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和她離開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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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季樓詢問遊昕昕想吃什麽。

遊昕昕知道季樓既不能久坐,在外麵上普通洗手間也很不便,出門用餐其實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

提議在外就餐十有八九都是為了遷就自己。

誰讓在季樓昏迷的那段時間,念叨最多的事,就是想吃這個東西想吃那個東西呢。

也不能怪

那時候日子過得的,每天的運量還很大,到了晚上肚子經常得咕咕

自然就在季樓耳邊念叨起想吃這個,想吃那個。

誰知道他都能聽見呢。

“晚上還有作業呢。

去外麵吃浪費時間。

如果在家裏吃就更好了。”

遊昕昕這樣說。

季樓看一眼,闔上眼睛,對開車的李荃說,“那就回去。”

兩個人的晚餐沒有擺在餐廳,是單獨送到季樓臥室外的會客廳裏。

各種食琳瑯滿目地擺上來一大桌。

既有適合季樓吃的易消化食材,也有遊昕昕喜歡的牛小排和海鮮。

遊昕昕先給季樓打了一小碗鴨湯泡的麵線,季樓手接過,不言不語,低頭進食。

遊昕昕看著他的食還行,又給他盛一碗鐵皮石斛燉的小鮑魚排骨湯。

季樓也喝了,還吃了一小隻的鮑魚。

用餐的時候全程無話,季樓神淡淡,偌大的會客廳隻偶有幾聲碗碟的聲響。

遊昕昕心裏有一點忐忑,也不知道季樓是不是不習慣和自己一起吃飯。

本來季家自有專門負責傳菜的傭人。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的,李荃和那幾個保鏢非要親手幫忙端上來,端完又不退出去,一排齊齊站在樓梯間,腦往裏看,一臉抑製不住的興高采烈。

遊昕昕也不知道他們在高興什麽。

直到季樓忍無可忍,放下筷子說,“都下去。”

那幾個人才眉弄眼地推挪著回去了。

李荃還雙手合十,朝著遊昕昕的方向掰了掰。

搞得遊昕昕莫名其妙。

飯後遊昕昕特意跑去問李荃,高一米九多的李荃當著的麵抹起了眼淚,

“遊小姐,你是不知道季總這一段的食有多差。”

李荃這樣說,“他每餐隻吃那麽一點點,就搖頭說他吃不下了。”

“他這麽大個的人,每天要做那麽長時間的訓練。

還要管上公司那一攤子的事,就吃那一點東西怎麽行。

我們生怕著他撐不下來。”

“廚房裏變著花樣做,番著勸,都不頂用。

有時候季總強迫著自己多吃幾口,一會就全都吐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季總胃口這麽好,安安穩穩地吃下去這麽多東西。

我這……兄弟們這都高興著呢。”

李荃雙手握住遊昕昕的手晃,“遊小姐,幸虧你來了,咱這真是不能沒了你啊。”

吃完晚餐,自有人收拾了餐下去。

季樓回他的臥室休息,遊昕昕還像從前一樣住在臥室外配套的隔間。

這一整層的空間,在名義上都是屬於季樓和遊昕昕兩個的婚房。

睡覺的寢室外,依次是洗手間,步帽間,和一間小雜間。

再出去,穿過一條短走廊是那個季樓專用的會客廳辦公室和電梯間。

從前遊昕昕雖然和季樓協議結婚。

但也不可能和季樓同床共枕。

每天都是睡在寢室套著的那間雜間裏,既方便就近照顧季樓,也算有一個自己的獨立空間。

那時候沒人把放在眼裏,雜間堆滿了雜,張了一張簡易的折疊床。

遊昕昕就在那張床上湊合著睡覺。

平時把自己的圖紙和作業搬到臥室,坐在季樓床邊一邊加班學習,一邊陪季樓說說話。

有幾次熬夜熬困了,也趴在季樓床上睡過去。

有一次醒來的時候,甚至發現有人替自己披上的薄被。

現在想想,沒準那時候季樓就醒來過了幾次,隻怪還是不夠細心,居然沒能及時確認。

當然,現在是不可能再跑去季樓邊睡覺了,季樓已經醒來了嗎。

遊昕昕返回自己從前住的那間雜間。

卻發現那裏被重新布置過了,原本很隨便的那張折疊床不見了,擺上了一張的單人床。

床邊還擺著套的床頭櫃,書桌,桌麵上甚至給配備了一臺寬屏的蘋果電腦。

桌後的小窗上也掛了窗簾,歐紗刺繡薄的簾,被掛著垂很好的水晶流蘇束著。

窗前放了一個小小花瓶,斜斜地著一隻剛剛從枝頭剪下的杏花。

花香幽淡,花瓣上還沾著水

不能再算是雜間了,被布置得像是一間雅致的閨房。

在這裏工作別的不提,夥食和住房的待遇也未免太好了。

遊昕昕坐在床上,四煥然一新的新屋子。

順手床單。

舒適,

床墊是膠的,承托力非常好,床品起來和季樓床上使用的手一致,隻是換上了自己喜歡的款式。

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老舊的馬克杯看起來十分眼

仔細一看,才發覺那是自己曾經住在這裏的時候帶來的杯子。

離開的那一天走得狼狽又匆忙,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沒有帶走。

遊昕昕以為季家的人肯定把這些廉價的個人品給丟了。

誰知道並沒有。

杯子是清洗過的,端端正正擺在一個致的小杯墊上。

雖是便宜的舊,卻被很用心地對待了。

遊昕昕站起來,輕手輕腳往外走,步式的帽間裏,左邊掛著一排排屬於男主人的襯衫,外套和手表配件。

右邊卻掛著遊昕昕曾經穿過的那些婚紗和禮服,鞋子包包。

離開的時候,季樓的爺爺曾經大方的表示這些昂貴的遊昕昕可以帶走。

但遊昕昕沒有拿,把它們留給季家人理。

想著以季家的經濟實力,將來季樓真正的妻子不不屑別人用的東西,想必是被早早理掉的。

隻是那些自己穿過的沒被拿走,一件件收在玻璃櫥窗的櫃中。

一路往走,走到最後,右邊的格子裏掛的卻不是禮服,而是幾件極為普通便宜的棉質T恤。

那是遊昕昕自己的服。

街邊隨手買的,很便宜的綿T。

甚至自己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在乎過。

但那幾件被洗過曬過,熨燙得平平整整,懸掛在玻璃門櫃中,好像在靜靜等待著誰的回來穿們。

遊昕昕想起蘭姨那天攔著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季總老是把我喊過去說話,問我您喜歡的東西。”

“他還說您用過的東西一樣都不能丟,讓我全擺回原位去。”

“他說您總有一天會回來這裏的。

要我每天把您的用品都清洗幹淨,就像您住在這裏的時候一樣。”

遊昕昕收回目,往洗手間走。

頭往裏麵一看,洗手間的洗手臺上,左邊整整齊齊擺放著季樓的牙,是質地高檔的水晶杯,衝牙,電牙刷。

右邊,擺放著一個悉的塑料水杯,裏麵放著一隻士牙刷和牙膏。

擺放的位置和模樣,都和離開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一左一右。

明明方方麵麵都搭不上,卻被誰小心擺在一起,湊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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