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第一次坐飛機,是大學那會兒。
那時候,我和沈先生剛在一起兩年,還是異地的那種。
本見面機會就,加上沈先生要去英國研學,異地徹底變了異國。
沈先生打電話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怎麼這麼突然啊?”
隔著屏幕,沈先生的目溫而專注:“嗯,大概要去半年左右。”
說舍得是假的。
我抱著手機小聲抱怨:“那我豈不是又要好久見不到你了。”
分別的滋味不好,哪怕現在沒分別,也不好。
我認真道:“你要記得想我。”
沈先生也認真回答:“我會一直想你。”
打完這通電話的后面一段時間,沈先生來找我的次數變得格外頻繁。
以往都是周末或者稍微長一點的假期,偶爾周末忙學業甚至沒辦法見面。但是那段時間,沈先生幾乎每個周末都過來找我。
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也盡可能的把學業方面的事在其他時間做完,然后空出周末時間去見他。
哪怕彼此盡力挽留,離別的那天也很快就來臨。
沈先生離開的那天不是周末,是和研學的同學以及學長學姐一起去的。
我提出想要請兩節課的假去送他,沈先生沒答應。
一方面是不希我因為他耽誤學業,另一方面……
沈先生說,我怕見到你,我就舍不得走了。
相距八千八百多公里的距離,不他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我低聲說,你把我變小吧,然后把我揣在兜里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