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昕昕:“你求我?
是什麽事?”
季明煦深吸一口氣,而後又緩緩說道:“你當初選對了,我哥哥……重新做了家主。”
他自嘲一笑,眼中掩藏不住的痛苦,看起來簡直和從前那副飛揚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遊昕昕輕抿雙,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季明煦咬了咬牙,終於說道,“我哥要把我發配到國外,我想求你勸勸他。”
遊昕昕錯愕:“季樓為什麽你去國外?”
季明煦在國讀到一半,而且據遊昕昕所知,之前他也已經開始接手他們家族的部分生意,不知道為什麽季樓這個時候他去國外。
季明煦睨一眼,見看上去似乎真不知道,憤憤道:“我勸你,也別太相信季樓。”
“他能在商場上得心應手無往不利,即便是變了植人躺了那麽久,一醒來之後,依舊能夠迅速奪權功。”
“你真的以為,他是什麽格溫和的好人?”
對於季明煦的這樣挑撥的話,遊昕昕完全沒有興趣聽,更不想回應他什麽,邁步子打算離開。
季樓是什麽樣的人,心裏清楚。
雖然他也有強勢攻擊人的一麵,但他的本清朗明正,比季明煦這樣的人好個一萬倍。
季明煦或許有他的聰明之,但他跟自己終究不是同路人,終究將走向兩個不同方向。
他們之間其實沒什麽好說的。
在遊昕昕越過季明煦打算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的手腕,將拉扯著到了走廊拐角。
遊昕昕心下一驚,皺起眉頭。
季明煦攥的手腕,死死盯著,雙目中抑著的惱怒和辱,聲音低沉暗啞,“你知道季樓為什麽要把我送去國外嗎?”
遊昕昕:“……”
我怎麽知道你們季家的破事,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
季明煦:“他是因為你,季樓表麵風霽月,實際上是一個嫉妒心極重的人。
他知道我們曾經往過,一直在心裏記著。
一掌握了家族的權柄,就想要把我趕走。”
遊昕昕聳聳肩:“這事我可以和他說說,我和你早就毫無關係。”
“你!”
遊昕昕一臉淡漠,“他隻是你哥哥,你要是不想去,他又能拿你怎麽樣?”
季明煦咬牙切齒:“他是一個專製又可怕的人,毫不顧念脈親。
這件事,連我父母反對都沒有用。
我不知道他在你麵前是怎麽偽裝的。
但我們季家每一個人都怕他,他就是一個暴君,他是想放逐我!”
放逐兩個字,季明煦幾乎是從牙中生生地出來。
“我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你知道嗎?”
季明煦越說越激,臉上的表已經本無法控製,“季樓他本不會顧念親,上一個被他放逐的兄弟如今在哪裏你知道嗎?
那也是我的堂哥,是二叔家的兒子。”
他的聲音嘶啞,額頭的青筋暴起,因為緒的發而讓他雙目赤紅。
手握著遊昕昕的手腕,“他想毀了我!
昕昕。
他會毀了我。”
“你知道我二叔的兒子,現在落到哪裏了嗎?”
“哈哈,二叔的兒子,我的另一個堂哥,季樓的堂弟。
如今還在監獄裏。
是季樓親自給警方提供的證據。”
“他就是這樣一個冷無的人!
他對自己兄弟尚且如此,又怎麽可能會對你好呢。
昕昕,你仔細點想一想,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季樓的二叔?
季文翰?
遊昕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影子。
和季樓的幾位叔叔姑姑接都很。
二叔季文翰隻見過幾麵,僅有的幾次麵中,季文翰看著自己的目都著一冰冷的厭惡。
原來是隔著這樣的事。
對於季明煦突然而來的緒激,難以表態。
二叔的兒子既然進了監獄,自然是他做下了違法犯紀的事,遊昕昕一點都不關心這樣的人。
季明煦的神狀態看上去卻很差,臉逐漸蒼白,雙眸之中襲上一抹沉沉的苦。
季樓昏迷的時期,他曾經做過自己取代季樓的夢。
如今季樓醒來,每次看見季樓看他的眼神,他都嚇得心驚跳。
季樓的手段之冷酷,他是見識過的。
連二叔都保不住自己的兒子。
如果季樓想要針對他,他的父親很有可能是會放棄他的。
畢竟家裏的弟弟妹妹很多,父親在外麵似乎也還有別的孩子。
季明煦自嘲地一笑,臉上的表難堪得好像在哭。
停頓了片刻之後,季明煦的語氣下來:“遊昕昕,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我很不想一個人去國外讀書。
我哥哥有可能就讓我一輩子待在國外,不讓我再回來了。”
“他現在很聽你的話,大家都這樣說。
你幫我勸勸他行嗎?
你說什麽他一定會聽的。
求你了,我不要去國外待著。”
“你和他說說,求你了。”
猶豫片刻,遊昕昕輕皺眉頭,對季明煦說道:“我……”
想說,我可以和季樓說說,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話剛出口遊昕昕就後悔了,立即停頓住,放棄了後麵想要說的話。
因為意識到,這是季樓和季明煦之間的事。
或許季樓有自己的考量,本來就不應該由來幹涉。
何況,也不應該因為季明煦激的緒而被影響。
遊昕昕手推開了季明煦抓住手腕的手,說道:“這件事和我無關,我也幹涉不了季樓的想法。
你們是堂兄弟,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自己協調。”
季明煦完全沒想到,遊昕昕會將他推開,他向後退了半步,但他的手並沒完全鬆開。
他怔愣一瞬後,仰起頭哈哈大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笑到眼中的更濃了些。
停止笑聲後,季明煦眸染上深深的複雜的糾結和自嘲,神也一下子冷漠了下來。
他的目在遊昕昕的臉上反複打量,最後苦笑一聲緩緩鬆開了手,趔趄著後退了幾步。
他著氣,抬起手臂像是要再次去抓住遊昕昕的肩膀,但最終,他的兩隻手隻在自己的麵前晃了晃,又重新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早就該知道。
事到如今,你更不可能幫我了。”
“你……你本……就沒有心,你是真的懂怎麽辱我!”