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萱醒來后，被余甜甜一通電話從天堂扯到地獄，難過得不能自已。
卻又被嚴漠九兩句輕描淡寫的話，從地獄拽回到天堂。
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你繼續說呀。”目不轉睛看著蹲在面前的男人，小聲催促。
聽。
但怕是幻聽。
嚴漠九看著漸漸恢復彩的明眸，角微嘲地勾了勾，“就這麼開心。”
“當然。”
孟明萱眼睛還是紅腫的，臉上卻揚起了笑。
嚴漠九心臟被扎了一刀。
他可真是養了個扎刀小能手。
他起，拿來睡遞給。
孟明萱后知后覺自己還沒穿服，頓時趕套上去，然后地看著他。
等他一個答案。
“總之，我們沒有發生實質的關系，你不用這麼傷心，更不用待自己。”
嚴漠九抬起溫熱的手指，在得紅紅的鎖骨，點了點。
“……”
孟明萱無法反駁。
剛剛，確實是有點待自己。
但是沒有傷心。
“我沒傷心。”抬手，握在他的腕骨上，視線不住地往他手上瞄。
以前覺得自己手控，眼控，薄控，控。
現在漸漸悟了，其實就是控他。
“沒傷心？”嚴漠九了臉頰上的淚珠，“那這是什麼？”
小騙子。
“我剛剛是難過。”孟明萱耳微熱。
不敢看他眼睛，低著頭小聲澄清：“我以為……我以為我認錯了人。”
嚴漠九確實一時沒往某方面想。
天底下哪兒有這種好事。
但他還是想問清楚。
“認錯了誰？”他徐徐抬手，掌住下，指腹在流過淚的腮頰。
“嚴霆啊。”孟明萱被迫與他對視，眼里是藏不住的小，“我當時神志不清，我以為是你來接我……”
嚴漠九明得跟鬼一樣，孟明萱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讓他明白，孟明萱昨晚的記憶很混。
他眸深邃看著眼底的風景，朝靠近。
“那明萱希，昨晚的人是誰？”
“……”
哪有他這麼問的。
要說希是他，還不暴了自己的？
孟明萱別開眼，看向小夜燈，“反正不能是嚴霆，我都跟他分手了，不可以發生這樣的事。”
答案不是嚴漠九想聽的，但也算勉強。
“跟他不可以，跟哥哥就可以嗎？”嚴漠九希分清楚，他要是哥哥，就不可能這樣幫。
孟明萱攥著他手腕的力道，重了兩分。
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
“如果沒跟他分手，可不可以？”嚴漠九又問。
“不可以。”孟明萱再傻都不會讓嚴漠九誤會這種事，何況確實已經不喜歡殷霆了。
至于現在的嚴霆，對來說就是個無關要的存在。
“理由呢？明萱之前可是喜歡他喜歡得連哥哥都不要了。”嚴漠九挲下顎，盡量讓語氣聽起來不那麼酸。
“……”
孟明萱對這段黑歷史簡直不堪回首。
“你跟我說過的啊，跟他往可以，但不能在婚前讓他占便宜。”
想了半天，孟明萱才想出這麼個理由。
反正上輩子就是這樣做的，而婚后殷霆在呂慧和余甜甜的攪和下，也沒占過便宜。
嚴漠九低低地笑了，“這麼乖啊，那昨晚怎麼辦呢？”
他和也不是夫妻。
但他把便宜占盡了。
孟明萱立馬說：“昨晚是意外。”
但凡沒被藥控制，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放縱那個樣子。
簡直又是一樁黑歷史。
意外嗎？
嚴漠九琢磨了這兩個字一會兒，沒再說什麼。
他起坐在床沿，將抱到了上。
“還疼不疼？”他開的頭發，淡問。
“……”一熱氣瞬間沖上孟明萱的臉頰，那熱度讓覺自己好像生病了。
那些本該被在記憶深甚至忘掉的凌畫面，全都竄進了腦海里。
細碎的聲音，回在耳邊。
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發出來的。
“很疼？”嚴漠九眼底浮現一自責，他或許力道重了些。
“別問，行不行？”孟明萱把臉埋進他肩窩，悶悶道。
不疼兩個字都實在說不出口。
嚴漠九眉梢微微挑了挑。
這是，害了？
“好，哥哥不問。”他縱容地勾住的腰，一下一下地著長發。
孟明萱在他肩窩里悶了一會兒，臉上的熱度漸漸消退。
稍稍把臉抬起來，側頭看他，“我們……還假扮嗎？”
昨晚確實是意外，但這個意外突破了假的界限。
假不該有那麼親的行為。
他怎麼打算的啊？
“明萱覺得呢？”嚴漠九把問題丟回給。
選擇權在手里。
他的要是放出閘來，會害怕。
因為那麼早的時候，他就對心思不純了。
“我們要不要……試試？”孟明萱微咬下，垂著眼睛小聲問。
嚴漠九有一瞬間的沉默。
可能是等太久了吧。
他稍微有那麼一點置夢里的錯覺。
孟明萱凝聚的勇氣在嚴漠九的沉默中消散，想起了前世被呂慧攛掇著去給殷霆獻吻，結果被殷霆厭惡地辱，說的經歷。
好難堪。
比前世那段經歷更讓覺得難堪。
一點點地從嚴漠九肩上離開，“沒關系，昨晚就是個意外，我不會要哥哥負責的。”
想哭了。
孟明萱的眼淚還沒來得及落下，人也還沒完全從嚴漠九肩上離開，就被嚴漠九很是溫地掀翻在一旁的被子里。
他低下頭，一寸一寸朝抿的瓣近。
孟明萱剛剛酸出來的眼淚，躺下后就從眼角了下去，但眼神卻一下子明亮起來。
不是第一次被親，很輕易就從嚴漠九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里，瞧見了的端倪。
嚴漠九的瓣了下來，片刻后又稍稍離開，“張開。”
他要自愿。
清醒的自愿。
溫熱的瓣相接時，孟明萱腦子里已經混沌沌的了，聽見嚴漠九這兩個字，朦朦朧地打開了雙。
這大概不算清醒，但絕對自愿。
嚴漠九撐在上方，微微愕然。
隨后，他輕笑出聲，將手掌攤開在后背，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他自會讓的瓣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