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越說越委屈,越說心里越不是滋味,委屈的一副快要痛哭出來的架勢,好讓顧譽煜到剛剛被欺負時的委屈,反正這本來就是對說的。
阮白沒撒謊,更沒夸大其詞的去污蔑,只不過是摻雜了個人的幾分表演而已。
所以,也只有被顧譽煜推開到一旁的人心里自個兒清楚,阮白的這些話明顯是在揶揄和嘲諷,好在顧譽煜面前名譽掃地,故意給難堪的,讓他不喜歡的。
果不其然,被阮白委屈的這麼一說,向來深其害,卻害怕會給顧北執帶來麻煩,怕他會和老宅吵架而一直忍氣吞聲的顧譽煜,他這次哪里還忍得了。
他可以為了顧北執到任何的委屈。
可他怎麼能讓他的小白姐姐,跟他一起遭到這非人的待遇呢。
既然已經來他家住了,那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不能再讓到他曾經遭過的不公平和痛苦,要不然,他豈不是白白讓顧北執收養阮白回家了。
顧譽煜同仇敵愾,護犢子般的將阮白護在后,兇兇的朝那個人吼道。
“你就是個壞人,我家不歡迎你來,我也不要你給我當家庭教師,我爸爸他更加不可能會喜歡你這樣惡毒的人,你走,你給我走,永遠也不要再來我家了。”
顧譽煜向來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以往他生氣一般都會躲在房間悶聲不吭,任由張媽怎麼哄都沒用,只能等顧北執回家來哄他才行。
所以他這副樣子足是把張媽給嚇了一跳,不止是,就是連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回來,恰巧看到他發飆這一幕的顧北執也沒想到,他家的小娃子發起來會這麼厲害。
同時,他也是第一次見顧譽煜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是為了認識沒多久的阮白,看來同的確引起了兩人的共鳴,讓顧譽煜那麼喜歡這小家伙。
這小家伙還真能蠱人心啊。
阮白則默默的對著顧譽煜的小后背,嘆的豎起了大拇指。
干的漂亮。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可的小舉,自然沒能逃過顧北執的眼睛,他邪魅的勾起角,眼底閃過一蹴而就的戲謔和濃厚的興趣,偉岸的姿慵懶的倚靠在后背上。
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架勢。
向來耿直的蘇澈見狀,臉凝重的對顧北執詢問道。
“顧總,需要我下去理嗎?”
顧北執漫不經心的勾起角,修長筆的大長優雅的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道。
“不用。”
他簡而意短的吐出兩個字,深邃的視線一直落在別墅大門口。
蘇澈也就沒敢再多說什麼了,與他一起側臉關注那邊的靜,也隨時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
與此同時,人的臉被顧譽煜吼得一陣白,一陣青,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面子,也沒想到事湊巧會被他們看到,但為了能進顧家大門,能順理章的為顧太太。
這口怨氣今天只能先忍下了。
只要為名正言順的顧太太,難道還怕沒機會報今天的辱之仇麼。
不就是演戲裝弱博取同麼,好像跟誰不會似的,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挑事的阮白,阮白滿不在乎的翻翻白眼,沒理會的怒氣。
旋即,人又理了理形狼狽的姿,擺正自己的儀態,故意惺惺作態的對他微笑道。
“小朋友,你就是顧譽煜吧,你好呀,我是你給你找的家庭老師,我莫予清,剛剛的事確是我不好,跟發生了點小誤會。
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跟道歉好不好?”
莫予清假裝溫地走到顧譽煜邊蹲下,還主手跟他自我介紹,變臉變得跟京劇變臉譜一樣快,阮白差點就甘拜下風了。
這人是真能裝。
顧譽煜是隨便能被輕易糊弄過去的孩子麼,他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的別開腦袋,不理會莫予清對他的示好,仍舊護犢子般的護在阮白跟前,不客氣的沖說道。
“我不認識你,你快給我走。”
莫予清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中,臉遠遠比剛剛還要難看幾分,心里火大的不行,沒想到這小娃子這麼難纏,現在總算明白顧老夫人為什麼會不喜歡他了。
別說顧老夫人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
等和顧北執有了自己的孩子,怎麼也要給他弄走,不能讓他留在這邊礙的眼。
阮白見顧譽煜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笑一聲,心里贊一聲好樣的,隨后,強忍著笑意又故意跟板道。
“欸,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還空口白牙的狡辯呢,你剛剛分明就是這樣說的好吧,現在居然還不認賬了,你有意思沒意思,是敢做不敢當嗎?
我阮白向來最瞧不上像你們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故意惺惺作態的人了。”
林曼婷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在陸南城面前表現的有多喜歡似的,實際心里應該非常討厭的存在吧。
林曼婷討厭,這個莫予清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善茬,拿著當令箭一樣令人討厭,也萬萬沒想到和顧譽煜的境況竟然驚人的相似。
想來他在顧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吧,但好在他還有顧北執護著他,已經沒有那個男人的庇佑了,他至比要來的幸福。
“你...。”
莫予清生氣的瞪著阮白,眼神溢滿了狠辣,都不跟計較了,竟然還要來招惹,難道覺得有顧譽煜在,就不敢對怎麼樣麼?
顧譽煜說到底不過就是個拖油瓶而已。
阮白不甘示弱,就是想出氣找的不痛快,同時也要幫顧譽煜趕走這個虛偽的人,反相譏道。
“你什麼你,我難道說的不對麼,剛剛你不是還氣焰囂張的想要打我麼,你現在難道就想用一句誤會來飾太平,你是覺得我好欺負。
還真把我當傻瓜了?”
莫予清被這麼囂,差點沒忍住脾氣,但在注意到顧譽煜已經不喜歡,現在還是要博取他的好時,忍著脾氣道。
“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