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昕昕下了車,來接的人除了李荃還多了兩個保鏢。
三個男人材魁梧,眼神銳利,呈品字形護衛著遊昕昕。
搞得遊昕昕渾不自在起來,
“你們這是幹啥?”
“季總聽說護士小姐都出了意外,不太放心,讓我們來陪著您。”
李荃左右張,一臉嚴肅地說,“派來的這幾位,都是兄弟們中最厲害的好手。”
“那你們應該陪在季樓邊啊。
他腳不便,更需要保護。
我這邊沒什麽事。”
李荃哭笑不得,季總派他們來的時候,說的話幾乎和娘一模一樣。
“你們應該陪在的邊,是孩子,在外麵需要保護。
我這邊沒什麽事。”
你們兩口子秀恩倒是協商一下,別讓為難我們底下人好麽。
上了專車之後,遊昕昕就問李荃:“季樓這會在幹什麽?”
“在做康複訓練吧。”
李荃回答,說完之後有些吞吞吐吐地看著遊昕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怎麽了?”
李荃在打小報告和不打之間天人戰許久,最終還是在同伴們鼓勵的眼神中鼓起勇氣開口。
“遊小姐,您勸勸季總吧。
季總這段時間訓練得太拚了。”
遊昕昕皺眉:“怎麽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但季總看上去很心急,這段時間訓練得有點瘋,連康複師都幾次看不下去了。”
“他或許是想要快一點好起來。”
“但醫生說如果他再這樣下去,有可能傷到自己。”
遊昕昕想了想,沒回承運大街,直接去看季樓做康複鍛煉。
因為高強度的鍛煉,季樓眼圈通紅,汗如雨下,正坐在械上,手去接康複師遞來的一杯水。
指尖因為過度運在不斷抖,杯子沒握住,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杯子咕嚕嚕滾出去老遠,灑了一地的水。
康複醫生勸道,“季總,休息一會。
今天的練習又過量了。”
季樓撐著助行用的架子,努力把整個撐起來,“沒事,我再練個一組。”
一雙式運鞋停在地上的水杯前,彎腰撿起杯子。
“醫生說休息,就應該休息。”
季樓抬起眼睛看見來的是誰,頓時不說話了,終究重新坐下來。
遊昕昕走上前,手給他拆械。
季樓的肩膀就鬆垮下來,把下擱在遊昕昕的肩膀上,輕輕閉上眼睛。
“以後不能這樣練,該休息就休息。”
遊昕昕邊拆卸護,邊給他手腳的,幫他放鬆因為運而繃的。
季樓像被一隻按舒服的貓,從鼻子裏發出一點嗯的聲音,溫順得不行。
李荃幾人大大鬆了一口氣。
季總這幾天緒很不對勁,訓練起來幾乎是在待自己,誰勸也不管用。
的虧今天把遊小姐接過來。
過來遊小姐一說話,季總就順從了。
遊昕昕把那些捆在季樓上的護拆下來,發現他上之前自己給他上過藥已經好轉的地方又磨破了。
都到皮破潰了,還不肯停下來,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不惜自己。
手指在那些傷口上輕輕了:“不疼?”
“有……嘶,有一點。”
季樓閉著眼睛,聲音還帶著點息,的。
他覺得自己手在發抖,哪哪都酸疼。
但遊昕昕支撐著他,雙手在他的胳膊上,一下一下著,替他放鬆。
這一點痛就好像變了甜,並不覺得苦。
他隻怕自己好不起來,站不起來。
沒資格把留在自己邊。
而遊昕昕此時卻是麵無表,比平日理起公事的季樓還要冷漠無地說道:“下次再這樣不聽醫生的,我可要罰你。”
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吐出來都是那種不容反駁的語氣。
季樓發出不太高興的聲音,“你要罰我什麽?”
遊昕昕手下加了點力度,“罰你……一整天不能洗澡,也不給你按。”
季樓抬起微微發紅的眼眶看遊昕昕一眼,眼神中著點委屈,最終用很低的聲音說,“知道了,我不這樣了。”
這一幕,看得兩個輔助康複訓練的醫生都直發怔。
“季總,夫人說的……是對的,您這樣練確實是不行。”
康複醫生小心翼翼地說著話。
這一套康複計劃是詹姆斯醫生針對季樓的況專門製定的,由兩個康複醫生一直輔助陪同著訓練。
但因為季樓的特殊份,氣場又十分強大,使得兩個醫生本不敢對他太嚴格。
每一個項目每一個作他要多練,本沒人攔得住。
季樓之前為植人,長期臥床,各種機能都有所退化。
訓練強度這樣大,任誰看了都咂舌。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隻是誰又能管得了季家集團的年輕總裁呢?
沒人敢管。
得虧他還能聽他這位年輕的太太的話,勸得住。
這可終於令人鬆了口氣。
遊昕昕的目掃過來,對兩位康複訓練師說,“以後隻能按康複計劃來做,如果他過度訓練,麻煩兩位醫生給我打個電話。”
兩位醫生連連點頭。
又拿眼睛撇季樓。
季樓閉著眼睛下擱在遊昕昕的肩膀上,沒睜開眼睛,卻也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兩個康複醫生是從心裏對季樓有著一種敬畏的。
季樓在商場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直打冷。
別說是他們兩個剛剛跟季樓接時間不久的康複醫生,就連之前跟季樓已經認識接過很多年,甚至很悉的人,也都是這種覺。
但讓兩個康複醫生奇怪的是,季樓在自己年輕的太太麵前,讓人怎麽瞧著都不像同一個人。
遊昕昕替他手腳後背全按推拿一遍,放鬆,預防明天早晨起來酸痛。
再給季樓了汗,換上一套幹淨的服。
這才把板著的臉放下,聲音溫和了一些,帶著些許商量,像是在哄孩子了:“好了,我們回去了。”
季樓不太願意地睜開眼,深吸一口氣,抬手抓住遊昕昕的手把自己往椅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