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靳灼川走出去，看了一眼上。
宋清棠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靳灼川走到沙发旁坐下，想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点开“”的对话框。
思考了一下，然后打字，发送。
【靳灼川：，有个事问一下您。】
卿卿生气了，该怎么……
字还没打完，叶沛玲回了消息。
【：今天怎么这么懂事，还知道用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靳灼川：“……”
【：说吧，什么事？】
靳灼川抿了抿，将对话框里的字打完，然后发送。
【靳灼川：卿卿生气了，该怎么哄？】
下一秒，叶沛玲的视频通话打进来了。
靳灼川接通。
“你怎么回事啊？又惹卿卿生气了？”叶沛玲皱着眉问。
靳灼川很轻地啧了一声，才说：“我也不想啊。”
早知道就不作了。
他真是有病，作什么作。
他现在真是想甩自己两掌。
“靳灼川，你真是找骂。”叶沛玲生气地说，“让你对卿卿好点，话你听哪去了？有没有记在心里？”
“你又不是不知道宋怀易那是个什么玩意，卿卿在宋家了多委屈你不知道吗？”叶沛玲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往外蹦，“怎么，在你这，你还要让委屈？”
“我没有。”靳灼川有些无力地解释，“我真的特别稀罕，宝贝宝贝得不行。”
“我真是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我这次就是——”
说着，靳灼川一顿，最后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的问题。”
“所以。”他说，“怎么哄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叶沛玲愤愤地说，“你以为你爷爷惹我生气的时候，他哄我啊？”
靳承盛坐在一旁，听见叶沛玲的话，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你这话怎么这么说啊。”靳承盛反驳，“每次我都还没把你弄生气，你一掌就下来了，我都快被你打死了！”
“我真是太冤枉了！”靳承盛无力地说。
叶沛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一边去，这里有你的事吗？”
靳承盛撇了撇，忍气吞声地坐到了一边。
叶沛玲回头，看向屏幕，恨铁不钢地说：“还有你，现在还有心给我打视频，滚去给卿卿认错！”
靳灼川：“……”
靳灼川：“你先告诉我，应该怎么认错才能让不生气……”
话还没说完，视频挂断了。
靳灼川：“……”
服了。
他收起手机，看了一眼，走上梯。
宋清棠在房间里清东西，听到声响，知道是靳灼川上来了，没回头，更没看他。
靳灼川走过去，蹲在旁边，帮整理东西。
他想整理，宋清棠就让他整理，不说话。
靳灼川小心地蹭的手背，也只是收回手，起，往另一边走去。
靳灼川跟在后，停下，他就停下，走，他就走。
宋清棠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我——”靳灼川开口，话还没说完。
“你不是说婚姻是爱的坟墓吗？”宋清棠绷着声音说，“我就是喜新厌旧，那怎么了？”
说完，宋清棠就往桌子旁走。
靳灼川跟上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清棠不说话。
靳灼川拉的手腕，给的手指关节小心地按。
“整理东西一定很累吧，我给你。”
了几秒钟，宋清棠就收回手。
“靳灼川，我没生气。”宋清棠说。
“真的吗？”靳灼川说，“那你笑一笑我看看。”
“稚。”宋清棠说。
说完，扯了一下角，出一个很浅的笑。
“你要是去西箐伤口撕裂开了怎么办？”宋清棠说，“已撕裂过一次了，不能再撕裂第二次了。”
“不会的。”靳灼川笑着说，“我保证。”
宋清棠看了他一眼：“伤口要是裂开了，你以后都别出门了，留在浅水湾好好养伤。”
“可以。”靳灼川点头应下。
“那你把你需要的东西整理好，放进箱子里。”
宋清棠说着，将手机拿出来。
点开买票的软件，才问：“你份证号多啊，给你买票。”
靳灼川将份证号报了一遍，输，买完票。
才注意到，靳灼川的生日在一月份。
一月二号。
在元旦的后一天。
现在是十二月，他的生日快到了。
想着，将手机收起来，和靳灼川一起收拾行李。
-
两人的票是十一点的，早上起来，吴嫂做了早餐，吃完，张叔便将两个人送去。
南苑离西箐说近不近，说远倒也不远。
四小时的时候。
这并不是宋清棠第一次来西箐，只是却还是有些陌生。
西箐的温度比南苑要低很多，风里都带着凉意。
似乎是刚下完一场雪，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渣。
宋清棠了脖子，有些后悔来的时候怎么没带围巾。
这么想着，靳灼川后背的背包里拿出一条白的围巾，抖了抖，系在了的脖子上。
围巾不像是买的，倒像是织的。
质很舒服。
宋清棠看着脖子上的围巾，顿了两秒，才说：“这是你织的吗？”
靳灼川低头，将围巾戴好，才抬了抬眉骨：“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宋清棠了围巾，说。
买的和织的区别很大。
“你什么时候织的？”宋清棠有些好奇地问。
“你不在家的时候。”靳灼川回答。
“因为西箐很冷，你又嫌弃我给你买的，所以就只能给你织一条了。”
靳灼川说，语气很平缓。
宋清棠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才说：“我没有嫌弃。”
靳灼川“哦”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地补充：“你当时不是只肯收柏璞存送你的围巾吗？”
“我还记得，我当时就说他两句，你还生气，胳膊肘都快拐到太平洋了。”
靳灼川说着，摇了摇头：“我真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