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從破損的窗戶里鉆進來,伴著清晰的打更聲。
“你弟弟帶你去了哪里?你的傷也是在那里弄的?”桃夭看著孰湖腹上的傷口,“追殺你的同族顯然不會用武,你們孰湖打架無非是下蠻力,咬死踩死撞死,可你上的傷明明是箭傷。之前你語焉不詳,現在看來,傷你的似乎并非你的同族。還有你弟弟,聽起來本事大得很嘛,這樣的妖怪還需要我來救命?!”
它掙扎著站起來:“桃夭大人,你既居于京城,可聽說過沖霄塔?”
“沖霄塔?”桃夭想了想,“不止聽過還看到過呢,五丈河邊那座嘛,差不多是京城中最高的建筑,九層一百丈,聽說站到上頭俯瞰,能收盡帝都風。不過從沒進去過,平日太忙,沒那閑工夫。”
“它此時就在沖宵塔。”它踉踉蹌蹌地往倉庫外走。
“站住。”桃夭喊住它,“你這模樣,天亮也到不了沖宵塔。”
說罷,扭頭往門外喊了一聲:“聽夠了就滾出來幫忙,難道還要我把它扛走麼?”
話音未落,倉庫大門被人小心推開,柳公子司靜淵磨牙滾滾逐一冒出頭來,他們后,還有個目不斜視,死也不肯擺出聽之態的司狂瀾,以及隨時照應左右的苗管家。
孰湖嚇一大跳,本能地躲到桃夭后。
“不必害怕,不過是群經常聽的慣犯罷了。”桃夭撇撇,“你們本事也大,我走得那麼快你們也能找過來。”
磨牙指著滾滾:“滾滾帶我們找過來的,它已經相當悉你的氣味了。”
桃夭一把將滾滾拎起來,著它的腦袋道:“你是披著狐貍皮的狗吧!沒事嗅什麼,不知道我最討厭被人跟著嗎!”
“說了是擔心你啊。”磨牙趕把滾滾搶回來,“畢竟從沒見過你冒煙啊!原來燒多了紙會有這個效果!”
“別再提紙了,我翻臉的。”
滾滾從磨牙懷里跳下來跑到孰湖邊,在它上嗅來嗅去,它不敢罵又不敢躲,只拿眼神跟桃夭求救。
“沒事,只要狐貍確定你不能吃,它自然會放過你。”桃夭說罷,又看著隨后跟進來的柳公子,指了指孰湖,“你扛一下吧。”
“為啥是我?!”柳公子不愿地了司靜淵一下,“這兒還有個強力壯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