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沒作聲,拼命打起了呵欠,不一會兒便滿眼淚。拿小指沾了一滴眼淚,摁到司靜淵左眼皮上,又沾一滴摁到苗管家眼上,說:“再看看。”
很快,司靜淵跟苗管家就變了臉。
片刻之后,司靜淵用力了眼睛,指著沖宵塔道:“那些都是妖怪?”
“不止,還有山魍魎死靈之類七八糟的東西。”桃夭撇撇,“傀石大概把附近所有的怪東西都引過來了。這石頭發散出的氣息,對人類與普通鳥而言是無味的毒氣,但對那些低級別的妖怪卻是莫大的吸引,好比的人聞到香,然后拼命要找到這塊吞下去。害的人命越多,傀石就會越香。”
的視線落回地面上,一座四五米高的四方圍墻將沖宵塔圈住,墻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整整齊齊地刻著各種經文,一扇黑漆大門就開在正對面的墻上,并未上鎖。
朝大門走去,心想這回怕是要虧本。孰湖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妖怪,拿來做藥也頂多起個強健的效用,可要治它弟弟,卻不知要費多心思多藥,是料理塔外那一堆家伙就夠頭痛了,而且還不知道上帶的藥夠不夠。若不能一舉驅散這些家伙,必遭反撲,那就更麻煩了。活捉降伏費時費力,大開殺戒它們又罪不至死,不過是來聞聞味道過過癮罷了。
思索間,已然走到門前,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靠柳公子殺出一條路來,也不知塔頂現在是個什麼況……唉,都怪葉逢君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教唆孰湖燒那麼多紙,本就不會卷到這件破事里來!
越想越生氣,正手推門,門卻自己開了。
有些人,確實要用艷若桃李來形容的。
開門的子,比桃夭高出半個頭,二十出頭的年紀,楚腰纖細,柳眉杏眼,眸如星河,即便不笑,嫣紅的也微微上翹,自然地保持著迷人的弧度。當一個人的臉孔足夠貌時,穿什麼裳梳什麼發式都是合宜的,哪怕一件毫無裝飾甚至不分別的窄袖黑衫,以及用一條細細的紅緞帶簡單束在后的長發。
子上找不到多余的,可一紅的桃夭站在面前,反而了一副沒上的畫,生生被比了下去。
桃夭愣了愣,旋即笑道:“我還以為照應這座塔的不是和尚就是尼姑呢。”
子打量一番,也笑:“小丫頭,游塔的話,天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