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被圈在二樓的欄桿上,彈不得。
“我沒有這麼想過。”
欄桿的橫梁,擱得腰疼,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周靳言要把推下去。
“你最好沒有。”周靳言笑了一聲,“你以為,沒了孩子,你就能全而退了?我告訴你,別做夢,沒了孩子,你更加走不了。”
這下,沈綿真的有點慌了,“沒有孩子更加走不了”是什麼意思,本來就沒有孩子……此刻特別想知道,周靳言會怎麼對,好有個心理準備。
“為,為什麼?”
“為什麼?周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你在訂婚禮上鬧那麼一出,把周家攪得天翻地覆,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沈綿,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這幾句話周靳言說得咬牙切齒,可見對有多憎恨。
也許沈煙說得對,他只是為了平息輿論,才勉強接。
畢竟毀掉的,可是他的摯與婚姻。
怎麼能不恨呢?
沈綿覺得,自己好像完了。
是這段時間,周靳言對還不錯,讓放松了警惕,忘記了他其實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周靳言,你嚇到寶寶了。”沈綿推了推他,這也是麼久以來,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是不是沈康明跟你胡說了什麼,今天早上沈煙來找過我,想用沈家的一半財產,來勸我打掉孩子離開你,可是我并沒有答應。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門口的保安,沈煙早上是不是來過。”
周靳言的神緩和下來,語氣也不那麼咄咄人了,“沈煙找過你?”
“不然呢?你覺得是我讓沈康明跟你說那些話的嗎?我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
周靳言面無表地看了片刻,似乎要從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良久之后,他才說道,“沈煙不會說那些話。”
沈綿心里呵呵呵,原來還是念著沈煙,都不準別人說一句不是。
沈煙也是有本事,能在周靳言心里,把形象維持得這麼堅不可摧。
“你又覺得我在誣陷了是不是?”沈綿出手指,了周靳言心臟的位置,“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我姐夫了,你現在還幫著,是什麼意思?”
周靳言放開沈綿,扯了下領帶,轉去了書房。
沈綿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別提有多憋屈了。
過了一會兒,周靳言過來喊吃飯,沈綿躺在沙發上,看見他進來,直接翻了個。
周靳言走過來,握住的肩膀,“起來吃飯。”
沈綿不理他。
周靳言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人不大,脾氣倒是見長。”
沈綿氣呼呼地看著他,“你不是聽信沈康明父的讒言,回來治我罪的嗎?我人就在這里,你隨便置好了。”
周靳言瞥了一眼沈綿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里面正在播放一部宮斗劇,再聽著這一番言論,角便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怎麼,把我當昏君了?”
沈綿心里想著你比昏君還不如。
下一秒周靳言直接站起了,沈綿驚慌地趕摟住了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跌下來,真不知道周靳言這是要打算干嘛……
周靳言直接抱著沈綿去了餐廳。
這時候,蘭嫂正好端了一碗湯上前,看到這般景,不覺老臉一紅,心里卻是高興得不行。
這總算是不吵了。
沈綿不知道周靳言什麼時候把蘭嫂過來了,當下便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大個人了,還讓人抱著去餐廳吃飯,怎麼看都有點矯過頭了。
蘭嫂放下了湯,倒是很有眼力見地替周靳言拉開了椅子。
沈綿更加尷尬了。
周靳言把沈綿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等蘭嫂再去廚房的時候,沈綿調整了下緒問道,“蘭嫂什麼時候來的?”
周靳言看了一眼,只見臉紅紅的,好像是在害。
“以后都會按時過來,做飯打掃。”
沈綿意識到,周靳言應該也是看經常外賣,覺得不健康對孩子不好,才把蘭嫂調過來負責起居的。
“明天上午去試一下禮服,周五下午的商業酒會,你陪我出席。”周靳言慢條斯理地拿了湯勺盛著湯。
這件事沈綿知道,周靳言上次跟說過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這麼隆重,還有專門訂制的禮服。
同時又有點開心,周靳言這樣帶出席公眾場合,就等于是向大眾宣布兩人的關系了。
今天沈煙的那波作,也給沈綿提了個醒,不但不能離開周靳言,還要想法子早點跟他訂婚,這樣才好向沈康明要嫁妝,把那些畫全部要回來。
“那明天上午,我自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