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電話里的人話音剛落,關寒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旁邊,關見狀,目疑問。
關寒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神異常嚴肅。
“不可能,我不信,二哥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對面凌謙的聲音也繃得厲害:“況我不了解,但聯系我的是警局的朋友,已經確定了,出事的車是厲洵的。”
“監控呢!調不到監控嗎?!”
“問題就在這,那條盤山路上所有的監控昨晚都被黑了。”
“艸!這特麼肯定是有預謀的!”
“我知道,事我還在查,但車禍炸確實發生的,厲洵現在的況不容樂觀。”
這下,關寒不說話了。
半晌,他懊惱地抓了一把頭發,“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發消息,二哥不會大晚上跑到那福利院去!”
“好了,現在自責沒有任何意義,”凌謙的聲音里著些許疲憊:“當務之急是找到人,弄清楚事來龍去脈。警方的人打撈上車的殘骸,暫時沒有找到厲洵,人還有生還的可能。關寒,把你能調的人都調出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他,我們務必不能讓那人再有第二次機會!”
……
陸厲洵是先聞到一陣刺鼻的魚腥味,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目是棚頂破舊的木板。
他皺了皺眉,記憶漸漸回籠——
激烈的爭吵,車子撞,車禍炸。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他抱著慕淺連人帶車沖下山崖的那一刻。
慕淺……
想到,男人猛地坐起來!
老舊的房屋里,空無一人。
陸厲洵試圖起,卻發現自己的假肢不知道何時被卸下。
此刻左從膝蓋往下空空的,斷肢疼痛麻麻。
他咬咬牙,撐住,從床上站了起來。
下的木板床隨著他的作發出嘎吱的聲音。
天微亮,遠的海水拍打著海岸。
他忍著渾的酸痛,一步步艱難往外挪。
就在這時——
“你醒了!”
房門外,孩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面走進來,看到男人站了起來,目驚喜。
陸厲洵看到眼前完好無損的慕淺,懸在嗓子的心緩緩回落。
眼前的上穿著的服很奇怪——一條天藍的盤扣麻,很大,布料有些糙。
乍一看,像是穿了大人服的小孩。
“去哪兒了?”他沙啞著嗓音問。
“我……”慕淺剛想說自己去煮飯了,下一秒就被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
“淺淺!阿媽說煮面的時候盡量多添點兒水!”
話音落下,一個材魁梧的年就邁進了房間。
年二十出頭的樣子,似是沒想到房間里的陸厲洵醒來了,他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撇撇說道:“你終于醒了!你可真能睡,這都一天兩夜了!”
說完,年又看向慕淺手里的食。
“他醒了,你讓他自己吃,走,我帶你去玩!”
說著,他過去就要拉慕淺的手。
可沒等他到,男人沉沉的聲音就在一旁響起:“慕淺,他是誰?”
慕淺避開了原野的手,小聲回應:“這是原野,是原嬸的兒子……我們墜海了,醒過來就在這里,是原嬸一家好心收留了我們。你睡了好久,對了,我做了面,你吃一點兒吧。”
一口氣把況說明,慕淺將手里的碗遞給陸厲洵。
面條的很淡,但味道聞起來還不錯,上面漂浮著翠瑩瑩的蔥花,旁邊還臥著一顆荷包蛋。
陸厲洵看著眼前的碗,蹙眉,下一秒他出手,一把將碗打翻!
嘩啦——
整碗面掀翻到地上,好好的瓷碗瞬間碎兩半!
面湯灑到慕淺手上,剎時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