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萍見許弘神不明地坐著,敲了下書房的門:“佳文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倆怎麼了,你不去接?”
許弘也不知道怎麼了,見不到就想,見到了卻沒幾句就嗆。至于接人,他倒是愿意,但連去了哪都不清楚。
“你們鬧別扭了吧。”楊建萍昨晚起夜,發現他倆一個早睡,一個過了零點還沒進屋,便覺氣氛不對勁,加上今天佳文獨自出門——”
“不是我說你,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有問題就去解決,悶聲不響算什麼本事。你不是要帶回家嗎?那我也回老房子住幾天。”楊建萍私心想給他倆騰點空間,又不得不提醒他,“你給我爭點氣,在去嵐城之前必須和好,不然被爸媽發現,誰都饒不了你。”
許弘被母親一通埋怨,吃完飯送回了市中心。不怪人喜新厭舊,再踏進住了二十余年的房間,許弘竟覺得雜而仄。他幫忙清掃了地板,理了些雜,要走時王阿姨正好來串門。和楊建萍熱寒暄,又邀請后者去喝下午茶。楊建萍點頭應邀,只讓許弘帶垃圾下樓。
許弘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蕪菁湖邊。他走進咖啡廳外搭的帳篷底下,王靖給他挪椅子:“我本來說去酒吧,某人怕被老婆罵,只好改在這兒。”
“別造謠,我那是怕熏著孩子,怎麼就怕老婆了。不過煙酒是得戒一樣。”劉宵云喝了口咖啡,看向許弘,“這位老兄現在片煙不沾,我是服氣的。”
“那是我吸的時間短,我要是三十八四十八,就沒那麼容易。”許弘給自己點了杯喝的,問起王靖他們過來的原因,王靖便說,“無聊唄,沒消遣沒去沒朋友,拉你們倆墊墊背。”
劉宵云嗤笑:“那個林小姐還沒答應?”
“沒有,追人實在困難。”王靖看看兩邊,“所以找兩位已婚男士取取經。”
“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什麼狗屁無聊。”劉宵云提到請客送花看電影,都是王靖用了不好使的,“那沒戲了,你一理工男笨拙舌,配不上人渾的藝細胞。”
“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王靖無語,“你一玩件的怎麼就娶到舞蹈老師了。”
“緣分妙不可言。”劉宵云見他悶悶,知道他追得辛苦漫長就差當狗,“行吧,我也不藏著掖著,你現在有房有車面子夠了,重要的是里子。”
“什麼里子。”
“其實吧,人雖然喜歡被甜言語哄著,但更喜歡你想在前面,做在前面,踏踏實實地護們。”劉宵云經驗的確更富些,“就比如,有架就吵,有話就說,該捅破捅破,該磨合磨合,談的時候別把當神,因為要拉近而不是制造距離。等關系近了,談婚論嫁了,再讓當回神,因為比我們男人付出了更多,更需要尊重和呵護。”
王靖聽他的長篇大論聽傻了:“我他媽以為你是個大老,結果是個圣。”
“不然我憑什麼英年早婚兒雙全,腦子里都是智慧,懂嗎?是要靠腦子的。”劉宵云嘚瑟地仰頭,看向許弘,“你呢?有何高見?”
許弘搖頭,他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