還查不到更多證據。
在洗漱后,敲響了霽房間的門,跟他分析:“事關前朝,本就沒有多活口,跟葉蟬悉的宮人,前段時間又都被賜了落舌——”
太巧了!
簡直像是死無對證了!
霽比單純多了,還真有些信了:“現在趙氏一族當道,說句難聽的,祁氏皇嗣就是前朝余孽,一經發現,絕對難逃一死,誰會想不開冒充祁氏皇嗣?我看小姐,不,我看公子,小小年紀,沉穩莊重,心堅韌,倒是有些皇族之氣。”
葉風瀾自然也賞識葉蟬,不,如果他是祁氏皇嗣,那就是祁太子祁瑞!
是真的欣賞他,單他能在險惡的皇宮生存下來,就是一樁奇跡了。
但是——
喝了口茶,緩緩說:“我總覺得太簡單了,還有種不該是這樣的覺。”
霽聽了,安道:“可能是葉姐你近來的力太大了。”
他對誰是祁氏皇嗣沒有執念,更暗地想:就算葉蟬不是真的祁氏皇嗣又如何?只要有人信就行了!等他們把趙氏推翻了,誰坐上那至尊龍椅,誰就是正統!
“吱呀——”
門開了。
葉蟬走進來,一襲素白男裝,姿清瘦,容貌致,妥妥豪門大戶的矜貴小公子。
霽為他風采折服,下意識輕喚:“殿下。”
葉風瀾看著他,了,到底沒有喊出來。
事關祁氏皇嗣,還需謹慎再謹慎!
*
趙征是個很謹慎的人,背著寧小茶回明空寺后,重新為上了療傷的藥,為免漂亮的小腳留疤,還抹上了祛疤的藥,這祛疤藥有滋潤皮的功效,他很奢侈地抹了的雙腳。
顯然是當護霜用了。
細聞下去,還有淡淡的清香。
寧小茶覺得他把抹藥變腳了,本來的腳就很敏,他久了,就把得想非非了。
是個好了瘡疤忘了疼的人,前天還被狗男人在馬車里欺負的很慘,現在又狗膽包天,想人了:“殿下,你說實話,是不是腳控?”
詢問間,出那只沒傷的小腳,踩著男人的肩膀上,然后,緩緩下移,到邦邦的,到塊壘分明的腹,再到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