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趙征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葉風瀾看到了,一旁幸災樂禍:“有人在說你壞話。”
趙征面著不自然的紅,微低著頭,眉眼間盡是倦怠。
當聽到的話,抬起頭,低聲回道:“正不怕影子斜。我覺得有人在想我。”
他暗示這個“人”是寧小茶。
葉風瀾也知道他的暗示,當即嗤之以鼻:“你就異想天開吧!反正等你再見,怕是孩子都有了。”
這種生孩子警告是真的嚇到趙征了。
趙征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也許他真的會失去寧小茶?
他恐懼之后,開始后悔:或許他不該一次次推開?如果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如果徹底了他的人,會不會全然不同?甚至懷了他的孩子,本不會想著離開他?
可后悔也晚了。
他只能祈禱寧小茶不要移別,不然,他會讓后悔的。
他在上耗盡心,必須屬于他。
頭有些痛。
傷還在流。
他知道自己發了燒,傷口在這炎熱的天氣怕是發了炎,葉風瀾或許知道,但視而不見、毫不在乎。他也不指會在乎,他只需要寧小茶回來。
快回來吧!
失去的每一刻,對他都是難以言喻的煎熬。
*
寧小茶凝視著瑯璀的眼睛,想讓他覺到的真誠。
沒說謊,如果瑯璀真的放趙征離開,絕對會以相許。
瑯璀跟相識不深,不了解的格,就不為所:“小茶,他不該是你的束縛。你有權選擇更好的人。”
寧小茶見他婉拒,也不多說,直接繞過他,門路地喊了老板送換洗、送熱水。
瑯璀派人盯著,隨后,尋去了葉蟬的房間。
葉蟬正昏睡著,約覺有人盯著自己,睜開眼,就看是個赤瑯族人,略微一想,便猜出了他的份。不過,他說不了話,就安靜看著他。
瑯璀也在安靜看著葉蟬,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太弱了,缺男兒氣,尤其這小板,一點不像流著赤瑯族的。難道他是隨了父系一脈?
兩人沉默對視,久久沒有人說話。
旁邊負責照顧葉蟬的男人出聲解釋:“瑯公子,太子殿下時為人所害,有啞疾。”
瑯璀一聽葉蟬不會說話,就皺了眉頭:“誰害的?”
男人回道:“據太子殿下所說,趙帝趙琨在他時,賜了落舌。”
瑯璀聽了,回過頭,看向一人,喚道:“璋先生,你來看看——”
璋先生一襲淺灰袍,戴著竹編斗笠,遮掩著白皙似雪的皮,如冠玉的容貌,一雙眼眸如點漆之墨,靜水流深。
他聽到呼喚,走上前,為葉蟬診脈,并讓他張,檢查他的舌,提醒著:“公子且發聲。”
葉蟬便“啊”了一聲,聲音很,啞得很。
璋先生聽著,分析著,又道:“公子繼續發聲。”
葉蟬便按著他的要求,“啊”了好幾聲。
璋先生聽得皺起眉。
瑯璀看到這里,忙問了:“如何?可還有救?”
璋先生回道:“可試試。希不大。”
瑯璀聽了,滿面憂思,其實,他不介意自己表弟是個啞,但表弟未來是要做皇帝的,那絕不能是個啞,不然,如何統天下?
他向璋先生低頭,鄭重一拜,請求道:“還璋先生盡力。”
葉蟬看到瑯璀這姿態,暗示照顧他的人拿來紙筆,然后寫下:【趙太子在我們手上,可向趙帝要解藥。如果沒有解藥,那就問他要‘落舌’,繼而針對‘落舌’研制解藥,另外,趙氏皇陵有一批新賜了‘落舌’的宮人,可做藥人。】
瑯璀見他會寫字,喜道:“可知我是誰?”
葉蟬緩緩在紙上寫下:【表哥,我等你很久了。】
這一句表哥,讓瑯璀激得差點落淚,但不知為何,下一刻,趙征的話就閃了腦海:希你用心幫他們找出真正的祁氏皇嗣,免得他們捧著個假冒的招搖過市……
假冒的祁氏皇嗣?
他看著葉蟬漂亮乖巧的臉,思忖著:如此乖順的小可憐,怎麼敢假冒祁氏皇嗣?
不容他多想,外面忽然傳來刀劍撞的聲音。
是誰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