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嫵徑直坐到沙發上,開門見山:“你知道我會來?”
顧衍跟著坐下,抬手倒了杯熱茶,語氣溫:“是我讓你爸安排的。否則,隻怕我會一直見不到你。”
桑嫵雙疊,一手撐在沙發上,語調冷淡:“既然見到了,那就直說吧。婚約解除的協議,你打算什麽時候簽字?”
顧衍的手指微微一頓,茶杯放在桌上時發出一聲輕響。
比起半月前的見麵,桑嫵整個人似乎更鮮活了,像是一朵肆意開放的花,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吸引力。
顧衍的目在的臉上流連,聲音低:“小嫵,你還要跟我鬧別扭到什麽時候?我已經為那件事道歉了,以後也不會再犯。”
說著,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你要明白,沒有我,桑祺隻會將你當作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難道你忘了那些你不願回憶的日子嗎?”
桑嫵抬眼看向他,邊勾出一抹淺淡的笑,卻冰涼刺骨:“顧總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不會以為,這些話能讓我猶豫,甚至依賴你吧?”
“可你錯了。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活得如你想象般淒慘。”
顧衍的臉沉了下來,眼神逐漸沉鬱。
“這隻是你認為的,小嫵。今天要不是我出麵,桑祺已經讓你去陪酒了。”
聞言,桑嫵隻覺得可笑。
早就做好準備在今晚拆桑祺的臺,也從不打算讓自己陷不利的境地。
這麽多年,早已學會如何利用局勢、保護自己、甚至扭轉一切。
可顧衍卻從頭到尾,都認為不過是個需要依附才能活的菟花。
“這些事,不用你心。”桑嫵的聲音冷了下來,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顧衍:“直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能解除婚約?”
如果他不簽,要麽一直跟他耗著,這不是想要的;要麽,單方麵給出5億通過法律渠道強製解除,但沒那麽多錢,也不打算為了顧衍花這筆錢。
顧衍看著過於冷漠的目,心髒就像被刀狠狠刺,疼的難以呼吸。
手指慢慢,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
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
許久後,顧衍抬眸看向桑嫵,語氣低啞而抑:“桑嫵,你有沒有——哪怕一刻,喜歡過我?”
……
桑嫵紅微啟,吐出兩個字:“沒有。”
顧衍聽到這個答案時,整個人僵住了。
他明明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真當聽到的時候,口像是被重錘擊中,鈍痛難忍。
他盯著桑嫵的臉,想從的表中找到一搖或不舍,但什麽都沒有。
想起這三年來自己付出的一切,從明裏到暗裏的籌謀,到如今不過換來一句“沒有”。
顧衍的心底翻湧起一難以言喻的怒火,連帶著一種無法遏製的鬱逐漸蔓延,仿佛有無數藤蔓在心深滋長,勒他的理智。
“桑嫵,你到底有沒有心?”
顧衍臉上的冷讓桑嫵後背發涼,但沒有退。
“顧衍,在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是怎麽讓我答應聯姻的?”
顧衍微微一愣,眉頭皺起。
桑嫵的角出一抹冷笑,眼中著厭惡與嘲弄:“三年前,我本不想答應你的追求。但公司忽然陷嚴重的資金問題和市場虧空,需要大筆資金注維持運轉。”
“那時,你帶著所謂的‘聯姻’條件出現,說願意幫公司度過難關。我為了公司答應了。可是那場危機,本是你一手策劃的,不是嗎?”
“這場聯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是你,用盡算計,迫我進來的!”
顧衍的臉微微變了變,神僵,但他很快掩飾過去。
說實話,當年那些細節,他已經淡忘了。
他的腦海中隻有眼前的桑嫵,他不能再放走。
“桑嫵。”顧衍緩緩站起,黑影一點點籠罩過來,“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了。”
桑嫵眉頭微蹙,本能地覺到了不對勁。
顧衍一步步朝走來,眼神中帶著令人骨悚然的執念,嗓音低啞得像是抑不住的狂熱。
“我改變主意了,隻要擁有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並沒有那麽重要。”
桑嫵後背一僵,的危險直覺迅速拉響警報。
站起,拿起包轉就走,但卻發現門是鎖著的!
顧衍站在不遠,角勾起一抹幾乎病態的笑意,眼神如影子般幽深:“我原本不想這麽做的,可我沒辦法。隻有這樣,我才能留住你。”
桑嫵渾發涼,接著,覺到開始變得異常燥熱。
像是被點燃,有小蟲子在的每一寸下爬,這種詭異的覺讓眼神一凝。
猛地轉頭看向不遠燃燒的熏香。
“顧衍,你竟然……”息著,滿眼怒意和厭惡,“對我下藥!”
顧衍緩緩走近,神癡迷,眼神鎖在因為藥泛紅的臉上:“這是你自己選的,小嫵。今晚,你會徹底為我的人。”
桑嫵咬牙關,渾繃,強忍著的不適,一腳踢翻了那盤熏香,眼神冰冷如刀:“你瘋了。”
從沒想過,顧衍會做出這麽下作的事!
原本以為,顧衍是有底線的!
顧衍卻仿佛沒有聽見的話,目越發灼熱,病態的占有幾乎要將他吞噬,語氣低啞又狂熱:“放心,很快你就會習慣的,小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