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齊墨彥進了屋。
江淮已經被送房中,屋屋外都有保鏢守候,他的安全應能得到保障。
我們凝視了傷痕累累的江淮一會兒后,齊墨彥低聲問:“江淮的傷,你打算怎麼治?”
我說道:“我買藥給他治療。他的傷雖然不輕,但我有把握。”
齊墨彥知道我會點醫,但卻搖了搖頭:“璽兒,這件事已經變得很復雜,也很危險。你不能再卷其中。我不想你的行蹤暴之后,遇上什麼不測。
我會請可靠的醫生,治療江淮的傷。等下離開后,你就不要再手這些事了。”
我淡淡一笑:“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人,比我更可靠?江淮的傷我最清楚,而且現在這種時候,我們能信任的人已經不多了。”
齊墨彥一時沉默,目深邃而復雜。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妥協:“好,你可以給江淮治療,但要聽從我的安排。我會派人保護你,確保你的安全。”
“好。”齊墨彥思慮周全,他的安排,讓我到安心。
我和齊墨彥離開了宅。
車子彎延下山。
我靠著座椅,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卻沒有什麼心思欣賞。
數個月過去,殺我的兇手,竟然一點蛛馬跡都沒有出來。
何等的高深莫測!
“聽點音樂嗎?”齊墨彥輕問。
我轉頭看他:“你開車不是不放音樂嗎?”
齊墨彥彎彎角:“鋼琴曲還是有的。”
我笑了一下。
那對我來說,無疑是催眠曲。
“要不連你的手機播放你喜歡聽的。”
“都是流行歌曲。”
“可以。”
我有些意外,他是在遷就我?
他最不喜歡聽那些吵鬧的流行曲,覺得沒營養。我曾笑他,活得像個老年人。
既然他要破例,回城需要一個多小時,也有些枯燥,我便拿出手機,與車子連接了藍牙播放音樂。正放著,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龔焌瑋。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齊墨彥本有些舒怡的面,微微的覆了一沉。
狹小的空間,連個回避的地方都沒有,我只得接了電話,但聲音通過喇叭擴散了出來。
“龔先生。”
“上次吃飯,已經我的名字了,今天怎麼還生疏起來了。”龔焌煒笑道。
這不是因為某些人在旁嗎,我不好直呼他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輕問:“有事兒嗎?”
“看來你很忙?”
“也沒有。”
龔焌瑋應該是聽出了我的不方便,沒有再閑聊,直接說:“那我不擔擱你的時間,我只是想請你晚上看電影,能賞臉嗎?”
我沒想到他是要約會我,我用余瞥了一眼齊墨彥,他依舊專注地開著車,面平和,本沒有在意我的電話似的。
呵。
我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剛才竟然還有顧忌。
如今我與誰約會,他怎麼會理會呢!
“好。”我一口答應,“晚上幾點?”
“七點,我來接你。”
“好的。”
龔焌瑋道了再見,我便掛了電話。
音樂繼續播放,但車里的氣氛,莫明的不如之前那麼輕快了。
半晌,響起齊墨彥低低的聲音:“打算和龔焌瑋往了?”
我靠著座椅,看著窗外的景,語氣漫漫:“他比傅寒燚更合適,不是嗎?”
齊墨彥沒作聲。
我也沒開口再說任何的話,只有歌手嘶吼的歌聲,充斥在小小的空間里。
我也覺得很難聽了。
一路沉默,了城后,齊墨彥才問:“回家還是公司?”
“回家。”
昨晚一直在忙江淮的事,我要回家洗漱換。
齊墨彥便送了我回蕭家。
昨晚沒休息好,洗了個澡后,我便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傍晚,龔焌瑋開了車來接我。他穿著白的休閑外套,整個人看起來清爽而帥氣。
我們先去吃了晚餐,他讓我選電影。
我隨便選了一部片。
“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
“男人不是都不看片嗎?”我說。
“正好可以學習學習經驗,看怎麼能夠追到你。”
我怔了一下。
龔焌瑋立刻笑道:“喜歡娃娃嗎?”
“什麼?”我思維一時沒跟上。
龔焌瑋輕攬了一下我的肩,指著電影旁邊一家電玩室:“電影開場還有半個小時,我去給你抓個娃娃。”
娃娃機的娃娃便宜,但孩子們都喜歡。
我跟著他走進了游戲室,買了幣后,我們走到一臺娃娃機前,龔焌瑋投了幾個幣,轉頭問我:“
“你想要哪個?”
我指了指機里的一只白小熊:“那個吧,看起來可的。”
“好。”龔焌瑋開始調整爪子的位置,溫的眼神立馬就專注起來,像在做一件很專來的事。
待調好位置后,他拍下按鈕,爪子準確地抓住了那只小熊往上提。
我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這些機其實都是有被過手腳的,一般在上提的過程中,爪子會松開,抓到的娃娃會掉下來。
我幾乎沒有功過。
龔焌瑋抓的這只熊也在空中晃了晃,爪子明顯松了一下,但是他卡的位置好,即便松了一下,也卡在了熊的大頭上。
爪子抓著小熊緩緩地移向出口。
“功了!”我忍不住興的拍手。
龔焌瑋彎腰從出口拿出小熊,遞給我,眼神中盡是溫:“像你一樣可。”
男人的像抹了似的,說的話總是聽溫暖,與冷的齊墨彥簡直天差地別。
我接過小熊,了一下它的大腦袋:“原來你是個高手,看來沒給孩子抓娃娃。”
龔焌瑋笑道:“是沒抓,不過都是給晴歡抓,慢慢的便也研究出來了一點門道。”
我也沒有去追究他話里的真假。
“還要嗎?”他又問我。
我搖搖頭:“再要就抱不下了。”
“那我們玩點兒別的。”龔焌瑋轉,看向其它的游戲項目,“你想玩什麼?”
我跟著轉過去,想要選,卻見一個拔的影正站在不遠,目冷峻地看著我們。
竟是齊墨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