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綠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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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佯做關切道,“阿燼現在不比以往,想恢復可是千難萬難,我只是擔心……”

這話可就一語雙關了。

既指秦燼的,更指他想重歸公司,掌握大權是不可能的了。

這段時日,秦燼病著,公司里曾經支持他的元老也紛紛倒戈向他們了。

秦老爺子人老,自然聽出來了,當即沉了臉。

“朱燕!”

他滿鬢白霜,眸子卻仍如蒼鷹般銳利,“我相信阿燼有分寸。”

朱燕心底驟然升起一冷意。

連忙陪笑,“爸,您別生氣,是我多言了……”

秦老爺子并未理會,徑直來到于玦面前,聲叮囑,“你以后多陪陪阿燼。”

覺得,有陪在阿燼邊,或許有一天阿燼能重新振作起來。

于玦乖乖答應,心竊喜。

有了秦老爺子的支持,在秦家的榮華富貴就穩了!

朱燕一口銀牙暗咬,這個于玦剛嫁進來就能讓老爺子另眼相待,絕非善茬!

必須盡快扼殺在搖籃里!

湊向秦老爺子邊,正要開口討好。

秦燼輕輕垂下頭,勾苦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門,給大家添麻煩的。”

他語氣虛弱,說話聲音也逐漸低落下去,“我只是很久沒見到爺爺了,想早點出來迎一迎……”

于玦連忙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詫異。

秦燼這虛弱的小嗓音拿的也太到位了。要不是今早才見過他中氣十足的樣子,簡直都要信了!

沒想到他只是看起來高冷,實則是個小綠茶?

心頭驚訝,另一邊,秦老爺子聽得心疼不已。

“好孩子,你這份孝心爺爺心領了。”

他擰起眉頭,瞪著朱燕,“你有閑心關心別人,不如報班去學點專業知識!秦家不養花瓶!”

說話間,幾人走進宴會廳。一道小小的影噠噠噠的撲了過來。

“祖爺爺!”

小秦墨一把抱住了秦老爺子,“我好想你呀!”

他語氣糯糯的,配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的人心都化了。

于玦震驚,沒想到這熊孩子居然還有兩副面孔。

看看裝乖的熊孩子,再看看一旁裝病弱的秦燼。

好家伙,不愧是親生的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會賣萌裝綠茶。

正想著,于玦就見小秦墨看向了,小臉兒上揚起一抹壞笑。

心頭突然升起一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秒秦墨小手一指于玦,開始告狀,“祖爺爺,今天讓我做蛋糕了!”

祖爺爺最疼他了,一定饒不了這個欺負他的壞人的!

他瞪著于玦,正等著看被教訓。

然而秦老爺子的關注點本不在這。

他笑呵呵道,“我們墨墨這麼厲害了!”

朱燕夸獎,“墨墨真是聰明,什麼都一學就會!”

了一把秦墨的小臉兒,形一轉,看似不經意地將于玦從秦老爺子了出去。

“墨墨心靈手巧,做出來的蛋糕肯定也特別好吃!”

于玦被撞得踉蹌了下,還好秦燼的大手及時扶住了的腰

男人掌心的溫度過纖薄的料傳來,說不出的曖昧。

然而于玦半點沒顧上臉紅。

微冷,淡淡暼向朱燕。

原本沒打算和起沖突的,但既然朱燕主招惹,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迎向朱燕邊,笑瞇瞇道,“墨墨可是聽說您吃甜食,這才專門學著做的!”

朱燕聞言一怔,心中暗喜。

秦墨若是和親近,那秦老爺子肯定會高看一眼的!

這麼想著,看向秦墨的目愈發和了。

“墨墨真是有心了,一定不辜負墨墨的孝心,會把蛋糕全……吃完的。”

話音未落,管家將蛋糕端上了桌。

蛋糕上的油早就化了,塌塌的糊一坨,看著就膩。

朱燕張了張,后半句話差點哽在嚨里。

這能吃嗎?!

尬笑兩聲,正想找借口推辭。

于玦眨眨眼,“您怎麼不吃?是不是嫌墨墨做的不夠好?這可是墨墨辛苦了一上午的果……”

秦老爺子幽幽開口,“朱燕,既然墨墨是專門為你做的,那就快吃吧。”

“別打擊孩子的積極。”

秦老爺子都發話了,朱燕不敢再推辭。

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小塊蛋糕,送口中。

油糖霜里充斥著各種怪味,朱燕臉都綠了,好不容易才艱難的咽了下去,出一難看的笑容,“墨墨做的……還好吃的。”

這味道實在一言難盡,朱燕趕放下蛋糕,提醒秦老爺子,“爸,還有正事沒做呢!”

秦老爺子起,語氣威嚴,“阿燼,小玦,你們跟我來。”

朱燕頓時松了口氣。

而于玦遲疑一瞬,秦燼已經驅椅。

他脊背直,一舉一約間可以窺見曾經的凜冽與不迫。

于玦心中莫名安定下來。

客廳,秦老爺子三人坐的端正。

于玦雙膝點地,恭恭敬敬改口,“爺爺,您請喝茶。”

秦燼不好,不便下跪,只能坐在椅上躬奉茶。

可即使如此,秦老爺子也眉眼舒展,連說了三個“好”字。

“阿燼,如今你家了,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他給兩人遞了紅包,叮囑于玦,“以后就辛苦你多照顧阿燼了。”

于玦著那厚厚一疊紅包,甜甜笑道,“不辛苦!”

秦家就這點好,出手都這麼闊綽!

兩人又來到秦衛東面前奉茶,秦衛東清了清嗓子,肅教導著,“秦燼,你了家以后可要……”

話音未落。

秦燼已經漠然轉椅,半句話都不愿聽他多說。

秦衛東臉都黑了。

以前秦燼風頭無兩,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現在他區區一個廢人……

然而礙于秦老爺子在場,他不好發作,只重重冷哼了一聲。

到朱燕,笑盈盈,似乎半點不介意剛才蛋糕的事,掏出個紅包,“你有心了。”

紅包很薄,里面只有一張紙。

是秦氏和白氏的合作合同。

于玦手指一頓,回想起當初之所以同意嫁進秦家,就是為了這一紙合同。

當時被人下藥算計,迷迷糊糊上了秦燼的床,第二天更是被大肆曝一夜,鬧得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唾棄是為了秦家的富貴不擇手段,然而在這個時候,秦家卻主派人來問,愿不愿意嫁過去?

原來秦老爺子前不久為秦燼算了一卦,算出一個子的八字特別旺秦燼,而剛好就是那個八字。

白景行極力勸說答應。

白氏公司難關當前,正需要秦家的幫助。

那時的自我意識尚未覺醒,被白景行哄的七暈八素,同意嫁給秦燼,條件是秦家要和白氏合作開發房地產項目。

現在回想起來,于玦恨得牙

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這一切肯定都是白景行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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