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要走的跡象。
“我要換服了。”小聲催促了一下。
周靳言站在柜旁邊，眼睛都沒眨，“換你的。”
沈綿：“……”
“那你就不能回避一下麼？”
周靳言走過去，抱著手臂看，“之前是誰說的，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沈綿想起自己之前的心思，臉不由得紅了幾分。
那時候，是打算找周靳言發泄的。
“那你能保證沈康明不賣那些畫嗎？”
雖然周靳言答應了，不會那些畫，但還是想要一個保證。
周靳言倒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沈綿，有沒有人教過你，求人辦事，首先要拿出自己的誠意。”
沈綿當然知道周靳言所說的“誠意”是什麼。
站在他面前，左手抱著他的襯衫，右手握住了浴巾的一角。
就在即將扯下的時候，周靳言的手機響了。
秦如回到家，越想越擔心，再三思慮，還是決定給周靳言打個電話。
周靳言看了一眼手機，轉走到窗邊接起，“您現在打電話過來，又有什麼事？”
“靳言，你跟那個沈綿，是不是有事？”秦如直言道。
周靳言頓了一下，“您想說什麼？”
秦如繃不住了，“靳言，你怎麼能這麼沒有分寸！你跟沈煙都要訂婚了，這時候你還跟別人糾纏不清，而且這個人還是的妹妹！這……何統！你趕跟沈綿斷了！以后也不許再跟來往！”
秦如雖然生氣，卻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像其他溺兒子的母親那樣，出了事就把責任全往方上推，認為全是方勾引，自家兒子一點錯沒有。
這種事一個掌拍不響。
怨不得人家閨，怪只怪自己兒子太混賬！
沈綿在沈家的存在很低，如果不是今天發現了這事兒，秦如本就對沒什麼印象。
如今看來，卻是不能小瞧了。
秦如說了半天也沒等來周靳言的回答，不有些著急，“靳言，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周靳言就只說了這三個字。
“那……”秦如還想說什麼，卻被周靳言打斷，“您早點休息。”
周靳言掛了電話轉過的時候，沈綿已經換上他的襯衫，躺進了被子里。
他站在旁邊看了半晌，終究是沒了那份心，轉走出了臥室。
沈綿猜得出，周靳言突然之間冷淡下來，是跟剛剛接的電話有關。
雖然不清楚電話那端是誰，但從周靳言的只言片語之中，也可以判斷出來，應該是周家的某位長輩。
第二天，沈綿去了月瀾灣別墅，周靳言讓暫時住在那邊。
高檔餐廳的包間里，坐著沈康明一家三口。
周靳言進來的時候，沈康明吩咐服務員上菜。
沈煙挨著周靳言坐著，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周靳言說，“檀園那邊已經在裝修了，到時候會作為婚房。”
“你看著辦就行了。”沈康明笑呵呵地說，周家訂的婚房，那自然是不用說的。
檀園作為西京市最豪華的獨棟別墅，由周氏投資建造，聽說里面大得像個莊園，還設有花果園和茶園。
沈康明和羅玲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只是這樣就顯得他們這邊的陪嫁，有些寒酸。
沈康明暗暗打算，不然就把陳茵留下來的畫全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