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監控室。
往日只有監控設備“滴滴”的響聲,除了值班人員外,沒有人會到這冷冰冰的地方來。
此刻,房間里站滿了人。
院長小心翼翼地陪在冷厲誠的邊,一句多余的廢話都不敢說。
他已經吩咐值班安保人員打開了監控,準確調取了溫言進洗手間的監控開始查看。
畫面上,溫言進洗手間后一直沒有出來,保鏢一直守在外面。
“洗手間有后門?”冷厲誠突然問。
院長趕回答:“的確有個后門,不過……”
“什麼?”
“這幾天洗手間后門到住院部這條路段在維修,所以后門已經鎖上了,沒有人能從那出去。”
“調后門監控。”冷厲誠吩咐。
院長雖然不相信溫言可以從后門離開,還是吩咐安保人員打開了監控。
監控畫面靜止了大約二三分鐘,一個穿著水藍子的年輕子走到了后門。
抬手輕輕一推,門就推開了,走了出去。
院長腦門都出了冷汗。
說好的鎖上了,沒有人能從那出去……
他這不是自己打自己?
“冷總,那條路的確在維修,我們還特意豎了標牌,止行人從這通過,冷夫人可能沒看到標牌才……”
“繼續。”冷厲誠沒理他說什麼,眼神只盯著監控畫面。
院長松了口氣,趕了冷汗。
冷總沒追究他的責任就好。
監控畫面拍攝到溫言從洗手間后門出去,又沿著小路去了后花園,在那玩了一會兒,之后就好像迷路了一般,走來走去又走回了原路。
急得四看,想要找人問,又好似有點不敢。
潔白的貝齒咬著下,目慌而無助,雙手揪著擺,好像要急哭了似的。
冷厲誠幽深的眼神落在臉上。
小傻子!
不是告訴,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為什麼不打電話?
是不是電話號碼忘記了?
冷厲誠眼神愈來愈冰冷,上森嚴的氣息讓一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畫面上溫言找不到來時的路,胡推開一扇安全門走了進去。
那是監控盲區,的影消失在畫面上。
此時距離溫言失蹤已經過去1小時30分鐘。
冷厲誠的臉變得沉可怕。
院長更是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
“封鎖醫院各個路口,只許進不許出,調這個時段后各個出口監控,繼續查!”
“好的冷總。”院長趕應下。
冷厲誠出了房間,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多派點人手來海城市第一醫院,要快!”
“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厲誠一顆心直往下沉。
小傻子到底去了哪里?
膽子那麼小,應該走不了很遠,應該還在醫院。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冷總。”保鏢走上前。
冷厲誠驚醒,松開了攥的拳頭。
掌心一片刺痛。
剛才他太過張將掌心掐破了皮,緩緩滲出鮮。
“夫人找到了!”
十分鐘后,一行人急沖沖趕到了住院部。
隔著重癥看護病房門口的玻璃窗,冷厲誠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妻子。
彎腰給躺在床上的老人拭著臉,作十分地輕,臉上神亦很專注。
沒丟!
也沒被嚇到!
看起來很好!
冷厲誠一顆心重又安定下來。
“怎麼找到這的?”他問。
保鏢低聲回答:“一個醫生帶夫人過來的,們應該之前就認識……”
病房里,溫言無意間扭頭朝外看了一眼。
對上冷厲誠深幽的視線,眼里閃現一抹驚喜。
確實驚的。
沒想到冷厲誠來得這麼快!
從顧思明那回來后,讓王多許黑了醫院的監控,在出發前后時間上了點手腳。
所以冷厲誠看到的,就是出發去找顧思明前在醫院迷了路,找不到地方,四走,而這些其實是從顧思明家回來后故意做的。
為的就是不讓冷厲誠起疑心,拖延在醫院監控盲區的時間。
當監控再次拍到,還是沒能找到保鏢,巧姥姥的一個主治醫生認出了,帶找到了姥姥的病房。
只是沒想到,人才剛到病房,冷厲誠就找來了。
他的速度倒是快的。
溫言跑到房門口拉開門。
“老公,你來看外婆嗎?”高高興興地問。
聽到這一聲悉的老公,冷厲誠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嗯。”他輕點了點頭。
“老公,你快進來。”溫言朝他招了招手。
冷厲誠沒,目溫看向:“等我換個服。”
“是哦,看外婆要換白白的服,老公快去換服吧,小言等你。”溫言朝他嘻嘻一笑。
白白的服,就是醫院的病號服,因為擔心家屬服上細菌帶病房染病人,所以要統一換上消毒過的病號服才能探視病人。
冷厲誠換好服進了重癥病房,溫言正給姥姥完了手,給蓋好了薄被。
“老公,你快過來看,姥姥看起來好一些了是不是?”溫言開心地問。
冷厲誠是一個人進來的,他轉椅過去,在病床前停下,看了一眼上面的老人。
躺了這麼久,老人全靠營養吊著,雖然醫護人員護理得當,但老人長年累月沒有活,布滿壑的臉上,早已是皮包骨了,上也沒什麼。
冷厲誠收回了視線,有些不忍:“嗯,是好多了。”
溫言聽他這麼一說更高興了:“那你說姥姥會不會快要醒來了?”
冷厲誠不忍心騙,可是更不想看不開心。
于是違心地哄著:“應該快了。”
“太好了,老公說姥姥要醒了,小言也覺得姥姥會醒來了,小言好高興啊。”
冷厲誠靜靜看著。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撒這麼蹩腳的謊言,他耳甚至微微發燙,可是看到溫言臉上開心的笑容,他覺得什麼都值了。
“老公你好聰明,知道小言在姥姥這里,小言今天迷路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姥姥……”
“老公,小言是不是很笨?”溫言說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