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瀾盯著他的眼睛,皺起了眉:“你知道祁氏皇嗣的下落?”
趙征沉默不答。
葉風瀾直接掐住他的脖頸,威道:“說!不說我就掐死你!”
趙征沒有說,真的被掐個半死,也沒開口。
葉風瀾知道他有些威武不能屈的皇家傲氣,便從寧小茶下手:“你若不說,那寧小茶就要吃苦頭了。”
趙征聽到這話,笑了:“別拿嚇唬我了。你之前已經嚇唬我一次了,當時毫發無傷。你對下不了手了。”
但為什麼下不了手呢?
他的笑容淡下來,總覺得錯過了什麼。
葉風瀾確實對寧小茶下不了手,就是最初的客棧那次,也沒怎麼傷。其實不該的,以對趙氏余孽的厭恨,恨屋及烏,也不該對手下留的。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緣親在作祟:第一次見寧小茶,就無端喜歡、在乎。
但,反駁道:“我為什麼要對下手?想離開你,跟你不是一路人,甚至是你的敵人。哈哈,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我為什麼要對朋友下手?更何況你落到我手里,還多虧了呢。”
這話扎了趙征的心。
趙征萎靡下來,沒再說話。
葉風瀾見了,覺得找到了他的弱點,繼續扎他的心:“不喜歡你。一直是你在自作多、糾纏不休。真可憐啊。堂堂一國太子,連個人的心都得不到。呵,你說是你多遭人厭煩,讓人家一次又一次想要逃離你?”
“別說了!”
趙征低喝出聲,覺得自己的心被扎了馬蜂窩。
葉風瀾就是想他痛苦,見他痛苦,那是說的更歡了:“你們不會在一起的。無論你做什麼,你們都不可能。這是你們趙氏做的孽,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這一刻很想說出寧小茶的份,徹底碎趙征的心,但想著寧小茶是無辜的,怕是接不了自己的真實份,又不忍心了。
罷了,對不起,就不給添煩憂了。
趙征不知所想,冷聲道:“既然是趙氏做的孽,那上天會找對人的。你也要找對人。”
他點到這里,自覺說得很清楚了,便閉不說了。
葉風瀾想著他的話,陷了長久的沉默。
馬車勻速行使。
寧小茶騎著馬,一開始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還有些新鮮,漸漸太烈了,就覺得曬人了。
主要馬鞍也硌人,不僅是屁,還有大側,反正細皮很氣,騎馬騎得很辛苦。
“很熱。歇一會吧。”
說著,也不管別人,就拉住韁繩下馬了。
充當馬車夫的霽聽到了,也緩緩停下了馬車。
葉風瀾開車簾,皺眉看:“怎麼了?”
寧小茶說:“很累。疼。”
葉風瀾看一臉的汗,俏臉也紅撲撲的,略作思量,便讓上了馬車。
寧小茶上了馬車后,瞥了眼趙征,他的傷包扎好了,但白紗著鮮紅,上也一濃重的腥氣,就讓覺很窒息。
哎,真紅禍水了!
煩躁得很,也沒去看他。
但他遞了一塊潔白而刺繡的綢手帕過來。
下意識看他,顯然是失過多的原因,他的臉是病態的蒼白,側臥的姿態著一虛弱無力,就像是個病人,沉靜如水,眉眼間流著溺死人的溫。
是的,溫。
他溫而憐地看著,仿佛害他變這樣的人并不是。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想到了溫刀,他現在就是用溫刀殺啊!
太殘忍了!
的心很難,很自責,很疚,很對不起他,甚至開始后悔離開他,草,真是要瘋了!
“不用!”
發了瘋,“啪”得一下打掉他的手,也打掉了他手中的綢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