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麼甜的陷阱啊。
所以……所以桐桐要離開北上求學,千叮嚀萬囑咐,還托向承遠照顧,就是怕桐桐走上這樣一條歪路……
可,想也該知道,桐桐長這麼漂亮,怎麼可能能躲得掉呢。
京市那樣的地方,太多了。
可,即便是種種大道理當先,即便是種種箴言懸在頭頂,架不住桐桐明顯樂在其中。
所以不愿去干涉,讓快樂一陣兒沒什麼不好,總歸是有期限。
能讓桐桐,這麼一個聰明活潑的可兒如此盲目地一頭扎進去,那男人一定很有魅力。
果不其然,即便剛才在臺上瞄時匆匆一瞥,只能看到那男人包裹在西中的那雙錚亮的皮鞋,也能看得出來材高大,氣度不凡。
這更讓楚清荷絕心痛。
可憐的兒,若是上了這個男人,那要怎麼辦?若分手時失魂落魄要死要活,那要怎麼辦?
年輕時見過太多了,被有錢人玩兒了之后丟掉,不住刺激跳樓的,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算一算,至也一年了。
該收手了吧。
要不然,桐桐要把整個二十啷當歲的花樣年華全部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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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叔開著導航,按照楚桐說的,把邁赫開到附近一家新開的商超。
楚桐問,“這麼遠,怎麼會開車來?”
“車本來在滬市,開過來不遠。”
離老遠就能辨認出那家新開的大型商超,隔著雨幕,人頭攢,攘攘。
楚桐回頭看了一眼邵易淮,這男人冠楚楚,大西裝到皮鞋,皆是纖塵不染,從頭到腳都寫著高貴倆字,要他去跟置辦年貨的人一起超市……
實在有損風雅。
邵易淮看這上下打量的眼神,又撇撇的模樣,不由笑道,“怎麼了?”
“……要你去超市,實在是……”
邵易淮失笑,“這有什麼,我也是個人。”
他通過前擋玻璃看過去一眼,人確實很多。他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楚桐立時大笑起來,“你看看你,剛剛答應,馬上就皺眉頭了是不是。”
“笑我是吧。”
邵易淮把抓過來,順手升上擋板。
邊笑邊掙扎,“我錯了我錯了,不該笑你。”
他控住后腦勺,聲線低幾分,“別了,讓我親一下。”
低沉的嗓音耳,楚桐像被束住了手腳,一下乖巧起來。
邵易淮輕輕笑著吻一吻的。不知是不是回了自己家的關系,莫名有點放不開,他聲音極低,枕畔語的程度,“舌頭給我。”
試著探出一點舌尖,被他捕捉到,舌尖被吮吸的覺讓整個人都了,口腔一松,他的舌便鉆進來,往深探,一下一下過的舌的上顎,像極了那個作。
這讓并了,唔一聲。
冬確實有點厚。
棉服外套被扯開,薄薄的針織衫被從牛仔里出來,而后開。
他的手有點涼,激得楚桐驚一聲,被他堵回去。
吻一直沒有停。
抓著他的胳膊,稍一低眼便可看到,針織衫之他手背骨節的形狀,那掌心正包裹著。
終于緩下來,楚桐以為結束了,他卻把扶手箱合進椅背,把摁倒在椅墊上。
他掌心移開,剛要松口氣,結果卻換了他的舌。
要哭了,前座宗叔還在呢。
剛這麼想,就覺到車震了一下,像是駕駛座車門被打開,宗叔下了車,車門又被關上。
紐扣被解開,不止指腹,他整個掌心掌都上。
車窗外,細雨靡靡。
眼尾溢出淚水,楚桐猛地噎一聲。
邵易淮輕輕笑了聲,“……這麼快,我還沒玩兒夠。”
巍巍瞪他,還在平復呼吸,“……拜托你,這是大街上……”
外面全是往來置辦年貨的人……
邵易淮半斂的眸里著,渾不在意似的勾,“好玩兒嗎?”
“……不喜歡這麼刺激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們之間,一開始這兩年,最頂格刺激的,也就這一回了。
是很后來很后來,一切重新接上正軌,楚桐才知道,這兩年啊,他都沒有徹底盡興過,顧著年紀小,什麼花活兒都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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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的這家商超面積很大,蔬菜水果區域聚集了一幫中老年人,大有搶貨的架勢,好在零食區域都是些年輕人和小孩,相對比較好逛。
邵易淮推著推車,薯片、堅果、糖果,統統往里放。不挑食,什麼都。說小時候家里,大家司空見慣的那些旺仔牛啦等等,一概沒嘗過。
為了圓謊,自然要買些飲料。
購袋沉甸甸的,邵易淮一手提著,另一手牽著走出來。
宗叔趕忙上來迎,“先生,車停得有點遠,麻煩您多走幾步。”
“嗯。”
宗叔接了購袋走在前頭。
兩人擎著傘,楚桐低了聲音笑,“誒,剛剛好多人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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